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醉了。”白书恒走了两步,忽地停下。
他们步行在军区大院里,脚下是干净的石板路,两旁是绿树,头顶是圆圆的月亮。
白书恒回过头,看着夏秋,莫名就开了口。
“苗苗,扶我一下。”
苗苗……
白书恒的眸里幽深着,看着是有些醉意,但显然人还是清醒的。
可被他这么喊,夏秋莫名就一万个不自在。
她顿了顿,低头过去,来到白书恒身边。
身上带着醺醺的酒气,白书恒个子很高,顾苗苗有一米六七,可站在他身边却跟小矮子似的。
白书恒伸手就搭过她左肩,也没把重量压在她身上,就是身子微微倾斜了,开口。
“走吧。”
白书恒的体温很烫,西装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遗忘在顾家还是白家。
结实的胸膛和挽起的衬衫袖,男人的荷尔蒙混合微醺的酒气,默不作声的走着,夏秋都快被熏醉了。
一路安静,走到一半,他们迎面已经碰到打着手电巡逻的军官。
“啪”一声并脚,军官行了个军礼。
“首长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你去吧。”
夏秋刚想开口让他扶着白书恒,这边白书恒已经很冷静的应。
于是夏秋眼睁睁的看着那士兵过去,她只能继续撑着。
说起来也并不费力,只是白书恒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让夏秋觉得莫名……
在大院门口,白家的车等着,一看到他们立马过来把白书恒扶了,让他坐在后面,白书恒靠着座、闭着眼,确实是在休息。
坐在他旁边,夏秋忍不住借着外面的灯光看他。
五官冷峻、白书恒的眉头总是像微微皱着,他比顾苗苗大三四岁,可是二十五的他看上去却跟二十七八似的,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男人,如果花心思调教了,倒也不错,只可惜他不是她的攻略对象。
夏秋移开眼,向右看,额头抵了身旁的车窗。
京都的霓虹灯在夜晚格外多彩,夜晚也非常寂静。
虽然结婚的事已经无法补救,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跟白书恒发生什么。
所以,白妈妈的盼孙、顾妈妈的叮嘱,对夏秋来说都是多余。
但白书恒喝了酒,她得提防他酒后乱性。
一路夜色迷离,红旗车很快也到了他们新房跟前。
这是一套小区里的两层独栋,司机拉开门,白书恒自己下了车,夏秋从随身包包摸出钥匙开了门,也丝毫没看到白书恒有醉意。
可跟在她身后,白书恒进房门就一句。
“苗苗,时间不早,我们该睡了。”
简单、直白、平静。
好像这是天经地义、也是必须完成的一项工作。
夏秋心里一跳,低了头就换好鞋向屋里进。
“你醉了,早点休息吧。”
“没事,你先着,脱掉了自己的衬衫。
他的身形结实却有些削瘦,麦色肤色,背后有几道深深的刀口伤疤,看着像是枪伤。
可夏秋的话被他平静的态度堵住,她站在那儿许久,原本想好的话又都不能用,只好先收拾了睡衣,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