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被赤斩压断腰的练三生,只能在山洞中又呆了三天。
好不容易让脆弱的脊椎骨复合,这回练三生可学聪明了,她不再将赤斩背起,而且暂且先收回了体内,等伤势痊愈了,再将赤斩拿出来,从此不再放回去就是了。
毕竟有一把能够随意收入体内的兵器,旁人一看就是玄兵,很容易会给练三生惹来杀身之祸。
到了深渊的上方,经过十天前大雨的冲刷,深渊边上打斗过的痕迹早就无影无踪了。
练三生左右观望,踌躇:“妈的,都怪楚方毅那老不死的,生生浪费了我十天的时间,而且现在我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赶去盐丘村,肯定要拉长时间。”
“我带你去,三天时间就够来回一趟了。”仇若狂抱着悟鱼,一边揉着它的脑袋,一边笑眯眯地道,“你可以在我背上,享受飞一般的感觉,安全无忧!”
“算了算了。”练三生摇头。
然而……
练三生嘴上说着,身体却非常诚实地蹦上了仇若狂的背,“你说的啊,安全无忧啊,我腰要是又断了,你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仇若狂将悟鱼放在肩膀上,“蹭”地一声就飞奔了出去。
“啊——”
练三生口中猛地灌了一口风,而且感觉自己的皮肤就像是要撕裂了一样,无数的风刀拉过,疼得厉害,她连忙一巴掌盖在了仇若狂的脸上。
仇若狂停住了脚步。
练三生缓了缓,正想胖揍一顿仇若狂,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股冲动给压了下去,毕竟现在仇若狂可是她的特快飞机机长,还是客气一些比较好。
她的声音一下子就细腻温柔了起来,甜得溢蜜:“我说大魔王呀,你要考虑我是一个病人,不能图快对不对哇?咱们调成舒适模式好不好呀?好不好嘛!”
仇若狂浑身一个颤抖,感觉上上下下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就连悟鱼也受不了地对练三生龇牙咧嘴,还一巴掌拍在了练三生的脸上。
练三生将悟鱼的手抓了过来,打手掌。
仇若狂忍不住道:“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像是得到了允许一样,练三生抓着仇若狂的脑袋狂晃了一下:“我他妈让你慢一点!你是智障吗!”
仇若狂这才笑眯眯地点头:“好咧!”
练三生嘀咕:“真是抖m……”
因为要照顾到练三生的身体状态,所以仇若狂的速度并没有特别快,一切都是按照练三生舒服的来,因此一开始说好的三天一来回,现在变成了四天才到盐丘村。
而且现在练三生的身体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背上赤斩,甚至是拿赤斩当武器,应该都不成问题。因为她的长剑已经掉进深渊里,她身上唯一的武器也就是赤斩了。
她从仇若狂的背上跳了下来,看着熟悉的村口、还有闻着熟悉的味道,心情有些复杂。
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练三生朝村里走了进去,恰好村口有人正在乘凉。
练三生看着他。
村民感受到了练三生的目光,抬头看来,脸上的表情骤然风云变幻,犹如见鬼了一样,惊声尖叫道:“十……十七回来了!十七回来了!”他从凳子上掉了下去,然后连滚带爬地往村中跑去。
仇若狂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小娘子,看样子你在这里并不怎么受欢迎啊。”
“呵呵。”练三生斜了他一眼,“你之前一路跟踪我去发姬城,你敢说我一年前在村中发生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你敢说你没看见?”
仇若狂尴尬地笑了笑,双手不自觉地挡在了自己的裤裆前,明显就是看到了当初练三生一脚踩爆村长儿子袁虎蛋蛋的画面了嘛。
那村民依旧在村中疾呼着。
轰隆隆——
忽然前方的各个巷子、屋子里,都涌来了一群抄着农具的村民,他们对练三生吼道:“练十七!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练十七,今天我们非杀了你不可!要不是你,我女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我儿子!”
练三生一头雾水,她这么久才回来一次,结果一回来就变成了众矢之的,她茫然而生气:“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离开的时候,哪有动过小孩子?”
“不要听她妖言惑众!直接杀了她!”
一群莫名处于盛怒的村民,抄着农具,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这气焰甚至比去年还要可怕上数倍,似乎他们的心里积攒了一定的怒火,在这个时候顷刻间爆发了出来。
“杀!”
他们厉喝着,榔头、锄头全都凶猛地招呼而来,恨不得把练三生的头颅当成西瓜一样砸开。
“一年没见,你们还是这么神经病!刁民!”练三生被激得也是有些暴怒,她右脚往地上狠狠一踏,大地为之颤抖了一下,旋即右手往前一挥,脉火在掌中迅速汇聚,紧接着大片大片的脉火磅礴、汹涌地撞向那些村民。
“啊——”村民们在火焰中凄厉地惨叫着,身形犹如魔鬼一般乱舞。
练三生此时也没真的想杀了他们,看程度差不多了之后,就将脉火都给震散了去,村民们虚弱地倒在了地上,肌肤已经大部分被烧干、焦黑,但并不致死。
空气依旧闷热着,火意未散。
“你……你竟然真的……成为了武者。”一个村民指着练三生,气若游丝地说。
“哼。”练三生冷笑了一声,径直从这些村民旁边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