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过后很是恼怒自已忍不住一时的意气之争,她就因为多看一眼那个叫‘十哥’的顾家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激怒起来,才会说了那么一番话。季安宁只想捂人避开人,然而却还是要面对现实。
季安宁不想让顾家人记牢她,可是她说过那些话后,无意当中却又加深顾家那群男子对她的印象。她一脸讪讪然的神情,让一旁的几个人瞧着她,都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叶怀愉在一旁笑着安抚说:“宁儿,你还是小孩子,我觉得你长大后,一定生得美,你哥哥就生得俊。”
季安宁听她的话,她立时抬眼打量叶怀愉面上的神情,瞧见到季怀愉眼神清亮照人,她立时安心下来,想着叶怀愉年纪还小,她在她面前说的都是一些客气话。季安宁原本是不会这么多想,只是她无意当中听到两个半大小女子的话,就知她实在小看了这年代女子早熟程度。
今天,宁氏和季安珍一样来了叶家,却比她们要早些来叶家,因为她们母女两人与人有约在叶家见一见。在来时的车上时,季安宁就听见季安玉和季洁清悄悄说,宁氏带着季安珍这一次早早过去叶家,是为了隐秘的相亲,中间人就是叶家二房太大。
季安宁听她们的话,她惊讶过后也记起来季安珍已经过了十三岁,她的这个年纪现在是可以进行相看,只是说两家相看合适之后,定亲的时间会拖得长久一些。一般的人家。都不喜欢这么早为女儿相看,都觉得夜长梦多,不如再晚一些合适时。
宁氏明显是在次女的亲事上面。显得太过急了一些,然而一个母亲能为女儿做的事情,她都尽力在做。布氏瞧在眼里,自然是不语,田氏也不是多话的人,大家都默认了宁氏的努力和心思。季安宁想起季安玉和季洁清两人凑到一块说起相看时,她们两人交换的小眼神。她们分明已经明白什么是相看。
季安宁在用餐时,见到宁氏和季安珍母女两人,她们的神色平静自然大方。瞧不出有什么异样。而在用餐时,季安宁听见小女子们讨论顾家的人,听见小女子们嘻嘻哈哈笑着说:“东顾和酉顾是一家人,不用看别的。就看他们比别人家皮肤黑。”
“我大表姐夫是酉顾那边的人。去年过年时,我在我外祖家见过大表姐夫,他根本不象东顾那边的人那样的肤色黑沉,只是他冷着脸不说话,我只在远处瞧过人,听我小表哥说,大表姐夫跟他一样的肤色,外面的人。总是爱胡说。
我那个小外甥生得活泼又可爱,皮肤白嫩嫩得很让人欢喜。”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都恨不得竖起耳朵听得更加分明一些。可惜主人家很快的上菜,小女子们的心思全用在饭菜上面。餐后,小女子们的话题又转偏得歪到衣裳上面去了。
季家的人,在午餐过后就告辞离去,叶家有晚宴,如没有特别注明,那一般是用来招待亲近的亲戚们。归去时,布氏和宁氏母女同车行,夏氏不放心四个小女子坐一车,她还着季洁碧两人凑坐过来。
大家对夏氏有些不熟,在她的面前表现的端正拘谨,小女子们端坐在车内,一言一笑恰到好处。夏氏待家里人不如邵氏会表现得亲近温厚,也不象叶氏待人有涩意,却尽力表达出她想亲近的意思。夏氏就是这样端坐在车里,她的面上有笑容,可是依旧给人一种有她,大家不可随意玩闹的感觉。
季洁碧明显是收敛起与她们在一块的随意,她坐姿显得格外的规矩端正。季安宁总觉得这样的夏氏,如同罩了一层面纱一般,可是她亲和的问话时,大家还是很自然的回了话。有关季安宁与人进行的美人之争,大家也笑着说了出来。
季安宁很是脸皮厚的认可下来,她笑着说:“我父亲容貌俊美如玉,我母亲长年纪小小,就有人当着我的面,一再夸奖他生得俊。我想来想去,我长大之后,要是不美,都快没有天理。”
夏氏很是惊异的打量季安宁,见到她一脸坦然的神色,她笑着说:“宁儿妹妹长大后,一定是小美人。”夏氏笑起来牙齿都没有露一颗出来,只是两侧嘴角往上面弯了弯。季安宁只觉得她这样太过辛苦,听说,听季老太太说,季树昌当年相中夏氏,就是喜欢她那无拘无束的笑容。
果然岁月就是一把催人老熟起来的刀,生生把一个无拘无束的女子,变成一个事事遵守规矩的妇人。夏氏现在依旧容貌娟秀年青,她和叶氏在一处,瞧不出她是已经生育过一儿一女的妇人,只觉得两人差不多的年纪。季树昌大约很会照顾妻儿,才能让身边妇人的脸上瞧不出岁月走过的痕迹。
马车停下来,夏氏照顾五个小女子轮次下了马车,又问了门房之后,知道布氏和宁氏未归,她往来的路上望了望,正好瞧见那辆马车行驶过来。马车直接停在院子门侧,布氏和宁氏依次下了马车,季安珍最后下了马车,她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看。
夏氏带着五个小女子上前见礼,大家一块进了院子门。季安宁瞧了瞧布氏的神色,她和平常一样面上带着笑,她开口问了问夏氏路上的情况,当听见夏氏说五个女孩子一路上非常沉稳安静之后,她的眼里闪过诧异的神色,转而她好笑的目光流连的落在季安玉季安宁和季洁清姐妹的身上,瞧得她们四人躲闪开去她的打量。
夏氏瞧见布氏眼里的笑意,再望见四个小女子别扭的神色,她立时明白过来,她转而含笑的跟布氏说:“母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