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
秦羽冷漠地望着潘云凡,任凭潘云凡在那气得满脸涨红,双拳紧握,自己却无动于衷。但也许秦羽表面风平浪静,心中早就笑得波涛汹涌了吧。
潘云凡强行忍住怒火:“不过是一具骷髅架子罢了,你们秦家难道还需要这样的鬼东西不成?还给他们不就罢了,为了一具骷髅架子,坏了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和气,岂不是小题大做?况且,我们潘家不可能后继无人,失去了一个潘浩天,还有无数个小辈!”
“是吗?”秦羽负着手,往怡红舞楼里望了一眼,“那小东西我已经看过了,分明已经没了血肉,只剩下单纯的骨架,却依旧能够活下来,这样的存在,你说我们秦家不需要?相反,我们很需要!这或许是一种新的武学。”
练三生生怕秦羽要把小鬼头抓去做研究,连忙囔道:“新你妹的武学,你这人是耳聋,还是没听到?我都说了是被巫婆诅咒了,需要美少女吻醒了!”
“哼。”秦羽看了一眼练三生。
练三生便觉得浑身针扎一样疼,她就地一滚,嗷嗷叫道:“疼!疼!疼!这老不死对我出手了!啊,住手,住手,好疼啊——你别看我了!你眼睛是不是有毒!”
练三生叫得撕心裂肺,那好看的容颜都扭曲了起来,让围观者动容、害怕。
仇若狂见状大怒,就要冲过去和秦羽交手,但是练三生不着痕迹地滚到了仇若狂的脚边,揪住了他的裤腿。仇若狂顿时心领神会,只站在原地指着秦羽大骂。
其他人分不清楚练三生究竟是真是假,但也个个义愤填膺,但他们的实力不济,知道上去也是送死,便只在原地满嘴喷。
腾冲山率先扛起了戒色,要朝秦羽砸去,乔飞赶紧抱住了他:“干什么干什么,你要送死吗!”
“你没看见练哥在地上痛得打滚吗!岂有此理,我把这老不死的砸成肉酱!”腾冲山被乔飞抱着腰,一边蹬着双手双脚要去揍秦羽。
所有人里面,只有战临水和宁夜理十分冷静,因为他们好像看出了练三生在演戏……
练三生见潘云凡还在一旁犹豫要不要动手,在心里骂了他一声脓包,然后陡然张口凄厉地惨叫了一声,这声音高昂到刺入了所有人的心窝,让他们浑身都哆嗦了一下,仿佛疼在了他们身上。
“我要死了!”练三生嚎叫,一道鲜血骤然从练三生的腰间流了出来。
原本还算镇定的秦羽,此时也只能震惊地看着练三生。
“秦羽!”
鲜血刺入潘云凡的眼眸,潘云凡担心练三生就这么死在秦羽的手上,当即大吼了一声,就朝秦羽掐了过去,没错,是双手掐过去的。
秦羽见潘云凡忍不住动了手,冷哼一声后,双手便也伸出,和潘云凡的双手迅速地碰撞在了一起。
砰砰砰!
二人的双手在短暂的时间内,赫然就相互撞击了无数次,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耳边尤有激烈的碰撞声。
即便没有施展武学,仅仅只是身体上的肉搏,但二人竟也产生了不小的气浪,将一旁的老鸨和姑娘们掀得满地乱滚,一身鲜血夹泥土。
吓得众人连连倒退。
练三生也爬在地上,在地上拖出了一条血迹,仇若狂赶紧矮下身来,把练三生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往外跑。
应无惜等一干人羞羞脸,但同时也极为担心练三生,只不过两大高手交手,众人犹如风浪中摇摆的小舟,很难靠近仇若狂和练三生。
秦羽一边迎着潘云凡的攻势,一边讥讽:“堂堂潘家高手,竟被一小辈操控,实在笑话!”
潘云凡亦是羞恼:“你堂堂秦家一把好手,又何尝不是跟一个小辈过不去!今日如果我不与你作对,练三生岂不是要死在你的手中!”
“废物!一个小辈就掌握着你们潘家的命脉,实在可笑!”
“若练三生今日死在此地,潘家必同秦家不死不休!”
二人在交手中,言辞也越来越激烈,最终打得面红耳赤,犹如旋风一样的双手,骤然停了下来,潘云凡吼道:“秦羽!今夜若在国都打起,陛下必要怪罪。有种就跟我到城外干一架!”
秦羽也打出了火:“干就干,出来!”
嗖嗖——
两把长剑分别出现在秦羽和潘云凡的脚下,紧接着二人就化作了两道长虹,疾风一样掠出。
场面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练哥!”
“三生学妹!”
腾冲山和董冲杀猪一样地冲向了仇若狂怀中的练三生,眼泪都快飙了出来。
其他人也赶紧围了上来。
然而练三生在仇若狂怀中扭了扭脖子,然后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服,笑嘻嘻道:“大家放心,我没有什么事。”
腾冲山呜呜嚎嚎:“还说没有事!你腰上留了这么多血!那该死的秦家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你说这个?”练三生抹了一把腰间的血,然后哈哈笑道,“这不是我的血,这是猪血……我放在了天地囊中,本来今天晚上要弄米血糕的,现在看来,吃不成了,嘻嘻。”
众人为之绝倒,没想到练三生竟然用一把猪血糊弄得两大高手出城干架去了。
仇若狂笑眯眯道:“三生要是真受了伤,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练三生白了一眼仇若狂,接着说道,“好啦,现在秦家高手已经被潘云凡引走了,这怡红舞楼,那还不是我们想干嘛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