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三生在进大夏国都的时候,曾经因为各种情况,设想过自己会被国都的守卫抓进牢狱,不过全部都是和其他人起冲突。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因为没有钱,而即将有一场牢狱之灾。
练三生什么时候穷过?
穿越前没有,穿越后也没有。
可她现在,真的是穷得响叮当,整个兜里都只剩下两千不到的大夏币,和十四万大夏币相去甚远。
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将来要进大夏国院的同僚的面,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尴尬,在某些程度上,她也是非常好面子的人。
她怒视着云潇潇的背影,因为此时的云潇潇,正因为刚才旁人的一句“乡下暴发户”而生气,所以正在跟客人们理论,一定要将自己树立成一个“女神”的形象。
楚冰也在一旁卑躬屈膝的添油加醋。
说什么边关贸易,维护大夏国和一些邻国的和平,全都是在靠云家,诸如此类。
客人们被云潇潇和楚冰唬得一愣一愣的,最终竟然真的有些人“崇拜”起了云潇潇来,将她当成了将来进国院的追究对象。
云潇潇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头来,对练三生道:“怎么样?跪不跪?不跪?你们怎么回事啊?还不把他们抓紧牢里!”
腾冲山对练三生道:“练哥,怎么办啊,若狂怎么还不回来?”
“我怎么知道?”练三生心情有些烦躁,“可能死在外面了吧。”嘴上是这样恶毒,可练三生也真的很担心仇若狂会出现意外,毕竟想要短时间内获得大笔金钱的话,除了猎杀式妖,还能有什么方法?
哦,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对云潇潇下跪。
但练三生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就算是腾冲山和乔飞也不会,人穷,但不能穷骨气。
“行吧,我们的确没有钱。”练三生耸了耸肩,“但我们的同伴,已经出去弄钱了,明天结账前一定能够回来的,能不能再宽限一个晚上?”
“哇,竟然真的不要脸地承认了。”旁观者唏嘘道,“大夏国院竟然会有这么穷的新院生?连十四万都没有?这也太可怜了吧!好歹也是武者啊!”
“我记得他们当初其中一人还说要名动国院呢,嘻嘻嘻,还真是,穷名震国院啊!”
“不能!”与此同时,云潇潇也斩钉截铁地说,还没有等怡红舞楼的姑娘说话,她就冷笑,“经商就要有经商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千古不变的理。某些情况可以允许你们赊账,但你们已经欠下了十四万大夏币,这是一笔你们无法偿还的账,若再让你们拖欠一晚,岂非坏了规矩?以后来怡红舞楼的人,是否也可以这样赊账?”
“我说了,若狂明早就能够回来,他带着钱!”练三生说,但内心也是有些无力,她自己也明白,这并不能够成为赊账的理由。
“若狂?如果他是跑了呢?”云潇潇哈哈笑着,“就算我们相信他的为人,怡红舞楼的人,能相信他吗?不能。此外,他能够带回十四万的钱吗?”
“几位,你们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从屋顶上跳下来的三名护卫,有一名对练三生等人冷冷地说着,“有什么话,你们对牢头说去吧。”
这三名护卫的身上隐隐散发着金磐境高手的气息。
练三生绝望,只能对腾冲山和乔飞道:“跟他们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跟他们打起来,我们肯定会死的。”
云潇潇笑眯眯地对练三生挥手:“练三生,我觉得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练三生咬牙切齿,希望仇若狂能够赶在明日报名结束前带着足够的钱回来,虽然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仇若狂身上很风险,可现在除了这个赌注,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云潇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练三生转头看云潇潇。
云潇潇心情愉悦地点着头:“本小姐大发慈悲,允许你问我。”
“你是怎么以女装进来的?”终于问了出来,练三生觉得舒服了很多。
云潇潇一愣,旋即讥讽地笑着:“练三生,你这是在自取其辱吗?我告诉你,这世上,很少有钱买不通的事。怡红舞楼这种商业之地,更是把金钱放在首要地位,你觉得,我进不来吗?”
练三生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她果然问了一句废话。
“哎呀哎呀,等下烟雨就要来跳舞了吧?十几天前看过一次,还是过目难忘呢。”云潇潇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只可惜呀,有些人今晚非但看不到烟雨的舞,还要跟牢狱里的耗子们过了呢。”
原来也是来看舞的!
练三生叹气。
默默地跟着三名护卫,走上了水上游廊,也不知道谁通知了城中的守卫,守卫竟然直接将练三生三人给用铁链烤上,带着在街上走向东边的牢狱。
这些守卫的修为也都在金磐境,根本跑不了。
走在街上,三人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要被各种目光刺穿了一样,各种难听的话在耳边飘,完全破坏了他们刚进大夏国都时,对国都的希冀。原来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其善,也有其恶。
“这就是那几个大夏国院的新院生?哎哟,没钱还敢去怡红舞楼!那地方,我一个月都难得去一次。”
“都是乡下来的吧,远远的我都闻到了他们身上的馊味。”
腾冲山低着头难堪道:“练哥,早知道我也跟你一样,往脸上涂点泥巴了,要不然就像乔飞那样,把自己晒黑,人鬼不分。”
练三生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