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不去看她的目光,我自然是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但是我也是故意所为,我跟她的关系一定要保持一些距离了,只有这样我才有一丝冷静的余地。如果再那么暧昧下去,我真的害怕我会深陷下去,神秘而强大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噩梦。
也就因为这一撇,我突然看到那具尸体的手心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我不再理会林夕的情绪,伸手去那手里摸索,把他的手摊开,突然发现一个黑硬的东西跟他的皮肉黏在一起,我忍着恶心把那东西拽下来,用尸体的衣服蹭了蹭,在手电下一照,发现那竟是一块三角形的铜片。
那条三角坠像极了一条项链上的饰品,我和林夕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眼见这人到死都不撒手的样,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东西,好在东西不大,顺手我就给揣进兜里了。林夕对此也没有其他意见。
之后那具尸体就没了别的作用,我翻遍了它身上的东西,除了一根断了铅的破笔,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在原地叹了口气,对着林夕说道:“看来这人真的是被遗弃的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估计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全都为了鱼了。”
我话说到一半,林夕脸上的表情就突然凝固了,眉头皱起来,站起身来往那具尸体的背后走过去。
伸出雪白的胳膊在那具尸体身后开始摸索起来,结果当着我的面从干尸屁股下面给抽出一条白色塑料袋子,被黑色的污水给弄得像块抹布。一股恶臭从袋子上散发出来,臭的我直皱眉,之前让那人压着根本就闻不见味道,这一抽出来那感觉就是像从那人不可描述的部位给抽出来的。让我浑身一哆嗦。
连忙对林夕说道:“大姐,我说你口味也太重了,你从哪掏出这么个东西的?”
林夕也是忍住想扔了手里东西的恶心,把袋子拎到一处浅塘还是涮洗起来。边洗边说:“这个东西被他藏的这么隐蔽,说不得有什么线索。”
我说道:“您还真是胆大心细,要是我打死也不会碰那个东西的。”
林夕扔给我一句矫情,之后就接着洗起塑料袋来。
几分钟之后,林夕把一个皱褶的不行,十分丑陋的破塑料子扔到我面前,嘿嘿笑道:“果然有东西。”
我仔细一看,发现那塑料上面竟然有一行浅浅的字,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塑料的记忆力是不会变的,照样能看清那行字是什么,十分的潦草,我勉强可以分辨出第一行字写的是讲述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第二行是一段字,“人在做,天在看,连子昂你不得好死!”
这些字连成一片,要不是因为那个塑料袋上的字保存的比较好,我还真的看不出来,我虽然不知道他这字什么意思,但是刚才看到连子昂三个字我就觉得后脊梁一凉,那明明不就是刚才我们发现的章鱼头的那个身份证上的名字,我便朝林夕问道:“元芳你怎么看?”
她点了点头,说:“我好像闻到了阴谋的气息。有点意思,看来那个章鱼头真的是很有故事。”
我对上面的文字有很多疑惑,但是没有很多意外,一个被同伴抛弃的人能写出这样的话来我毫不意外,如果我处在他那个处境,肯定是会无限怨恨和诅咒当初害死自己的那个人,然而事实非常的有意思,害死他的人就是章鱼头,或者说是连子昂。
我说道:“看来章鱼头真的瞒了我们很多。”
林夕用手点了点手底下的塑料袋上的第一行字,说道:“你以为就这么简单?你看看这个。”
我探过头去,拿手电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之前我一直注意到后面的第二句话,因为第一行的字是在是潦草加混沌的集合体,我还真看不出来,我看了半天看不懂,还是林夕提醒了我最后一句,但是她嘴里却出现了个让我感觉非常不可思议的名字,她说道:“小季村,曹新博。”
我一看不对,但又有点恍然若悟,思绪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的一天,那一天发生的事应该是可以解释为什么章鱼头的身份在不断地变换,只是我不知道哪天的全过程是什么。
我静静待在原地,心情突然有些低谷,但是思绪却平静了下来,整个事情在我的推算下有了些头目,但是让我不敢相信的是,要是真像我想的那样,那我们这次可真是的九死一生了。
之后也无需林夕多言了,我对章鱼头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林夕看我终于是开了窍,嘴角上带着一丝微笑,朝头顶上面照了照,说道:“想清了就站起来吧,该辛苦你了,前面还有路。”
我顺着手电光看过去,发现手电的尽头,我们的头顶有一丝亮光照下来,一个直径有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在我们头顶悬挂着。
“你是怎么知道在上面的?”我问道。
“因为只有天上是一个瘸子到不了的地方。”林夕很有自信的说道。
头顶上的洞不算很低,上去肯定是有些难度,我身上还有点小伤,周围的山岩正好有些突出来的翘起,我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抖着胆子上了石头。林夕惦记着包里的绳索,她让我上去之后把绳索再扔下去把她接上来。
说实话我天生还是有点恐高的,再加上这次攀岩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本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