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一大早,杜子衿带着牧渔墨桑墨槐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以及过年可能会用到的一应吃食物什就坐船去了天枢岛。
天枢岛属于七星群岛之中最大的一个岛屿,比离忧岛略小,在离忧岛的正北方,相对距离略远,与东驰国的沙地几近接壤,是所有岛屿之中位置最为关键重要的一个岛屿。
杜子衿坐船经过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近中午才靠近天枢岛。
远远的看见岛屿周边停着十几艘巨大的轮船,杜子衿她们的渔船还未靠近就被拦下,得知是暗尊又经过一番盘查才得以放行。
杜子衿看着天枢岛的出入防守这么严密谨慎,心中不由的产生一丝怀疑,离忧岛超脱于三国之外,如今警戒,是在防着谁?还是另有什么野心?
天枢岛跟离忧岛的悠闲自由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人未经许可是不能随便乱逛的,杜子衿一行四人被带到港口附近的会客休息所,只能等着萧夜离得到通知过来领人。
“阿满,早知道咱们就提前通知一声再过来了,如今……”牧渔小心翼翼的环顾一圈,才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低声开口,“这天枢岛防守森严,我们还要坐等萧公子过来领人,这下没有喜只有惊了。”
杜子衿虽然心有疑惑,不过听到牧渔的牢骚还是被逗笑了,“我们没有事先了解一下天枢岛就贸然跑来,的确是我们自己考虑不周,不过等萧夜离来了之后确认咱们的身份就好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这里的驻守士兵看着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只是这天枢岛如此严防死守是为了哪般?”墨槐拧眉轻声道出疑问,竟然与杜子衿想到一处去了。
“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再问问阿离吧……”杜子衿一头雾水的摇头,眼下只能寄希望于萧夜离赶紧来了。
“阿满……”萧夜离脚步轻越匆忙的跑进来,玄色的短衫绑腿打扮,身上湿了大半,鞋子上还沾着泥,显然直接从堤坝那里赶过来。
刚开始得到消息说是有家属过来看他,萧夜离还莫名其妙,这么多年留在天枢岛上,还从未有人来找过他。后来听说是暗尊什么的,他还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只能先扔下手中的公务先过来认人,谁想居然真的是杜子衿来了。
看到萧夜离,杜子衿马上站起身,露出一丝歉然的笑意,“抱歉,原想着到天枢岛来跟你一起过年给你一个惊喜,只是没料到岛上纪律这么严明,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萧夜离愣了愣,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庞,这才确信,真的是杜子衿来了,一时间心中溢满说不出感觉,也直到这一刻,他才确信,原来他真的不是一个人了。
“不会,麻烦什么,岛上虽然严谨一些,不过也是为了离忧岛以及整个七星群岛的安全考虑,等你适应就好了。”萧夜离上前,直接提起杜子衿一行随身携带的两个最大的箱子,“我先带你们回住所安置,一会儿还要赶去堤岸。”
一路上,不乏看到许多统一着装的士兵在集训,环岛拉练等等,萧夜离都耐心的解答杜子衿的好奇和困惑。
原来天枢岛之所以如此严谨,处处防守,重兵把守,只因为这个地方紧挨着东驰国的沙地,稍有疏忽,将陷离忧岛和整个七星群岛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一千多年来,东驰国不乏展现野心企图侵犯离忧岛,但是离忧岛被七星群岛围绕其中,这天枢岛是离忧岛的最后一道的天然屏障。一旦天枢岛沦陷,那么离忧岛以及七星群岛将全部沦为东驰国的领地。所有岛民成为俘虏奴隶,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正是夜家这么多年来得以屹立不倒的关键,这天枢岛的所有防守,都是夜家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形成了今日严密严谨的体系。
为了谨防东驰人冒充岛民亲属混进来,是以盘查接洽都十分严谨,免得出了乱子后患无穷。
“原来是这样,东驰人自己内部政权分化,对外倒是野心勃勃。”杜子衿轻声说道。
“东驰国内政权也是几经变更,也曾发动几次攻击想要入侵,只是往往还没上岛就已经败下阵去。他们都是沙地之中的虎狼,可是下了水,也就什么法子都没有。每年春日,天枢岛会大规模的上演军事演练,算是震慑,好叫东驰国不敢轻举妄动。这近十年来,东驰国对离忧岛还算友善,并没有表现出他们的野心来,每月还会定期与离忧岛互通商贸。”萧夜离不想杜子衿太过担心,便细细的解释分析一些事实,好让她暂时放心。她作为暗尊刚刚接手离忧岛,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不想再增加她额外的负担。
离忧岛的后方,他一定会给她守好了,不让她有后顾之忧。
杜子衿还在若有所思,谁还能在听说背后随时有虎狼相扑之后还能真正安心的?
“前面就是我与其他副将参尉同住的住所,其中有家室的都把家眷带来了,佩佩也在,就住我们隔壁,你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定然不会无聊。”萧夜离指着前方一排排独门独院的院落跟杜子衿介绍,说话的同时,坐的驴车已经缓缓越过栅栏大门。
一条条平坦宽阔的道路纵横分布,这一区至少错落分布着几十栋独门院落,驴车拐了几个弯就到了萧夜离目前所居的院子,萧夜离帮着将行李物件搬进屋子就匆匆离开了。
独门独院的二层小红楼,不算太大,不过也够她们几个住下了,屋里面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