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把箱子放在甲板上之后,慌慌张张就去找桑老二了,他看到我们手里有真枪,傻子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海面上波浪滚滚,黑煞缚地,冤鬼呼喊,我们稀里糊涂的早就不知道的开到了那,那头章鱼不知道还在不在水底,海洋的恐怖这次是真的吓坏了我,从前只是听说海里出现了什么巨型鲸鱼,海怪什么的,没想到真的经历了一次,一想到它在我身下盘旋的恐怖身影,我的双腿就突然变得软绵无力。
这时候我看林夕从腰里抽出来把手枪,也是无语,说道:“我说林大小姐,开玩笑也要分场合吧,你凭着这个东西去杀那个玩意?”
林夕看了我一眼,后来又看到船外一直平静不下来的海面,也是心有余悸。说道:“那些鱼雷我看过了,应该可以用,没有发射器可以用枪。你们只要能扔到那个章鱼身前我就可以击中鱼雷。”
说罢,她松了松枪栓。霸气无比。
我本来不信,想说几句话嘲讽,结果一看她真的不像是骗人的,在想到她从小就是兵家大院长大的,枪法好是绝对有可能的。
章鱼头毫不怀疑,说道:“林小姐,我手里掂量东西的活还可以,我可以帮你扔。”
林夕点了点头,指挥道:“可以,尽量仍的近一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我问道。
现在我们只是没了命的往前走,曹新博看到我们的航线偏的不是很厉害,但是那恐怖的波浪一直没有消停,我么那已经走了不知多少海里,那个章鱼是不太可能那么简单的放过我们。
一种无力与绝望在海上的气氛下,分外明显,林夕咬了咬牙说道:“只能等,如果能甩掉那个怪物,当然皆大欢喜,如果要是它紧追不放,就一定会再次攻击我们,倒时候就是放手一搏了。”
她说的有种视死忽如归的决绝,我们也被感慨。见暂时章鱼没有攻击,曹新博又去看雷达的位置,民用雷达根本不能检测到生物体的位置,附近也没有任何船只的信号。整个海面只有我们能对抗那个未知的生物体。
我们犹豫再三还是对外发出了求救信号,但是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就算有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赶到。
我们在沉闷的气氛下不断前行,走了两个小时,我们紧张的心情稍稍有点缓解,再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海面也平静了下来,桑老二花了一个小时终于把船窟窿补好,最后整个人都躺在了水里喘气。最后我们所有人来到甲板上坐着。
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表情,但是唯独桑老二的脸非常的不好,确认我们不用再逃命后,我们在海上煮了些面条,放了点牛肉,东方一抹鱼肚白也渐渐升起来,我身上浑身都是水,本来一直冻得我直哆嗦,现在喝着老汤,看着日出,稍稍有点恢复。
船上现在还剩下七个人,三个船工,剩下的就是林夕我们几个,本来有八个人的,被章鱼拖下去一个,等我们回过神来,人已经没了,我对那个船工的印象不深,但是这么一弄,我又想起他之前一直恐惧的脸,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我们围了一圈,林夕也在,桑老二是忍不住了,说道:“林小姐,我想说句话,但是不怎么中听。你多少得让我们说出来,要不我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林夕似乎早料到桑老二会返怨,点了点头,示意他有话就说,桑老二找了半天烟,全都让水泡了,无奈摇了摇头,抖出一点烟叶来嚼了起来。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桑老二的船上辈子是不是押了死人,自打我买了这艘船,只有往里赔钱,没有赚过钱呢。我也腻了,这次本想着靠这次活把船钱多少回一点,没想到出海竟然碰上了龙王。
林小姐,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这钱你得多来一点吧。”
我听来听去结果发现他的意思就是想多要钱,话里话外还有点埋怨和威胁的意思,我帮着林夕说道:“这话说的,谁也不知道会出现这东西是不是,你这海上的东西不仅护不住我们,反倒让加钱,这说不过去吧。”
桑老二听得脸色一黑,说道:“啥我就带不了了,我们这都死了个人嘞,你说话有没有良心了。”
他这一下反将一军,本来我是看桑老二那么理直气壮,想让他和气一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火气大。林夕见我下不来台,说道:“这次确实有很多问题,但是毕竟都死了人了,这海上也是你们能把我们带到目的地,放心吧,这次事成我多加一倍薪金。”
桑老二听了她的话也丝毫不感到开心,其实说起来,就算多一倍薪金,也顶多够那个死了的船工的补偿费,又叹了口气,桑老二还是回到了船舱里,不知道去哪找烟去了,其他人也吃完就去船上工作,剩下章鱼头和林夕我们三个。
章鱼头也提不起情绪来,见我们脸色都不好,解释道:“你们别介意,桑老二就是这性格,这次死了人,他肯定是最难受的一个。我听了冷笑,还难受,他要是难受早就自己下去了,让别人替他死了,有什么可难过的。
后来一想谁不自私啊,没准哪天我要是桑老二的位置,我也会这么干,但是毫无疑问,这次回去,传工的家人一定会让桑老二给个交代,人心往往不可测。
林夕见惯了这样的生死,早就不是那么触动很大,相反我们担心的是这船人突然没有再前进的勇气,我们这一次就白来了。所以林夕才直接开出一倍的价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