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怕被我欺负么,爸爸不在,你妈也不在?”瑞贝卡一个人正饶是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却不想看到了正从玄关处走进来的范天瑜。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他们不在。这里也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能回来么?”范天瑜一脸没好气地说道,换了双干净的拖鞋,便拖着脚步走进了客厅。
一阵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瑞贝卡不禁捂住了鼻子,毫不客气地瞪了范天瑜一眼,看她那萎靡不正的样子,怎么也联想不到那个一直高傲地自诩是公主的霸道女孩。“你搞什么鬼,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瑞贝卡懒得理她,扔下了抱枕便匆匆上了楼。
“喂,你等一下!”范天瑜扔下了皮包,皱了皱眉,身体因为醉酒而有些不支,歪歪斜斜的倚靠在沙发上,见瑞贝卡那一副厌恶自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什么事?”瑞贝卡没有回头,冷冷的回了她一句。
“他……他……呵呵,没事,没事。”范天瑜干笑了几声,终究没有问出口。昨天华少卿打电话给她将她狠狠数落了一番。于是她就想林逸一定已经知道了是她做的。这次他一定很生气吧,他一定会气急败坏地来找自己。但是她还是想错了,跟他在一起她现在才发现,其实她一点也不了解林逸。就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依然一点都不在乎。或者说,他已经嫉妒的嫌恶自己,就是算账他也懒得和自己清算。
她可真傻,本以为会成为他特殊的唯一,但是到头来也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中的一个而已。她什么也不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凭什么输给田琪琪!为什么是她!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瑞贝卡被一阵频繁的敲门声惹得心烦气躁,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刁蛮无理的范天瑜。她看着醉意熏熏地范天瑜,将她挡在了门外,丝毫没有要请她进房间的意思。
“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我怎么不如那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了?你跟他认识那么久了,你能不能帮我求求他,我真的很爱很爱他……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范天瑜紧紧地抓着瑞贝卡的手臂,仿佛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瑞贝卡璞玉般通透的明眸在分秒之内闪过无数种情绪,一刹那的失神后,她扯开了范天瑜的手臂,“你给我振作点!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不要爱上他,可是你却偏偏不听。爱上他那样的男人就是飞蛾扑火,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他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你给我醒醒,醒醒吧!”瑞贝卡按着她的肩,用尽了力气捏着她的肩,到底是姐妹,两人的身高相当,都属于偏高型的。瑞贝卡耳提面命地在她耳边怒吼道!
“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嘛!你不是也做不到嘛?那么多年了?那么多年了,你放下了吗?你告诉我,你放下了吗?”范天瑜如同小孩子闹脾气一样,跺着脚,脸上精致的妆容与她此刻耍无赖的样子极不相衬,瑞贝卡实在看不下去,“疯子,随便你!”咒骂了一声,便忿忿地关上了门,再不想理睬她。
“你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范天瑜提着她的门,在门外发酒疯。
“你就作吧!”瑞贝卡打了个电话给管家,让人直接将范天瑜拖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只是忽然的安静,却让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头痛。是啊,她自己也还没有放下呢!快10年了吧,她都已经变老了,那个美丽的女子也已经离开7年了,他们都太过长青,他们都太过执拗,给感情找到了一个家,就再也懒得迁徙了。
明明知道他心中始终都爱着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女子,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的位置。可是她还是傻傻地守候了那么多年,欺骗着所有的人。明知道他的耳钻是为了永恒地纪念着一个人,可是她还是如同飞蛾扑火般地愚蠢。
难道真的像范天瑜所说,他死去的爱会因为田琪琪重生吗?不,不会的,他的爱是属于伊宁的,他那么爱她,恨不能代替她去死,他怎么还会爱上别人?可是在田林山庄,他们在亭子里的相吻又代表了什么?难道说是自己看错了吗?
无数的疑惑纠缠在脑海中,叫人剪不断理还乱。瑞贝卡心情沉重地倒在了床上,因为范天瑜的一场吵闹,让她原本平静的心绪在这个深夜变得狂躁不安。
如果命运安排了他们要相遇,又为何不赐给他们更深的缘分呢?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将她手中的设计稿吹到了不知何处,让她一时之间焦虑不已,那可是她花了很多精力完成的设计图,是要用来参加全国性的比赛的。她绝对不能够让心血覆水东流的。
而后当她几乎要陷入绝望时,她看到了他手里的设计稿纸,就如同穿越了一整夜无边的黑暗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同学,你能不能将设计稿还给我,这是我的。”她拍着胸脯,因为东西失而复得而感到无比激动。
“哦,是嘛?你怎么证明是你的?”他转过身,英挺俊逸的一张脸映入自己的眼帘,简直让人有种赏心悦目之感。他话里的疑虑并未让她感到不快,反而因为他的谨慎而感到喜悦,至少这样他不会轻易地把稿纸给别人。
“这当然是我的。因为上面画了一对对戒,是我要参加珠宝设计大赛用的,而且今天就是截稿日期了,所以对我来说很重要。”瑞贝卡依然能够清楚地记得当时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