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大早,苏眉和慕容瑾睿就乔装打扮成胡商的样子,抱着慕容纾去了虞城最大的寺庙。而林标等人则留在客栈收拾行李,等他们回来就立刻启程离开。
地煞国的寺庙与其他国家的寺庙不同,到处都充满着阴森诡谲之气,苏眉和慕容瑾睿刚迈进大门的一刻,就觉得有些后悔了。
“瑾睿,咱们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苏眉看着这阴森恐怖的氛围,实在难以将这鬼地方与寺庙联系起来。
“我也不知道。”慕容瑾睿的脸上也写满了怀疑。
就在二人抱着慕容纾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色僧袍的和尚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阿弥陀佛。”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将二人吓了一跳,“二位施主可是来为你们怀中的孩子祈福的?”他看着二人,定定问道。
“是啊。”慕容瑾睿笑了笑,主动那和尚的面前,“我与夫人乃是往来各地的胡商,途经此地,遇见贵国陛下封锁边关,便留在这里诞下了孩儿。如今孩儿满月,我们特地过来为她挂符,希望能保佑她茁壮成长,喜乐安康。”
“原来如此。”那和尚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远处的大殿,“前面就是给婴儿挂符的地方,二位请随我过去。”
慕容瑾睿转头看了一眼苏眉,见她没有反对,便与她一起跟着那和尚向大殿走去。
在走的过程中,苏眉刻意与那和尚拉开了距离,低声对慕容瑾睿说道:“他身上所穿的僧袍,好像是喇嘛所穿,你知不知道?”
“喇嘛?”慕容瑾睿摇了摇头,他从未听过这一说法。
“喇嘛是藏传佛教的术语,跟普通佛教有一定的差别。我对他们所知甚少,一时也难以分辨他们是好是坏。”苏眉低声道。
慕容瑾睿点了点头,轻声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就随他进去看看,如果发现不妥,便立即撤离。”
“好。”
二人私语完毕,那喇嘛也将他们带进了大殿,与寺庙外围的气氛一样,大殿里说不出的诡秘与阴森,苏眉一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面墙就是为新生婴儿挂符的地方。”那喇嘛指了指右边的桌子。“请二位先过去写下婴儿的生辰八字与姓名,再将符挂到墙上,保佑孩子一世平安。”
听到保佑孩子,二人也顾不上怀疑寺庙的古怪,立刻上前去拿符文。
趁此机会,那喇嘛突然退到了殿外,将二人反锁在了里面。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苏眉知道大事不妙,立刻与慕容瑾睿冲了过去,“你干什么?”他们大声向那喇嘛质问道:“为什么把我们关在殿里?”
那喇嘛并未回话,但大殿外面很快熏起一股浓烟,径直向殿内袭来,苏眉只闻了一口,便觉得头晕目眩,“不好,这浓烟有毒!”
听到苏眉的话,慕容瑾睿立刻屏住呼吸,抱着慕容纾退到一边。
见他们父女安全,苏眉这才掩住口鼻,开始使出异能,去烧大殿的门窗。
熊熊的火光升起,大殿的大门轰然倒塌,苏眉三人安全地走了出来。
那喇嘛见他们顺利逃出,还以为是纯属侥幸,脸上立刻露出狰狞的表情,对他们冷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顺利离开吗?进了我们塔塔寺,不留下血肉祭神,休想离开!”
原来,地煞国的寺庙都有用血肉祭神的习俗,除了普通的牲畜以外,那些误闯进来的外地人,也是他们祭神的最好祀品。
地煞国的民风彪悍,对寺庙草菅人命的做法见怪不怪,再加上官府纵容,那些无辜在此丢了性命的外地人家属,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苏眉见他们光天化日就敢草菅人命,心里的愤怒自然非同小可,她转头看了一眼慕容瑾睿,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目光,便开始肆无忌惮地瞪向那喇嘛,“你确定,不让我们离开?”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仙乐一般钻进喇嘛的耳朵里,勾得他心痒难耐,同时也色胆包天,“小美人儿,既然来了,怎好轻易离开?让贫僧教你一些双修之术,保证你********!”
“双修之术?”看见那喇嘛淫、秽的目光,苏眉立刻气得涨红了脸。
竟然有这么龌龊的思想,那这些年来,得有多少来上香的姑娘在此遇害?
慕容瑾睿显然也被激怒了,他走到苏眉身边,冷冷地看着那个用目光猥、亵自己妻子的混蛋,恨不得一拳将他打死。
可惜他现在武功尽废,否则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妻子受这样的侮辱?
或许感受到了他凶狠的目光,那喇嘛转过头来瞪着他,言语中带着轻蔑,“废物我见的多了,但像你这样敢怒不敢言的,还是头一回见!”
听见他挑衅的话语,慕容瑾睿反而笑出了声音,对待外人,他从来不喜欢逞口舌之快。
这家伙敢这么嚣张,不用多久,就会死在眉儿的手上。
果然,苏眉听见他侮辱慕容瑾睿,表情明显越发地愤怒,这样的淫、僧,该死!
就在苏眉准备使出异能的时候,寺庙的四面八方突然涌出了一大群喇嘛,一看就是先前那喇嘛的同伴,加起来竟有数十人。
这么大的一个淫、窝,难怪那喇嘛有恃无恐!
“怎么样,小美人儿,现在投降,还可以少吃一点苦头!”那喇嘛看见自己的同伴出来,脸上写满了得意。
苏眉见他们如此,心里越发地平静,人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