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要叫出声,就被他食指抵住唇瓣的动作,猛地就噤了声。
扭头扫了眼正吃得津津有味,却不时伸手去揉揉下颌的女孩儿,眉宇间皆是苦涩意味。
或许这是他们都不曾想看到的场面吧。
她在下面吃,他在上面看,至始至终都不敢出声问一句,就那么看着,仿佛看着她吃下自己煮的粥,那样就好了的似的。
吃完粥并且将碗清洗干净的余安暖,站在寂静空荡荡的客厅里,清澈的眸看着窗外漆黑一片景象,心下没由来得害怕。
急忙转身,上楼的步伐都加快了起来,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她一样。
直到回到卧室将门反锁,那种强烈的不安才缓缓的沉了下去,走到床边坐下整个人就仰躺在上面,闭上双眼伸手摸着依旧狂跳的心脏,那种轻微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从小,余安暖就特别害怕自己呆在一个寂静到什么都没有地方,即便是那个地方有人,但离她有些距离,轻微一点的黑暗和寂静,就会让她下意识得拔腿匆忙的跑到有人的地方,或者自己的房间。
这种感觉,从父亲去世,为了操劳支撑家里的母亲也时常外出,她一个人待在狭小的屋里,一听到外边有什么轻微的声响,她就害怕得恨不得僵住身子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明明知道外面没什么东西,可是心理作用让她总是不能很好的在漆黑寂静的地方安静下来。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想着,蓦地脑海里蹦出傅睿辰送她回来的时候,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那股温和和绅.士,甚至有些低气压在他身边围绕。
有些不明所以的回想,没弄清楚为什么他的态度变得那么的快!
可想着想着,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光着上身下半身裹着浴巾,腹肌上有水珠滑落进人鱼线最后隐没在浴巾里。
那样的画面诱.人至极,只是想一想她就脸颊发烫,连带着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清晨。
今天的余安暖很听顾墨生的话,并没有迈出半步家门,可依旧如昨天那般,你不出去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上门来。
望着坐在面前沙发上的两人,一人泪眼婆娑,一人神色复杂的样子看着她,余安暖就有些纳闷了,既然昨天都被傅睿辰那样子吓晕了,今天还来做什么,也不怕再出事?
“你们这么早就来我这,是找我有什么事,还是说你们是来找顾墨生的?”
“不是,我们是来找你的!”一听这话,陆向珊就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语调有些沙哑,似乎有哭过的痕迹,而她眼底怎么也掩不住的得意与阴狠就那么暴露无遗。
让本就有些不明所以的余安暖,一瞬间就清楚了她们的来意。
“安暖,我们确实是来找你的,因为昨天向珊是被顾家的车从这里送回家里的,而她整个人都是陷入昏迷脖颈上也有明显的掐痕,所以,我主要是想问问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出陆向珊言语的不善,坐在她身边的江语蓉急忙拍了拍她的手背,满脸皆是歉意,但问出的话却是没有丝毫歉意。
“既然是被顾家的车送回去的,那你就应该去问顾墨生,或者是去问柳静曼,再怎么也不应该来问我,我又不是这里的主人,哪里有资格去调动那些司机。”听着江语蓉没有丝毫诚意的话,余安暖小脸一沉,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原来真的是为了给陆向珊打抱不平而来的!
红唇勾起的弧度微不可见的深了深,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是狠狠地堵上了昨天陆向珊对她的问话,那副极其认为江语蓉是这里的主人样儿。
典型的吃软怕硬。
就因为,她现在的处境不好,她就以为她能随意嘲讽她。
就能处处捧高江语蓉,最后还让江语蓉来为她打抱不平!
真是一副以为江语蓉来了,她就害怕的样子?
昨天晚上回来,她就问过王婶是怎么处理陆向珊的,她告诉她,她打了电话给顾墨生,是顾墨生叫人开车来把她送回江家的,那场面丝毫的不留情,没有因为陆向珊是江语蓉的表妹而手软。
“安暖,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听珊珊说是你叫人把她打晕了,又让人把她送回家里而不是医院,你这不是存心在挑衅我们江家吗!”
“再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江语蓉的表妹,你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没有了顾墨生在的场合,江语蓉对余安暖的态度就不如以往那么的弱势,反倒牙尖嘴利起来。
然,她没想到的是,余安暖压根就不是吃那套的人。
“江语蓉,你以为你是谁,我就算是打狗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敛起脸上的表情,澄澈的眼扫过依旧一副泪眼婆娑眼楚楚可怜的陆向珊,一字一顿意有所指。
“难不成,陆向珊就是你养的一条狗?”
说着,就见江语蓉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而她身边的陆向珊也是青白交错。
“余安暖,你不要太过份,你以为你现在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也就是被顾墨生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而已!”
余安暖的话激得陆向珊吸了吸鼻子,那些原本蓄满眼眶的泪花也一并消失不见,青白交错的脸上噙着对她嘲讽的着,丝毫不留情的嘲笑。
陆向珊的话着实让余安暖僵了僵身子,可随后她却是满眼冷笑着开腔:“那也总比你百般巴结,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