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们见了本妃,不仅不跪,还在本妃的产业里头造次捣乱,惊吓了本妃,这是什么罪?”
叶风回声音里头多了几分慵懒,看上去就这么懒懒的问了一句,先前一直看着陈道远的目光,此刻终于朝着那三个女人扫了过去。
陈道远站在旁边,依旧笑得温和,“惊扰王妃已经是大不敬,在王妃的产业里头造次捣乱,照理说,哪怕是在普通的商家里头捣乱,都是可以交给治安署责罚的,好在她们没有携带武器,若是带了武器,态度又如此狂妄……可以视为妄图谋刺帝国亲王正妃,此乃……死罪。”
陈道远不急不缓地一句一句地说着,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大家心中都惊叹,这个大掌柜,还真不愧是王妃手下的大掌柜啊。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的确是可以交给治安署责罚没错,但是这种赔钱都是可以解决的事情,从来都没必要闹到治安署去,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整个帝国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你砸东西就砸吧,砸了你赔了就是,影响了我生意,了不起我让人把你请出去。
闹不到治安署这么严重,虽然律例上的确是这么写的。
至于……妄图谋刺帝国亲王正妃,他们此刻在场的不少住客,都是带着武器的,这是西北的习俗,都会佩戴弯刀,真要这样,他们个个不是都得被守备军抓去吊死了?
叶风回根本不担心他们心中是如何理解的,她想要表达的一个意思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在我地头上作死,我分分钟就让你死,随便给你安个名头都能捏死你,去告我啊!
“你!你胡说!”
赵锦文眉头一皱,有些急了。
“我是殿下的侍妾,陛下御赐到西北来服侍王妃和殿下的侍妾,在你这里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你才应该被治罪!”
赵锦文这话不是针对叶风回,而是指着陈道远的鼻子说的。
到底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罢了,幼稚得很。
吵起架来叶风回都觉得浪费自己的口水,不在一个档次上。
“小人可不是胡说,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的,这位小姐在这里闹事,事实上,在场的有谁不知道,小人这店子,是王妃的产业呢?”
陈道远声音依旧温和,听不出来半分怒气。
商人就是这样圆滑的,没什么能够让他们动怒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殿下的侍妾!”
赵锦文再三强调这一句。
其实先前那些话,叶风回都懒得和她争辩什么的。
但是这话,听上去怎么听怎么刺耳。
她是谁的侍妾?千陨的?千陨认了么?她就在这里胡扯瞎扯的。
“你是殿下的侍妾?你和殿下敬过茶礼了么?殿下接过你敬的茶了么?让人以夫人之礼待你了么?区区一个臣女,大言不惭口不择言的,饶了你一次,你便以为本妃次次都要忍让你么?”
叶风回的声音很冷,带着浓浓的不屑,侧目就朝着门口方向唤了一句,“人呢?都哪儿去了?”
亲卫们就在门口守着呢,千陨在府里头和六哥二哥议事去了,所以没陪她过来,但是却让一队亲卫跟着她,此刻亲卫都在门口守着没进来。
听着这么一声,马上就都鱼贯而入。
这下可热闹了,众人看着这些身着亲王亲卫服饰的人冲了进来,个个都非常老实,连目光都不敢多瞄几分。
“王妃请吩咐。”
“未曾与殿下见过茶礼的侍妾,就是个奴婢罢了。但此女私自冒充王府夫人!给我掌她的嘴!”
看得出来,叶风回有些动怒了。
主要是,你要是心里这么认为就算了,你这么大声大气地说着你是她叶风回男人的女人,她能不火么?
她自己男人有几个女人,她还不知道?别满打满算了,从头到尾,就她叶风回一个!
这赵锦文说得这么得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千陨睡过的女人呢!
叶风回其实挺随和的,但是谁要是往千陨泼脏水,她是一刻都忍不了的。
“遵命。”
一个亲卫走上去,连手掌都没有接触到赵锦文的脸,直接一个掌风过去,就将她打得一个趔趄。
赵锦文扶住了桌子才站稳,目瞪口呆的看着叶风回。
这已经是她到西北来之后,第二次挨打了!
她长这么大都还没挨过大,在王城是个官家小姐,从小也算是宝宝贝贝养大的,哪里受过这种气?
“你!”
她怒气腾腾地瞪向叶风回,“你竟然敢让人打我?!你不过就是王城里臭名昭著叶家不受宠的女儿罢了!我是陛下御赐给亲王殿下的侍妾!圣旨上明白写着的,就算没有和殿下见过茶礼,圣旨上明白写着的御赐的,就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实。你在这西北作威作福,当真没有王法了么?连圣旨都不认了?难不成!难不成你真和王城里传的那样,打算造反么?!”
这话说得,很显然赵锦文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李珍珍和林雪芬都知道赵锦文是这么个性子,毕竟赵锦文在王城的时候,还算是有点儿名气的,还没政变之前,她父亲的官位还是很不错的,地位也不错,所以她性子的确是跋扈一些。
但是,再跋扈!这种话能乱说么?
造反这种话,能乱说么?她们被御赐到西北来给殿下和王妃,原本,早就已经和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了……
李珍珍想伸手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