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真是跟鸟比胆大。这要是一不留神掉下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到底。”我说道:“那就豁出去干吧。”
章鱼头说道:“更好的主意我确实是没有,这潮起潮落及其没有规律,要是等下次涨潮动手说不定直接就被水给淹了,到时候不仅咱们都得死,那宝衣也是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了。”
我点了点头:“富贵险中求,我们也不能老是疑神疑鬼的,既然决定了,那就干,只是这次你别再跟我俩玩套路就行。”
章鱼头这次都不解释了,直接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非常短的一截绳子,这我才看到他竟然还背着个包。
他拿着那段绳子分成三段,把其中两端分给我跟林夕。我接过来看了看,发现这种绳子非常解释,是甲板上用来绑帆的。
“这绳子不长,其实长了也没用,你们把另一端绑成个环套在那段铁链子上,算是个简易的安全索。咱们时间不多了。”章鱼头说道。
他这个办法确实不错,有这么一段绳子套着,总比光着在铁链上爬安全一点。
现在林夕我们俩的默契已经开始形成了,我们对视了一眼,分别点头同意,章鱼头见我俩没有问题,直接就说动手。
但是我们仨走到柱子边上时,却都不敢再上。我向她俩望了一眼,发现他们正在用一种打死也不第一个爬的眼神看着我,显然第一个上这么细的铁链子,又只有一条绳子保命,这第一步至关重要也非常艰难。
我又叫了两声,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我只好暗骂一声,这俩人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半截入土的老头,说实话让她俩在我前面也确实过意不去,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先上去。
上去之前,我把那支手枪又递给了林夕,紧了紧腰间的绳子,把所有用不着的东西都给放下了,轻声对着林夕耳边说道:“我先过去试试,你再缓缓,等力气恢复了再上,别心急。”
林夕点了点头,也跟着检查了一下我的绳子,对我说道:“这要过了这段就能出去了,这一路我都看在眼里,一切小心。”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非常柔,突然又恢复了我们俩独处时的那种温柔性格,我严重怀疑这个大小姐是不是精神分裂,但是她的这种关心确实比什么都管用,让我胆子突然大了一些。
我感叹了一声,大有壮士赴死的感觉,拍了拍林夕的肩膀,也给了章鱼头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就转头向铁链爬去。
我手碰到铁链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我把绳子套住,后脚一离柱子的时候,手里的铁链由于受力不均,直接就大摆起来,我的神经也像铁链一样,晃晃悠悠的,眩晕不止,眼一闭,牙一咬,差点就快松手掉下去了,一咬舌尖,浑身都绷紧。
伴随着铁链叮叮铛铛的声音,我渐渐找到了平衡,那些铁链虽然一直晃,但是却没有上去的时候那么不稳了。
我心里念着别往下看,可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下瞟了一眼,真的,人活着就是一句话,别作死,别犯贱。我的腿就在看完的那一刻就开始颤抖。边上的铁链跟着抖,叮叮当当的响声跟奏乐一样,就是丝毫停不下来。
林夕喊道:“喂,傻子,赶紧爬啊,你在上面磨蹭着更危险,”
我诶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移动手脚,开始缓缓的倒挂着往前爬去,这些铁链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上面全是粘滑滑的青衣绿苔,每走一步,都会发生非常剧烈的抖动,那些青苔又时刻让我攥不住铁链,完全就是不停的用手脚稳定。
不一会就感到力不从心,爬到后面整个人脑子就是一片白茫茫,跟躺进手术室被强光打着一样,晕的不行。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那口黑棺上的,一踩到棺材板上我就感觉跟上了陆地一样。虽然依然恐怖但是确实是不用倒挂在半空中了。
手电我随身装着一个,我朝着林夕他们那边打过去,发现他们俩看见我过来了,也是送了口气。
章鱼头隔着老远对我喊,让我看看棺材上能不能站上三个人,要是能站他们再过去,要不过去了站不住脚,神仙也挂不了那么长时间。
我站在黑棺上,出乎意料的发现十分的稳固,毕竟这口黑棺是所有铁链的焦点,不仅连着九个石柱,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链条连着许多石壁,正好受力点是这口黑棺,我鼓起胆子蹦跳了两下,发现完全没有问题。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给章鱼头打招呼。
林夕拍了拍章鱼头,让他先走,章鱼头苦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脸,也是像我之前那样慢慢悠悠的朝我这里爬过来。
最后是林夕,其实林夕是不放心章鱼头,才让他先过来,林夕小巧玲珑,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又当过先锋队,所以过来的过程也十分顺利。
林夕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感慨:“这可比阿尔卑斯山的山间索道行走还要刺激。”
我有些无语,听她那语气原来还干过那种不要命的事?我没心思再跟她探讨山间行走的事了,对着他们俩说道:“现在怎么办,东西就在脚下,同志们,该动手了。”
章鱼头听闻蹲下来开始细细探索,这黑棺虽然大,但是我们三个人全站上去也有些不方便行动。而且我们若是想打开这口棺材,还得趴在铁链上开棺,不可能直接就在脚下开个洞。
这时候就是章鱼头的事了,林夕虽然也下过不少险地,但是经验毕竟没有章鱼头多,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