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东西?”疯狗扬起眉毛,打量起龙骑士的尸体:“他穿的这套重铠,可没多少储物空间……要说可疑,也就是这个了。”
伸出手去,塞雷斯亚拽下了那挂在腰间的深蓝色号角:“这玩意儿似乎不是兽角制成的……手感像是某种矿石。不知道我们要是再把它吹响会什么样?”
“你可别试。”明知疯狗在看玩笑,骑士还是立刻夺过号角,将其递给露莎:“这东西邪门得很,还是艾亚拿着吧。回去之后好好研究下。”
露莎点了点头,将号角系在腰间。由于它的体型过大,艾亚花了好大力气才将其绑住。
“切,我还不知道这个?就是总感觉缺点什么。”疯狗若有所思的盯着尸体:“这家伙肯定是个巡逻兵……既然是巡逻兵,身上就很可能有开启传送法阵的关键道具。”
“居然得出这种毫无联系的结论……你这是什么思维方式?”骑士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把他的护手摘下来吧,疯狗……看看有没有魔能戒指。若是没有,就扒开护颈找项链。”
“别说,还真有一个。”拔下敌人的金属手套,疯狗干咳一声,撸下一只戒身为暗蓝色宝石的银戒:“给,骑士――你的结婚戒指。”
无视疯狗那后半句带有挑衅意味的话,扔下盾牌的骑士接过他扔来的戒指,下意识的戴在无名指上。
“喂,骑士。”疯狗皱起眉头:“结婚戒指什么的……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还就当真啦?或者说,你没搞明白戒指戴左手无名指上有什么意义?”
“代表已婚。”说出这句话后,骑士自己也愣了一下:“确实……我这是怎么回事?”
“恐怕你真有个媳妇儿。刚刚那潜意识动作完全能说明这点。”疯狗跺了跺脚,拉紧风衣:“就算那兜帽人让你无法回忆起妻子,也只是将关于她的一切埋在了你的记忆深处。”
眯起眼睛,疯狗在稍有停顿后再次说道:“发生过的事情与真实的记忆都不会改变,骑士……时间和生活的痕迹会不经意间影响一个人。这些影响,可不是什么单纯的遗忘咒能抹去的。”
“疯狗,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有水平了?”骑士难以置信的瞅着塞雷斯亚:“完全不像……”
“完全不像从狗嘴里吐出的象牙,没错吧?这么夸奖我可真是不好意思。”疯狗哼了一声:“妈的,这些话得我心里一阵恶寒……骑士,你那戒指戴上之后怎么没有用啊?”
叹了口气,骑士摘下无名指的戒指,将其戴向食指。微微弯下酸痛的腰,阿努斯恩拾起了那面沉重的盾牌。
骑士就那么一直站在原地,花了好几分钟等待着盾牌上的符文发出反应。在拔下另一只手甲搜刮无果后,疯狗终于不耐烦了:“我说,你耐心好的过头了吧?这戒指明显没用,还看不出来吗?”
“一定会有用,只是时间问题。”虽然也有些起疑,但是阿努斯恩的固执还是占了上风。
“你这算什么毛病?”疯狗叹了口气:“顽固得要命……”
“算了,先烧掉尸体吧。”阿努斯恩无奈的将盾牌贴近胸口,握住了护符进行祈祷。
纯白的圣炎在顷刻间融化掉了尸体,黑烟从盔甲之中徐徐冒出。就在松开护符的一刹那,盾牌向前偏移,碰到了左手。
一阵剧烈的法力能量从食指传出,进而涌遍全身。惊诧的看向盾牌,铭刻于其上的符文正泛着黯淡的黑光。
原来就只是需要用戒指接触盾牌?骑士感到一阵懊恼:这么简单的举动,自己怎么不早点去做?
“这就算激活了?”塞雷斯亚眯起眼睛,口中啧啧作响;“看来……你现在能控制这盾牌了?”
“能通过戒指,感觉到盾牌上铭刻的咒印波动。”骑士皱起眉头:“但是还没发释放能量……恐怕得和它磨合一阵子才行。”
“行了,你慢慢磨合去吧。”疯狗不屑的哼着气,再次瞥了一眼那被穿透的盔甲:“看来真没什么触发法阵的道具了……咱们趁早走吧?要是再飞过来个龙骑士,我们绝对得栽在这。”
抬起盾牌,骑士望向昏黑的天空,泛起愁来:“说得轻巧……咱们往哪走?连太阳都看不见,根本没法区分方向。”
“那我们也不能留在这。”塞雷斯亚不耐烦的跺着脚:“我打赌,一会儿就得有一群龙骑士来找我们麻烦――知道天台上那个洞是干嘛用的吗?!就是用来运这些龙骑士的!”
“确实很有可能……”阿努斯恩别过头来,看向那冰铸的城堡。一股疑虑浮现心头,他脱口而出:“疯狗,我们回正门一趟――看看能不能把门打开,回到大厅。”
“哈啊?你是想去个避风地吃点午餐?正好老子也饿了。”疯狗的语调尖刻无比:“你希望在那儿看到什么?秘密通道?”
“我还是感觉那里有传送法阵。”耷拉着疼痛稍减的左肩,阿努斯恩直视疯狗与他身后的露莎,坚定地说道:“我们或许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是啊……可是相比这个,老子更关心自己的性命会不会交代在下一个龙骑士手里。”疯狗踢开一滩积雪,收束起衣领:“行吧,走一趟也不损失什么……露莎也一起来吧?”
正忙着给枪械退膛,听到自己名字的露莎看起来吓了一跳,慌忙点起头来。
不久,三人便站在了厚重的寒冰大门前。扭过头,骑士对疯狗说道:“你推推看。”
“在里面都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