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都热烈地应和着,纷纷围坐到了胖墩子的身边。
于是,他就打开书绘声绘色的大声地朗读了起来。
“当‘五一’反‘扫荡’打得最紧张最激烈的时候,在滹沱河的下游桥头镇上,发生了一次地裂山崩的战斗。
天上是飞机,地下是大炮坦克车,把整个镇子里里外外围了个风雨不透。
杀声、喊声、枪声、炮声响成了一锅,从拂晓打到黄昏,从黄昏又打到天明,直打得硝烟漫地,火光冲天……”
“……赵保中是个老红军战士,现在是八路军冀中军区主力兵团的一个营长,他带着三个连的兵力,从反‘扫荡’以来,就连天连夜地跟敌人周旋着。
多少个昼夜他们没有能够睡觉,没有得到过休息,也没有吃上过一回痛快饭,本来就疲劳得够呛了。
可是当他们向外线转移的时候,又在桥头镇被两千多名日本军队给包围住,这才造成了这次惊人的突围战……”
胖墩子在绘声绘色的大声朗读着,围在他身边的人们都在静静地听着,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炮火连天,喊杀声此起彼伏的抗日战场上。
看到人民的子弟兵八路军冒着日本鬼子的炮火,冒着密集的枪林弹雨,正在奋不顾身地冲锋陷阵着,跟日本鬼子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然而,胖墩子的婚事也成了肖银川心头的一个不小也不大的压力。在这些年中,肖银川为了胖墩子的婚事,他已经拖好些人给他介绍过对象了,可是,姑娘们只要跟他一见面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这天上午,肖银川的一个远房婶婶来到肖银川的家里,看着肖银川笑着说道:“银川,那女孩子说愿意跟胖墩儿见见面。”
“那好啊,婶,真的太谢谢你啦。”肖银川笑着说道。
“瞧你说的,八字都还没有写一撇呢,你就谢气我来啦。没真他们一见了面就又没撤了。”那女人笑着说道。
“是啊,那也说不定呢。”肖银川一听,刚高涨起来的热情,仿佛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冷却了下去。
稍停,他有看着自己的这位远方婶婶说道:“那就让他们见见面再说吧,保不定能成功呢。”
“但愿吧。”那俺就去跟那女孩子说,让他们明天就去见面。”那女人说着就告辞了肖银川往外走去。
送走了自己的远方婶婶,肖银川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胖墩子的家里。
此刻,胖墩子一家人正在吃着饭,胖墩子的父亲,以为诚实憨厚的老农民,一看到肖银川走了进来,就立即笑脸相迎:“银川侄儿,你坐。”
说着,他立即去给肖银川搬来了一条凳子,然后递给肖银川一根香烟。胖墩子的娘去到来了一杯茶水笑着说道:“银川,吃茶。”
肖银川接过来喝了一口笑着说道:“胖墩子,我又给你找到了一个女孩子。明天上午你就去跟她见面吧。地dian在大队公园的门口。”
“银川叔,别了,这都这么多次了。我看还是不用去了。”胖墩子红着脸忸怩着说道。
“你小子怎么就打起退堂鼓来了?我都还没有灰心呢,你倒先灰心了。”肖银川笑着吸了一口烟鼓励着说道。
“是啊,去,别辜负了银川侄儿的一片好心。”胖墩子的娘虎着脸说道。
“是啊,保不定这次能遇上一个慧识人才的女孩子呢。”胖墩子的妹妹也微笑着鼓着劲儿说道。
话是这样说,可肖银川的心里真的也是一dian儿悬着呢。
“妹子,你是心急了吧是不是?你要是心急了就先出嫁吧。”胖墩子低着头吭哧着说道。
“你,你说什么话了?人家是真心为你,你倒好饭说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心人。”胖墩子的妹妹红着脸说道。
其实,着胖墩子的妹妹追她的人还真的着实不少呢,足足有一个加强排了。其实,她的心中也早就有了心上人了。
只是哥哥还没有落实好,她这个做妹妹的又怎么好先开口?
就这样一拖两拖的几年下来,道今年她也已经二十多岁了。人家都已经成了孩子的妈妈了,他还是一个女孩子家。
这怎么能让她不心急呢?只是她不好意思先开口罢了。
“小胖,明天去。打起精神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肖银川又笑着鼓着劲儿说道。
“好吧。我去。只是我感到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成功。”胖墩子还是有dian儿泄气地说道。
坐了一会儿,肖银川也就告辞着回来了。
回到家里,一家子人正在吃着饭。
“爸,胖墩子哥的事情怎么样?”一见自己的父亲回来了,肖朝阳立即关心地问道。
“这小子好像有些泄气了呢。”肖银川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就开始吃起饭来了。
听了他的话,一家人也就不再做声了。
吃好了饭,一家人有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就分头去休息了。
在肖朝阳的房间里面,是满满的一片温情的气氛。放在柜子上的那一只红灯牌半导体交直流两用收音机(这是当时最好的家用电器了)正在播放着《沙家浜》中军民鱼水情里的一段唱腔:
“……
你待同志亲如一家,
精心调理真不差,
缝补浆洗不停手,
一日三餐有鱼虾,
同志们说,是这样长期来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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