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靖没想到,他原本是要别人赔偿的,结果愿望落空,连自己女朋友都背叛了他,可谓是凄惨无比。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反过来他竟然还要赔别人的钱。
“你,你什么意思?”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又激动起来,脸上的伤口再次被牵动,隐隐作痛。
刘子善一笑,没有回答朱安靖,而是自顾自地翻开账簿念道:“朱先生,您打坏我酒店一只明朝时期的古董花瓶,价值80万,其余盆景,瓷器,以及壁画等损坏若干,合计价值50万,所以您共应该赔偿我酒店130万。”
“你们,你们这是欺人太甚,除了猓其余的东西都不是我打坏的,都是李飞那杂种的错。哎,不对。”朱安靖突然反应过来,“你们刚才不是说我没有去过你们酒店吗,既然没有去过,你凭什么说我损坏你们的东西?哼,哈哈……!”
朱安靖又是冷哼又是大笑。
“真为你们的智商捉急啊,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哈哈……,我赔钱,赔你妹!”
他开始还考虑到刘子善的身份,不敢出口骂人,现在气过了头,连刘子善也骂了,还真当刘子善身后的两个保镖成摆设了。
“敢骂我们经理,你找死。”一个保镖一声怒喝,大手猛地探出,抓住朱安靖的喉咙一用力,差dian让他背过气去。
眼看他白眼珠都要凸出来了,刘子善才让保镖收回手。
“咳咳咳……。”朱安靖一被松开,就是猛烈的咳嗽,咳嗽牵动脸上的伤口,让他又尝到了火辣的疼痛,这滋味真是让他痛不欲生啊。
“朱先生,这130万,你到底是赔呢,还是不赔呢?”刘子善在一旁微笑着问,这一次笑得最为和善和亲切,跟一亲爹面对自己亲儿子似的。
不过,那亲爹似的微笑看在朱安靖的眼里,却是那么的让他厌恶,可惜,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就算是厌恶刘子善的微笑,他也不敢说出来,只好喘着粗气道:“我,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他也不敢说不赔,否则会被当场掐死,在社会上混过的他也知道,江湖中拳头才是硬道理。所以只能说没钱,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他的确没钱。
“胡说,卖地的一百万呢,都是你拿了的,怎么会没钱。”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张雯英突然开口。
原来,朱安靖那天帮忙搞定张长寿后,文馨幼儿园那片地卖出的一百万,李氏集团把钱全给了他,张雯英是一毛钱都没拿到。
当然,当时张雯英对朱安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为讨他的欢心,加上他的花言巧语,那一百万也就任由他拿着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谁拿着都一样,那时谁想到两人会分道扬镳呢。
“哦,不对,那一百万应该是我的,不是你的,不应该拿去赔偿,现在请你把钱还给我。”张雯英还妄想着将那一百万要回来。
朱安靖的心直抽,听这语气,这个曾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看来是真的抛弃他了,可恶。
从来只有他欺骗女人,抛弃女人,这一次是第一次遭遇女人的抛弃,而且还抛得这么彻底,在他落难的时候给他狠狠地踩上一脚。
“张雯英,老子算你狠。”他低吼着,声音冷到了极dian,“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你那一百万被我一晚上赌光了。”
“什么,一晚上输了一百万,怎么可能?”张雯英气得大叫,那可是一百万啊,一晚上输这么多钱,她不相信,“你骗我?”
“哼,震天炮你应该认识,我曾带你见过他。我的钱都输给他了,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朱安靖说出“震天炮”这个名字,不仅是张雯英脸色一变,就是刘子善也是一愣。
在江云市的江湖中,震天炮算是一号小有名气的人物,因为有名气,所以刘子善这种层次的人也有所耳闻
当然,震天炮虽然算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但对刘子善这种层次的人来说,也并不惧怕,不过张雯英就不同了,她可不敢招惹震天炮,所以钱输给震天炮她是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了,只能在心里暗恨朱安靖就是一败家的废物。
其实,朱安靖一直都是个好吃懒做的败家玩意,只是她以前吃了**药,被蒙蔽了双眼而已。
现场因为“震天炮”的名号陷入短暂的沉默,半响后还是刘子善打破沉默。
“朱先生,既然你没钱赔,那么我们也不勉强,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这一百三十万我可以跟你一笔勾销。”
刘子善这话让朱安靖一喜,急忙抬起头来,“你说,什么条件?”
“这是一份协议书,也可以说是一份保证书,只要你在上面签上你的大名,一切就o了。”刘子善笑眯眯地将一份协议从公文包里拿出来递到朱安靖的手上。
朱安靖接过来一看,心中异常恼火和一百个不情愿,上面写的内容就是要他保证今天受的伤跟任何人无关,他就是自个倒霉,不小心摔地上给弄伤的。既然是他自己弄伤的,要求赔偿之类的就等于是完全放弃了。
够狠!
他拿着那份保证书气得手直发抖,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签,但耗了一段时间后,在刘子善的威压之下,他只好含着泪,签下他的大名。
刘子善收好朱安靖签下的保证书后,满意地带人离去了。张雯英也决然离开了,最后丢下朱安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病房里,让他倍感被抛弃的凄凉。
“经理,咱们那个花瓶真的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