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豪威吓得脸色惨白,肥胖的身躯不住地战栗,刚才的傲慢威风被风吹到爪哇国去了,连忙拉着宋奇的手,哀嚎道:“宋将军!念在初犯,请你免了我的杖刑!要不拿将级来抵,降sān_jí不够的话,降四级五级都可以!”
宋奇心里冷笑道,降级降级,你姐夫是元帅,你当然不在乎降级。我把你降了五级,说不定你姐夫一句话就把你升了回来。你让我免你的杖刑我就免吗?如果真免了,我不就成了徇私舞弊吗?以后叫我怎么治军?
宋奇眼睛看着丘刚,一顶高帽子先扣在他头上:“丘将军,你是金元帅的全权代表,你站在了这里,等于金元帅也来到现场。请你告诉我们,你会怎么处理此事?金元帅又会怎么处理此事?”
丘刚见宋奇的视线锁着他的眼睛,他只好咪着眼睛,别开宋奇的视线,心里骂道:宋奇你小子真够坏的!居然让我处理符豪威!这不是给我自己找不自在吗?
但是不能不回答,因为他确确实实说过他是金元帅的全权代表。他挠了挠头,口内呵呵大笑道:“如果是金元帅处理,会根据情况而定,如果是初犯,一定会从轻发落。不过,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是先锋官,怎么处理你可以全权决定!”
宋奇拽着符豪威,走到台子边缘,面向二万军兵,大声道:“司马符豪威,擅自在校场驰马,鞭吓军兵。马撞校尉。念在初犯。从轻发落。罚降sān_jí。罚俸三年,另加杖刑五十。”
符豪威听到罚降级sān_jí,罚俸三年,嘴角翘起,露出得意的笑,后来听到“杖刑五十”,吓得两条腿像筛糠一样不住地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宋奇面前:“宋将军。你就饶了我。”
这时丘刚也不得不上来求情:“宋将军,这五十杖刑会要了他的命的。出征之日就死人,恐怕不吉利。我看你还是把他的杖刑免了。元帅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印铁和郁满也围着宋奇,躬身施礼:“宋将军息怒!丘将军所言极是!今天是出征之日,不宜行刑!”
宋奇的目光从全军士兵的带着期待表情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丘刚脸上,大声质问道:“免了?符豪威在众目睽睽之下连犯三规,他眼中还有军规吗?如果就一句话免了,以后我还怎么治军?我的军队还怎么对阵冲锋,克城攻关?”
丘刚见宋奇这么较真。只得退让一步道:“宋将军,五十杖刑委实太多了。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减去一半。”
“是啊,宋将军,能减就减掉一点。毕竟符司马以后要和我们合作共事。”印铁和郁满附和道。
宋奇觉得戏已经演足了,到了闭幕的时间了,便骑驴下坡,故意沉吟半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既然丘将军求情,我不能不给你面子!”
然后俯视着符豪威,眼中露出威严的光芒:“就按丘将军说的,罚杖刑二十五!”
符豪威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感谢呢还是应该继续抗争,对于细皮嫩肉的他来说,二十五杖也受不了啊。
罚杖刑二十五是我说的?丘刚的脸色变得很黑,当然他的皮肤本来就黑。
宋奇瞄了一眼丘刚,道:“鉴于今天是你上任之日,也是我全军出征的好日子。今天就不行刑了。这二十五杖暂时记在你头上,以后你若是再犯,我一定二罪并行,重重处罚!你可记住了!”
符豪威如获大赦,赶紧趴在地上向宋奇磕头道:“宋将军,我以后一定遵纪守法,决不再犯。如若再罚,任凭宋将军处罚!”
丘刚长舒了一口气。如果符豪威当着他的面受到杖刑,哪怕二十五杖,或者哪怕二杖五,他丘刚都无法向金元帅交代。至于以后罚不罚,罚多少杖,那都跟他没有半毛关系。
“宋将军英明!”丘刚亲切地拉着宋奇的手,又从地上拉起符豪威,呵呵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道:“以后你们就是一个班子里的人,大家一定要精诚合作,群策群力,共同对敌!”
宋奇笑着点头:“丘将军说的好!以后我们一定要精诚合作,群策群力,共同对敌!”,随后转头看向台子下面,向典甸喊道:“典副将,你还不快上来!”
“是!”典甸一个箭步,从台子下面飞身跳上了点兵台,身形矫健,动作敏捷,丝毫看不出被马撞着的样子。
丘刚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一闪而逝,没人察觉。
宋奇又把郁满印铁等人拉在一起,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大家的手都搭在中心,一起呼喊道:“精诚合作,群策群力,共同对敌!”
台子下的二万士兵也齐声呼喊道:“精诚合作,群策群力,共同对敌!”几万个声音汇合在一起,犹如雷鸣,震天动地,气冲斗牛。
“好!宋将军带兵果然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丘刚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精神一振,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鼓掌笑道,“现在我代表元帅宣布,大军即刻出征!希望你们能杀敌立功,早日抵达多安府!”
宋奇目光在校场门口停留了片刻,然后向台下用力地挥了一下手,大声下令道:“整军出发!”
“整军出发!”校场中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旗帜,在校场中翻卷着一道又一道的光与影的波浪,气势雄壮,杀气腾腾。
二十名校尉各自回归本队,带着各自的人马,依次离开校场场。二万军兵踏着整齐的步伐,穿过校场门口,浩浩荡荡,走上了玄武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