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正好今天骑马累了,也不管时辰便吩咐上饭食自己先大快朵颐。

正惬意的时候,桃蕊来禀报说郎主已经回来了,去了王妃那儿。

把别的奴婢遣散了,桃蕊细细讲了高澄回来以后的事。

月光只是听,一句话没有。

桃蕊讲完了倒不知道公主心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大王生这么大的气必有缘故,公主和王妃交好,该去看看,劝劝大王。”

桃蕊的思路总还是跟着故主落英公主时候的思路。要是落英遇到这样的事,绝不会放过。

月光倒在她坐着的那张大床上半坐半靠倚着隐囊淡淡道,“我去做什么?这是大王和王妃的事,就是闹上天去,与我有何干系?这时候去劝,倒好像别有用心似的。我也累了,正好趁着清静早点安寝,何必管他们的事?”

桃蕊倒无话可说了。

康娜宁出了屋子头也不回地便往外面走去。就是没想到一出来居然看到李昌仪站在院子外面徘徊不去好像盼着什么似的。

李昌仪看到康娜宁居然从里面出来,她也一怔。想到刚才高澄进去的时候她也必定看到了,就立刻恨不得上来食其肉。

康娜宁倒是并不躲闪。唤了一声“李娘子”。

李昌仪冷笑道,“大王不喜欢你这奴才,你巴结王妃有什么用?还把自己儿子送过来?王妃自己生了嫡子,如何能喜欢你送来的便宜儿子?只怕王妃现在都自身难保,更顾不上管你的事了。”

康娜宁听这话听得青筋暴跳。她受李昌仪的欺负多了,但大多都是苦叶那个奴婢来找麻烦,李昌仪自己肯自降身份的时候并不多。

她咬着牙忍了又忍,别的话都放过,只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王妃自身难保?”

李昌仪轻轻一笑,真是自负到了极点。“你以为我只能让你家破身死吗?王妃又如何?”

康娜宁听了这话身子止不住抖动,但她终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微有踉跄地去了。她几乎不敢相信,李昌仪居然连长公主都不放过?她从来没想到过她如此蛇蝎心肠。

寒风渐起,康娜宁已经浑然不觉了。

屋子里安静得极是怪异。

康娜宁出去了半天,高澄仍然站在门口处没有进来,那双绿眸子盯着元仲华其寒无比。

元仲华从大床上站起身来也一直站在这儿看着高澄。事已至此,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既然她什么也左右不了,那就只能等着事态发展。

元仲华微有笑意,她像是在对着高澄笑又好像不是。眼前的人已经让她觉得陌生,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看清楚藏在心底的高澄,她原来的那个夫君到哪里去了。

终于,高澄慢慢一步一步走来,眼睛始终不离元仲华身上。她的肤色白得像是纸一般,还有一些淡得几乎已辨不出来的燕脂痕迹。她眼睛微肿,只一双瞳仁又黑又深,水汪汪地看着她,眼圈全都是红的。

高澄逼近她,低头盯着她。“殿下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高王想知道什么还用我来说吗?”元仲华一句解释没有。“高王身边有的是人说话给高王听。”

“我想听殿下自己说。”高澄的面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呼吸渐重。

“妾没什么要和大王说的。”元仲华一口拒绝了。他像是戏弄自己到手猎物的猛兽,不过就是在享受这个逗弄的过程而已。她拒绝这种戏弄。他心里早有定论,她还何必去说那些他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

“那么殿下就说说,阿娈到哪儿去了?”高澄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扫。“阿娈和殿下形影不离,怎么她不在这儿?”

“阿娈今日有恙,不能来服侍大王。”元仲华坦然回道。

“是吗?”高澄重新又打量着元仲华,他一边慢慢抬起手来,轻轻抚着元仲华的腮边。他目光逐一仔细扫过她的面颊、发髻,突然看到了那一双点翠金爵钗,觉得格外刺眼。

那天她戴着这钗和他在一起。今天她又戴着这钗去见别人。

他的手已经绕到她脑后,抚了抚她后颈上垂落的发丝,然后出乎意料地握住了一把发丝在手心里。他用力不轻也不重,但是她因此被他控制住了。

元仲华的呼吸颤抖起来,不能回避地看着高澄。

“不只是阿娈有恙吧?殿下这发乱钗堕的样子看起来也一样魂不守舍,真的没事吗?”他说着忽然留意到元仲华唇上略有破痕,还有几点不易察觉的干涸了的紫红色血迹。

在他心里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映证,恰说明李昌仪在车里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不得不相信了。

元仲华不能动一动,被迫仰视着他,“大王要是真的惦记我,实在是不必,妾确实无恙。大王何必在此久留……”她后面其实是有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难道月光不是在等他吗?

“殿下今天在椒房殿会了侯尼于,是不是看阿惠不入眼了?怪不得如此冷淡。”高澄终地把这话说出来。他不由得便手上用力,紧紧握着元仲华的发丝。

元仲华顾不得疼,忍不住冷笑。“究竟是大王冷淡,还是妾冷淡?妾在椒房殿见到子进不假,但椒房殿是皇后的宫室,并不是妾想见谁就能见谁的。道理如此显而易见,大王心里真的不明白吗?大王若真欲去之,不必找这样的理由。元氏原本就是高氏掌上傀儡,欲取欲求,何必如此作态?”

元仲华在高澄身边日久,知道他私下里对皇帝很是不屑,什么话没说


状态提示:472.第472章 高王暴怒--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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