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梅姐
华姐自从上次心理障碍消除后,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虽然第一次的前戏时间还是比正常人长,但是已经不再非常紧张。等到第二次的时候,情况似乎更好了些。
仲夏到了,天气热了起来。对于我和惠丽来说,炎热的天气恰好是我们爱情的温床,我们又可以象以前一样无所顾及地疯狂了。这种日子非常舒坦,至少目前来看烦人的事情不多,如果我不想起那个黑小伙,不想起惠丽的姐妹,那么我和惠丽的感情简直无可挑剔,比那些书上描写的大学里的爱情还要无忧无虑得多。当然,我们也不能想得过于长远。大体来讲,我们的爱情除了未来不太明朗之外,一切都算完好。
唯一时常令我情绪有所回落的是萧红,她并没有干涉我和惠丽,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但是她的眼睛经常关注着我和惠丽,或者说就是我。我读得懂她那种羡慕和失望的目光,也正因为如此,我的情绪才会回落。我尽量不在她面前主动对惠丽亲热,只要惠丽不在,我尽量找机会和她说话,逗她开心,尽管效果很差,但我还是愿意如此,起码我自己心里觉得宽慰。我希望她开心,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消除她的失望,所以感到有些愧疚。因而当我和惠丽沉浸在情爱的幸福之中的时候,只要萧红出现,我的情绪就会变得平淡,随之而起的是一种淡淡的内疚。当然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总是在乎一个被我当成姐妹的女孩子的情绪,一直到很多年后,我都没有明白。
很快来酒吧就一年多了,这一年里最大的变化就是我不再害怕女人,从以前的逃避变成了迎合。我觉得女人是一种可爱的动物,她们会撒娇,会哭着吻你,会笑着掐人,当然也会喘息和呻吟。她们把自己塑造成母亲,给你关爱;她们把自己塑造成情人,给你柔情,她们把自己塑造成弱者,让你怜爱。她们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但是无论如何她们都无法掩饰她们作为女人的本色,而这种本色在一个年轻的男人眼里,永远都逃离不了的范畴。
当然,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不同的书,无论男人是否体会到内容的差别,最终,这些差别还要体现为不同的格差异、处事方式和人生经历,作用于她们周围的每一个人。而现在,我还远没有感受到女人丰富的内涵,而这些内涵恰好就是女人作为一个整体所应具有的隐含内容,这些内容足以让男人琢磨一辈子。
这些天酒吧来了一位引人注目的客人,她看上去比凤姐年纪还要大好几岁,头发盘在头上,常穿着浅色的套裙,身材窈窕,偶尔还戴一顶白色的太阳帽。当然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引人注目的理由,而在于她戴着一副无框的浅蓝的近视眼睛,一周来三四次,每次都熬得很晚,而且总是一个人。她是我所见的唯一独自频繁光顾酒吧的客人,从她出现的第一次起,我们几个侍应生就在猜测她的身份,有人说她是个怨妇,有人说她是个作家,有人说她是个富婆,甚至还有人猜她是只老**。争来争去,最后大多数人都认为她应该是个作家。因为她带着眼睛,穿着也非常严肃和端庄,看上去似乎很有内涵和学问,而且随着来的次数的增加,我们还发现她竟然有时候拿出笔和小本写点什么。她肯定是个寻找灵感的作家,我们大家得出一致结论。
这使我们对她充满了崇敬,毕竟一个有着丰富学问的人在我们这些读书不多的侍应生眼里都是高尚和神圣的。出于这种崇敬,我们几个侍应生都喜欢为她服务,每天当她举手或者传唤的时候,我们都争着过去,当然表面上看来不过是我们的工作态度非常热情而已。她对我们也非常友善,总是轻轻地说着谢谢,还带着亲切的微笑,这更是增加了我们对她的好感。因而当她没有来的时候,我们都会讨论或者猜测她今天为什么没来,是在家里写作还是参加高档的应酬。
我们都以她和我们说话为荣,当然她很少这样做,除了要东西。但是偶尔她也会和我们说上几句,多半是我们的殷勤与微笑的回应。她问我的第一句话是:ldquo;小伙子,在这工作多久了?rdquo;我激动地笑着说:ldquo;快一年了。rdquo;她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说话,似乎在想问题,我只好转身而去。
随着她来酒吧次数的增多,大家都和她熟悉起来。和她说话最多的是萧红,因为萧红有一次叫了她一声阿姨,她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ldquo;我很老吗?才四十多呢!rdquo;然后萧红就拍了一通马屁,说她一点都不老,年轻漂亮,身材苗条,很有气质等等,她笑了起来,有点前俯后仰,但是并不损害她在我们心中高尚形象,反而觉得她平易近人。从那以后,我们都知道她姓梅,后来我们都叫她梅姐。
当然我们,尤其是我心理上更愿意叫她梅姨,但是她显然并不乐意。这让我们觉得她也是一个女人,有着女人共同的特点,喜欢别人说她年轻漂亮。既然如此,我们就会用一种欣赏女人的角度去观察她,那么她就不再是神圣而不可侵犯。
应该说,她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考虑她的年纪。她看上去只比凤姐大几岁,我们都以为她不到四十。她巧妙地用化妆品掩饰了自己眼角的皱纹,除非她笑,否则难以觉察。她的身材苗条匀称,丝毫没有发福的迹象,并且她的穿着总能含蓄但又生动地表达她的曲线美。这符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