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点点头,眼中看不出是思索还是恐惧,阴晴不定,我却是静不下来,说道:“那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非得装成个三十多岁大叔,他长得那么丑,装成那样我还真的看不出来。”
林夕摊摊手,说道:“你问我,我哪知道,这不是把他叫下来就知道了吗。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办法才让那个女尸尸变的。”说完她狡黠地一笑,那种笑容我见过,在库不齐的营帐里,她折磨我的时候也是这种笑容。我看的不寒而栗。
后来有突然开了窍,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把他叫下来试探他的?我还真以为你是用得着他,你就不怕没把他试出来反被他秀死。我其实也早就怀疑他了,他进这里比进他们家门都熟,见着鬼他都能杀了,这样的人说是第一次进这里我打死都不信,还有那个圆台的死尸,他信誓旦旦讲的那个故事估计都是扯淡居多,这个人要是想玩死咱们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还有你说那个女尸尸变是因为他?他好像都没有碰过那个女尸吧。”
我心有余悸指点出我一路上看到的这些疑点,越说越后怕,越说越感觉自己最大的危险其实就是在身边,还有林夕这个恐怖的女人,早就知道这些还不告诉我,看着我跟章鱼头称兄道弟的,她在一旁看新鲜,说着说着心中有股怨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这个小魔女和章鱼头两个人根本就是在互相试探。唯一受害的就是我。
林夕见我的反应也是有些歉意,说道:“我在上面发现这张身份证之后,故意引诱加威胁章鱼头下海,看看他隐瞒我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管怎样,他的女儿是真的,他也不可能不顾及她女儿的性命来害我们。而且我总感觉他知道些什么,你看我们能走到这里是不是都多亏了他的帮忙。”
我用着略带远离的眼光看着林夕,她那个样子可能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吧,喉咙咕咚一声,心里下了个决定,以后一定不要招惹这个人,她的眼光实在是太长了。
之后我又说道:“那现在怎么办,章鱼头就算真有门道也不可能打得过那个女尸吧,估计早被撕吧撕吧吃了,要不要回去救他?”
“救你个脑袋,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呢,你能把那僵尸给杀了?回去不是送死。而且你觉得他会死?咱们在那个铁床上待了那么长时间那个女尸都没有变化,他就上来了一下,那个女尸就尸变了,我特意把他踹了下去,还是没能阻止,现在章鱼头已经不可控了,我怕他有别的企图,现在能做的只有继续探索,我们的食物不多了,这里也没有淡水,如果发现不了山水琴的踪影,那就只能尽快离开这里了。”林夕叹了口气,还不忘数落我。
她这个提议我没有意见,听到她后来对章鱼头的分析,更是惊惧不已,赶紧对她说道:“那就这么办吧,也别磨蹭了,这地方这么邪乎,我们四处看看,如果没有能要的东西就赶快出去吧。”
我本来已经忘了自己所处的危险环境,让她一说,我也觉得寒意阵阵,这么大个船,靠着两个人搜索一张古琴,中间还有那么多危险的生物,几条命也不够耍吧的,我现在就只想马上走,但是看着林夕那目光炯炯的眼神,显然是有自己目的,只是不知道这个目的是不是极度危险。我也不好说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往前冲。
林夕马上转身,用手电找了找前面深处,我顺着她的手电看去,发现篱笆里有两条巨大的铁链并出一条人行道,像是指引着往前走的意思,遥遥指着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并不远,在几十步外,已经可以看到,但是手电的穿透力不够,只能照出个轮廓,我的视力也望不清楚,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
我现在就希望林夕大小姐能赶紧打消了去往里深入的想法,我倒是不怕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我怕的是再碰到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妖魔鬼怪,那种阴魂索命,小鬼缠身的状态,我再也不想看见,章鱼头又不在,他那种驱鬼的手段我可不会。
正这么想着,林夕就停下了身子,把手电往两旁照了照,光束指向左边的时候,突然顿住,她向前探头,像是看见了什么,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她轻声的问我:“你说这没有阳光的地方能长出花来吗?”
林夕看了很久,可能是没法确定,便指给我看,我没办法,只好顺着她指的方向睁大了眼睛去看,不过我实在是看不清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能看出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浮游生物还是手电光反射,有些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蓝光,却没有看到别的。对他说道:“我看不清楚,不过那肯定不应该是花,这地方能有点杂草就不错了,哪能长出花来。”
林夕摇了摇头,执着地说道:“咱们过去看看吧。万一是跟山水琴有关呢。”
我有些语塞,要照我的性子绝对不会冒这个险,可是毕竟东家是林夕,她说什么我就得跟着去,上刀山跟着上,下火海跟着游,能有什么办法,心中懊恼,林夕的逻辑我也很清楚,这地方几乎是没人进来过,我们算是第一个踏进这里的人,任何指向标也没有,全凭自身气运,只要是林夕能找到山水琴的哪怕一丝线索,她爷爷和天枢也会把她的所有权限归还,她就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做她的小魔女。为了这个目的,她绝对不会空着手走的。
我还来不及抱怨,林夕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先行一步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