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统怎么了?老贺怎么样了?”一旁的侍卫见到刘洋神色严峻,他们心间一凛,马上想到不好的一面,不禁出声询问,目光紧紧锁住刘洋。
“死了!”刘洋恐慌回神,他有些不敢自信一条蛇就把两人给咬死了,他即刻扭过老贺脖间,一眼望着那个流着乌血的伤口,一口毙命,这毒蛇何其之毒,让人胆颤心惊!
刘洋话一出,在场的人闻言变色,另一名侍卫马上冲上那名妇人一探鼻间,脸色也沉下来了!
“这..”在场的府人和夜间摘花的人都怕了,脑中一想到有蛇,所有人都感觉周身的气息瞬间阴寒了几分,似乎在阴暗之处有双双毒眼狰狞望着她们。
“呜呜,我不要死,刘大哥你们一咬把其他的蛇都给抓出来啊!”
有些胆小的婢女纷纷小哭出声,花容失色,老贺和阿忆婶刚刚还和她们有说有笑的,如今却被毒蛇一口就当场毙命了,这多凶险啊!
生与死之间,仅在一口之间,她们以前都不曾觉得这个花园如此恐怖,如今发生了老贺和阿忆婶这件事,足够惊醒她们的每一条神经。她们都有些后悔卖身如沈府当差了,这简直就是送命的节奏啊!她们命不由自,分分钟都可以能被打死,更有可能被府中藏在阴暗之处的东西给一口致命。
这就是‘世家’,世家后院中的水深,这里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荣华富贵,有的只是看不见的人心,摸不着的心境。
“你们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忽然,一声冷喝惊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沈允浩连衣裳都不曾穿好就走了出来,一脸怒火遮面,直冲冲而来。
沈允浩身边跟着惠姨娘,她媚眼低沉,盯着那些仆人似乎感觉到了不好的事发生,意识到危险气息,她悄然小心退后几步,生怕老爷发火祸及她。
惠姨娘进退有度,懂得分清利弊,把势得道,眼见有危险,她更能第一时间做出保护自己的决策,丝毫不拖泥带水,进有度,退有节,让人难以抓住她的‘尾巴’,所以她能在后院中活到至今,也是有一些高明的手段,不然早被沈倾月给啃光了。
“老爷..”众人见沈允浩来了,纷纷给他行礼。
“老爷,是老贺和府中一个婆娘被毒蛇咬死了!”刘洋上前报告。
“..”沈允浩闻言,脸色一沉,大步上前,一眼看到倒在地上面色青黑的两人,他不禁眼晕,身子一摇,今日被这些诡异之事给弄得精神不振,一看到死人他犯混,他真心不明白最近他们沈家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连出现这样的事来,前些不久才死了两个丫鬟,如今却又来这么一出,当真是一点也不平静啊!
“老爷!”
惠姨娘惊见,杏眼一缩,见到沈允浩要被气晕,即使她再怎么想躲,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来扶住沈允浩,眯眼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心间骇浪惊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允浩怒了,连连反生死事,任谁也高兴不起来,他冲着周围的仆人就咆哮:“大半夜不休息,还出来干什么?连孩童都知晓,夜路凶险,他们还犯这样蠢事,死了也是他们活该!”
沈允浩怒喝,眼孔爆睁,额间青筋暴起,面带煞气,说完甩手就想走人。
可就站在他身边的府人惊恐闻言,个个面带不可以思议看着沈允浩,脸色惨白,脸色怒意瞬间就被他的给溅起。
什么叫他们活该,老爷你当真以为他们想要起来吗?
他们大半夜出来不都是被大小姐逼着起来的吗?老爷你这话是何意,要罔顾他们下人的生死吗?他们听令于主子,可如今却要被老爷你责骂,当真是完全不把他们下人当人看了!难道他们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可是为了大小姐口中的一个点心就要=被勒令大半夜起来摘花做糕点,糕点做事多杂,要的人手也多,而且大小姐又是典型的挑剔,出得不好吃他们就要受罪,这到底是怎么一个说法,他们如何做都不对,如今更成了他们活该?
多伤人心的一句话!你们是把他们至于何地了?
“老爷!”忽然,一声喝起,一名府人终是就看过眼了,平日他就跟老贺较好,如今老贺惨死却得来一个‘活该’死了的名号,这叫人如何揪心,这口气叫谁也咽不下去。
“...”沈允浩闻言,一脸阴沉转身看向那名仆人怒意沉沉,怒道:“大胆,贱奴,你就是这般对着主子大喝的?”
沈允浩本就有火气,如今被那命府人一喝,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好大胆的贱奴,竟敢对家主都如此无礼,他刚想叫人把他拉下去杖打,却被那名府人率先出口,震震有力道:“老爷,老贺和阿忆婶可都是为了大小姐的点心才会死的,怎会是死了与老爷你们无关,他们鞠躬尽瘁为府中劳碌,却换来一个死得活该,你们这般做不让心寒吗?”
那名府人话一出,其他的府人叶开始纷纷出声了,他们声声支援,誓要力扛那名府人正义之词。
“就是啊!老爷您可不能冤枉我们,谁愿意大半夜不休息起来忙活,我们这不都是得了大小姐的命令才起来的吗?每天夜间我们被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给叫醒为大小姐做点心,谁也不知晓如今却出了这么一件事,但老爷不管怎么说,您都要给老贺一个交代啊!”
“老爷,老贺一家人四口人都靠着他挣钱糊口,上有老下有幼小,如今他也没有了,您叫他家中之人要如何渡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