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沛廷黑着脸瞅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眸光凛凛道:“笑眯眯是吧?我倒没见过你二人笑眯眯是个什么样儿,来,给本公子笑一个看看!”
无心脸都白了,惶恐的看一眼龙沛廷,又瞅着古萧冷汗涔涔的道:“公主,您就别为难属下了,属下什么时候对您笑眯眯了?属下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公主……那啥啊!”
无情也忙不迭替自己洗脱罪名,简直是口不择言了:“主子,属下也没对公主笑过,属下从来都没正眼瞧过公主,真的,您要相信属下啊!”
这是什么鬼话?古萧嘴角抽抽,磨着牙花子阴恻恻道:“好你个无情,你两眼珠子都长在头顶上了是吧?敢藐视本公主,你该当何罪!”
无情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苦着脸道:“公主啊,属下说没敢正眼瞧过您,那就是没敢正眼瞧过您,您就把属下当个屁给放了吧,不然,属下没法向主子交差啊!”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无情也是准备破罐子破摔,潜意识里却直觉古萧比龙沛廷好讲话的多。
古萧瞅瞅二人脸上的神色,“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我还以为你俩个被风雪夜惯坏了,原来也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呐!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无心和无情巴巴的瞅一眼龙沛廷,没敢起身。
古萧见状,朝着龙沛廷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龙沛廷抿了抿唇,淡声道:“起来吧!”
二人这才站起身,退到一旁。
“燕京的情况如何?你二人这一路上可有什么发现?”龙沛廷神色如常的问道。
无心脸上恢复了往日的肃穆,沉声道:“回主子,皇宫已是重兵把守,明家父子带十万大军驻守在燕京城内,蓄势待发。除此以外,各军政要处的防守并无异样,城内老百姓的生活也没有受到影响,整个燕京的经济命脉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另外,逍遥龙门十日前完工,按照主子的吩咐,现在正在大肆装修,三日后就能入住!”
龙沛廷冷眸微敛,若有所思道:“各州县衙门的军队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按理说,容甫尧应该调遣四方郡县的兵力驻守燕京皇城,这才是皇室该有的威严与声势,就算明知道会一败涂地,他也该做最后的挣扎!”
“会不会是时间太紧,他还来不及调派其他州县的兵力?”龙宸钧迟疑的问道。
龙沛廷略一沉思,摇了摇头,“以容甫尧的心性,他在派出隐卫对萧儿下手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但他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发起攻势,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宫连成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他不会是知道自己终将难逃一劫,想迷途知返了吧?如果他真的知错能改,你会怎么做?”
“切,要我相信他能改过自新,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古萧接过宫连成的话,撇了撇嘴,“他已经病入膏肓,为了权利地位无所不用其极,又怎么会委下身段求一世安稳太平?他能一次两次言而无信,就能三次四次背后插刀,是他不仁不义在先,又凭什么指望别人对他有情有义?总之,我是不会再相信他了!”
听了古萧的话,龙沛廷抬眼扫过众人,凛然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五万暗夜兵团已经出动,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攻占燕京城!我要对付的人也只有一个容甫尧,他若能自我了断,我保证不损他一兵一卒,可如果他执迷不悟,我不介意把整个燕京变成一座血洗的荒城!”
话落,大厅一片诡异的静谧,连根针掉下来也能听见。
古萧来没由的缩了缩脖子,呐呐道:“可是,现在容甫尧这样不进不退是几个意思?他会不会再搞什么幺蛾子出来?毕竟你手上只有五万兵马,就算加上无影楼所有的暗卫和杀手,也是以寡敌众啊!”
龙沛廷唇角微勾,勾出一抹冷魅狂佞的笑容,“我的五万暗夜兵个个能够以一敌百,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的铁蹄能将所到之处的城池化为人间炼狱,你相信吗?”
古萧只觉得头皮一麻,心肝儿颤了颤,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
宫连成微敛着黑眸,望着龙沛廷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深意,“五万暗夜兵团呐,以一敌百的话,就是百万大军,别说琉夏国步兵、骑兵不足百万,就算加上西清国的兵马,也不过一百多万,和你的铁骑暗夜兵团相比,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我不明白,你拥有一统三国的精兵强将,为何还要甘居人臣倍受挤压?”
龙沛廷笑着望一眼古萧,眯了眯眼,淡声道:“人之蜜糖,我之****,我要的从来就不是江山霸主!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此生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古萧的脸一点点发热,一点点涨红,一颗心也被填得满满,胀得连眼眶都开始发热。
龙沛廷似有所感应般,目不斜视的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藏在袖中。
呵,他的女人被他感动了呢!
宫连成看着二人,幽幽的叹道:“幸好我被鬼迷心窍的时候还没有失去最基本的判断,也幸好萧萧及时伸出援手挽救了我,不然,我就变成第二个容甫尧了!”
尽管他说的比较含蓄,但古萧心里明镜似的,下意识转头望向龙沛廷。
果然,龙沛廷的脸色沉了下来,身上的寒意一丝丝冒了出来,整个大厅的温度似乎都降下来了。他可没忘记宫连成趁虚而入给他添的堵,用膝盖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