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干净?”叶雁傻傻地跟着她重复了一遍。
“是的,谁也没有我们小雁干净。”
叶雁忽然一把甩开她,“不对!我这双手是杀过人的!我拿簪子插破了他的喉咙!我是最肮脏的!郭大哥不会要我了!”叶雁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可是他想侵犯我,我不得已,才杀了他的……”
叶嘉薇拍着她的背,“所以这件事与你无关。那个人该死。他本来就该死。”她语气里的温柔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小雁,等我查清楚这件事,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我会一一替你报仇的。”
外面晴天烈日,这间只有两个女子的房间里却如置冰窖。
同样一个黑暗的地方,不停传来鞭子鞭打**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痛呼声。
“少主醒了没有?”
“今日还未曾醒过,自从两天前睁开眼睛一次便没有再醒过了。”
“那么,看来今日,这个人又是要受多一份苦了。”
“他活该,把少主害成那样,幸好少主能够救回来。而且若不是少主不让我们动他,我早就一崩了他了。”
“不过现在也好,让他慢慢受折磨,半条命也就这样没了。”
说话的两人正是聂风和聂鑫。他们正在地牢里审问着邢五。饶是聂雷霆进来,可能此时也认不出满身血腥的邢五了。他浑身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臭味,整个人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聂风鞭打了不够十下,邢五便晕了过去,他一甩鞭子,“呸,不好玩,我才打了几下啊,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来人,给我泼盐水。”
周围不知哪个手下手脚麻利地一桶盐水泼过去,邢五发出一声闷哼。聂风看着他说:“哎哟哟,我就说是假装的吧,这人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呢。”说着又重新拾起了鞭子,一下比一下重地抽了起来。
直到邢五又重新失去了意识,他还是不解恨地抽着。聂鑫一把抓住了他的鞭子,“好了,再打他就真的死了。”
“死了就死了!”
“若说谁想弄死他,我聂鑫第一个当仁不让,可这是少主命令要留的人,我们还是听话吧。反正已经问出了合谋的人。”
见聂风停下了动作,聂鑫便收回了手,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那种人的血,他可不想粘上半分。
聂风哼了一声,“那个何祝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打叶小姐的意思。不过没被他真正拿在手上,看来这次设局的可不止一边人马。”
聂鑫说道:“你记不记得,那天少主前脚出去,沈家小姐后脚便来访了,还特意问了少主在不在府里。明显有猫腻,你说这事会不会跟她也有关系?”
“谁知道,我们去查便是,要在少主醒来之前帮他把一切都做好。斩草除根。”
聂鑫点头同意,“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
黑暗中,一艘轮船正准备出发,一个黑影在夜色中往南边的方向眺望了许久,在船家的催促下,才缓缓收回了目光。他拎起手边没有多少衣服的行李,还是转身上了船。
那个他肖想了许久的女子,还是没有办法好好道一声珍重。最后的离别,竟是那样的情形。无声中弥漫着恨意。她说希望此生不再相见,如若再见等同陌路人。她已然恨他到这种地步。
可是这一次他不后悔,他已经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了,也争取过一次。
既然没有办法在一起,那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罢。
永别了,七岁那年的叶嘉薇与薛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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