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面具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能让你风光的苟活至今,难道不是因为我的恩赐吗?”
“大人,大人,求求你留我一命……”青玉跪在地上,爬到面具男子脚下,伸手想要抱他的大腿,却被一脚踹开。
“滚开,好好听话,事情做好了,还怕我亏待你吗?”面具男子冷冷的开口,因青玉暂时还有用,因此说话也留有一线。
青玉忍着身上的疼痛,失魂落魄的握紧手中的药,这个神秘面具男子的意思她听出来了,他想迫害齐王,只是把自己当棋子,等自己没用了随时会舍弃掉的,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与其被这面具男子利用致死,倒不如巴紧齐王。以齐王如今对她的痴迷,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自己体内所中的毒也不一定没有解药。
“不要有其他不切实际的妄想,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会死你比你想象的还要快。”面具男子似乎看穿青玉此时的内心想法,临走时冷鸷的警告。
青玉顿时一颤,浑身一个激灵,自己于眼前这些人,是如何的渺小,想要与他们作对,简直是蚍蜉撼树。
重新被蒙上双眼,青玉被强压着送回齐王府,才回到属于自己的院子,天色已经堪堪亮起来了。
“冉夫人,奴婢刚刚瞧见一个很像玉夫人的身影,看着十分狼狈的样子,似乎刚从外头回来。”婢女秀儿偷偷伸长脖子看了好久才快速的折回内室,压抑着兴奋神秘的告诉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的顾倾冉。
齐王府女人太多,每人一个院落安排不过来,是以几个人挤一个院子很正常。而她跟顾倾红以及玉夫人就住在这里,是以对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昨夜齐王半夜过来的宿在她这里了,近来齐王情绪越发喜怒无常,但是倒不怎么折腾她们这个后院姬妾了,就连那几个面首也被冷落好久了。
“这个时候回来,那岂不是半夜三更就出去了?”顾倾冉心不在焉的说道,一时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嗅出阴谋的味道。她半夜被吵醒,又心惊胆战伺候齐王一回,好不容易将齐王送走又睡不着了,眼瞅着去齐王妃那里伺候表现的时辰到了,只能哈欠连天的起身梳妆。
“可不是么,玉夫人倒也真本事,瞒着齐王外面还藏着个相好的,要是齐王知道了,非打死她不可,哪还有机会跟夫人抢侧妃的位置?”秀儿故作有口无心的提醒。
“你说什么?”顾倾冉掩嘴打哈欠的动作一顿,蓦地瞪大双眸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奴婢……就是乱说。”秀儿像是被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
“你……去帮我跟王妃告个假,然后把倾红叫过来,快!”顾倾冉好像突然领悟过来什么惊天秘闻一样,兴奋的两眼冒光。只要她一击绊倒玉夫人,凭着常安侯府的背景,放眼整个齐王府,侧妃的位置非她莫属,又何须天天巴巴的跑去讨好叶婉画做那吃力受苦之事?
“哎,好,奴婢这就去……”秀儿低头跑出去,掩饰嘴角的冷意。
…………
“王妃,老奴瞧着王爷最近不太正常,外头局势如此紧张,正是关键时刻,怎地这几日王爷不仅没有出去奔走,反而在后院厮混?”姬嬷嬷一大早亲自伺候叶婉画梳洗,自上次她提出的建议非常有成效后,叶婉画就十分信赖宠信她,也跟着得了不少赏赐奉承。
“国家大事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一个后院妇人哪管得着。”叶婉画听闻齐王流连后院,却也不曾见他来自己房中,当下脸色就不好,没好气的说话。“都这个点了,顾倾冉怎么还不过来伺候?怎么,没坚持两天就偃旗息鼓了?”
“刚刚她院里头的丫鬟秀儿跑来告假,说是冉夫人身子不适,今儿就不过来了。”姬嬷嬷回道。
“哼!”叶婉画冷冷一哼,不可置否。“她也就那点诚意。”
“昨儿半夜王爷去了冉夫人屋里……”姬嬷嬷解释,一看叶婉画脸色更黑了,便又急急分析,“不过说来也怪,冉夫人自从跟玉夫人一个院后,不知被玉夫人占了多少风头。王爷不像是那等长情之人,眼下玉夫人在齐王府可以说是独占鳌头,怎地昨儿怎么一反常态的去了冉夫人院子里?”
叶婉画听的不耐烦,更是没听懂姬嬷嬷的暗示只皱着眉头问:“一大早的嬷嬷到底想说什么?没的膈应人……”
“王妃。”姬嬷嬷声音一沉,唬的叶婉画一愣,然后再严肃的说道;“那玉夫人来路不明,是王爷在避暑之行的路上带回来,指不定是出自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听闻那种地方的女子多的是狐媚手段,有些可以魅惑控制人的法子用在男人身上是极为伤身子的,老奴瞧着王爷的气色就十分不好……”
姬嬷嬷的语气隐晦而嫌恶,但意指玉夫人用特殊手段控制齐王而达到固宠的意思十分明显,叶婉画听着听着就露出凝重深思的表情来。
“难怪,我看着那玉夫人也并无特别之处,甚至连顾倾冉还有所不及呢,齐王怎么如此痴迷……”叶婉画觉得姬嬷嬷所言极有道理,长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依嬷嬷之见,咱们该怎么办?”
叶婉画一时六神无主,“要不我找母亲问问……”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外面有丫鬟通传,说是冉夫人姐妹过来请安了。
叶婉画来回走动的步子一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