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萧没功夫理会别人的家务事,她自己的事都还没理清楚头绪,哪有这个闲功夫管别人家的闲事。
“你的心情不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腿疾,如果你再这样易暴易躁,等不到我治好你的腿,你就会像今天这样因突发性脑溢血而死亡,到时候别说是你的钱财,你的老婆儿子全都将离你而去,你做鬼都不会甘心!”
仇丰被古萧的一番话扯到了疼处,却又半点也不能发作,只得苦着脸好言相求,“古大夫,你救救我吧,我是真的不甘心呐!辛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却突然得了这场怪病,我的儿子还小,家里几个女人又没一个省事的,我要是一蹬腿走了,我的瑞儿可怎么办啊!”
几句话说得仇瑞抽抽答答的哭了起来。古萧一巴掌甩在他的头上,不屑的道:“哭什么哭,你老子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哭?刚才不是挺有种把你几个小妈都吼了出去吗,这会儿怎么又怂了?你爹的腿还有救,别哭了!”
仇瑞立刻就不哭了,搬来板凳给古萧坐下,把手指大的夜明珠取了一颗放在床头,房间里立刻亮堂了许多。
仇丰激动的看着古萧在他的腿上敲来敲去,又不敢喊疼,又怕她敲坏自己的腿,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
古萧看出他的担忧,嗤笑道:“你腿上的神经受损,血流不畅,双腿慢慢失去知觉。变得麻木,你中毒了!”
闻言。仇丰惊得差点儿从床上滚了下来,青白着脸惊骇的问道:“中毒?你说我的腿中了毒?谁干的?谁下的毒?”
“你问我?我问谁去?看这样子也该有大半年了。是慢性毒药,能让人慢慢变成残废。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年,你全身都会瘫痪!”
仇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双手紧紧握成拳,磨着牙花子低沉沉的道:“古大夫,你能不能帮我找出想毒害我的凶手?价钱随你开!”
古萧嘴角抽了抽,淡漠的望一眼仇丰,凉凉的道:“怎么帮你?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你让我怎么帮你?把你的食物一样样的拿去化验?我只能帮你用针灸的方式激活你的腿部神经,必要的话,再动个小手术,救回你这两条腿。至于你的家务事,抱歉,我帮不了你!”
这句话包含的讯息已经够多了,仇丰两眼一亮,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仇丰疼得嗷嗷叫。古萧也累的够呛。施完针,交待了几句,约好下一次的治疗时间,古萧起身告别。
走到门口的时候。仇丰突然喊住仇瑞,“瑞儿,让管家送古大夫从西面的后门出去!”
仇瑞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古萧也没注意她回去的路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条路了,只觉得走着走着马车就颠簸得厉害起来。她撩起帘子一看,好家伙。四处黑乎乎一片,风高夜黑好不吓人!
她慌着忙着叫停马车,跑了下来,跺着脚问道:“这是哪儿?我刚才来的时候走的不是这条路!”
车夫愣愣的道:“古大夫,这是小路,是仇管家让我们走这条路送古大夫回去。”
古萧看一眼左右两旁密集的树林,心惊的道:“掉头,掉头走大路!”
车夫刚刚调过头,突然从左右两旁的树林里钻出七八个人来,手里握着短刀,朝着马车慢慢逼近。
冷月下,古萧看到了匕首反射出来的幽冷的光。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打劫?
车夫吓尿了,握着缰绳的手抖得厉害,傻傻的坐在前面不知所措。
古萧气得掀开帘子一脚踹向车夫的背,大喊一声,“快赶车!”
车夫回过神来,拼命抽打着马背,马儿撒开四条腿往前一路狂奔。
“快追!”
前面是无尽的黑暗,后面是要命的追兵,古萧愁得肠子都打结了,心想她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不知跑了多久,马儿跑到了一条大路上,左右两旁渐渐有了微弱的灯光,隐隐还能看见人影走动。机不可失,古萧死死扒住车门,拼命喊救命。
也许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呼救声,对她格外开恩,在她被颠得昏头转向之际,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几匹急驰而来的快马。马蹄声惊醒了古萧,她掀开帘子探出头去,朝着迎面而来的人大喊救命。
前面的两匹马不躲不闪的冲了过来,车夫吓得猛拉马绳,受惊的马儿扬起蹄子灰啾啾一声吼,把整个马车都掀翻了,古萧被重重的摔了出去。
黑暗中,一道白影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在古萧即将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际,一把拎起她的衣襟把她抱上了马背。
古萧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马车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车夫,再看看紧追过来的贼人,顿时怒从心起,破口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大街上就敢抢劫杀人,有种的报上名来!”
为首的男子见救古萧的只有两个人,手一挥,道:“杀,一个不留!”
古萧吓得小心肝乱颤,紧紧抓住腰间那只温暖的手,颤声道:“快跑,快跑呀!”
可身后的男子似乎不为所动,倒是后面一名年轻的青衫男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冲进了人群中,左右开弓大开杀戒。
青衫男子没有亮出武器,而那几个贼人手上用的都是短刀和匕首,混战之中只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声声不堪入耳的惨叫声。不多时,那几个贼人就像没骨头的软脚虾倒在地上嗷嗷叫。
古萧还没来得及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