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疯狗已经注意到自己,那人转过身去,消失在了围墙之后。迅速提上裤带,疯狗一脚踹开木门,飞速奔出厕所之外。
“怎么了?”露莎慌忙站起身来,问向疯狗。
“待在这别动,我一会儿回来!”没有时间解释,疯狗撞出店门,径直冲向后院。
飞驰至正对厕所窗子的那道围墙。疯狗停住脚步,焦虑的向外望去――四下里,没有那腐化者的身影。
咬了咬牙,疯狗将手搭在墙面,腰部发力撑起身子。快速翻过围墙,他落在了一片雪地之上。再次警惕的环顾四周,他依旧没有发现敌人的半点踪迹――这是一片空旷的冬木林,被数座房屋的院墙夹在中间。
这的积雪很深……疯狗眯起眼睛,踩了踩脚下的雪地:那人刚刚绝对就在这里,那么应当留下脚印。
然而低下头来后,他完全没看到预想之中的脚印。身旁的积雪平整无比,唯有刚刚自己翻墙跳落留下的痕迹。
不可能是刚好跳在脚印上了,没有重合过的痕迹……塞雷斯亚困惑不解的望向四周:视线可及的雪地内,都没有一处脚印。
我不可能是看错了,刚刚绝对有腐化者在这……下意识的握紧剑柄,疯狗集中精力,警惕的倾听起周边的声响。然而无论如何,灌入耳中的也只有呼啸的风声。
为何没有脚印?塞雷斯亚紧握刺剑,咬紧牙关:昨天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他清晰的听见屏障附近有脚步声,可进到里面后却完全没见到脚印。
但如果是同一个人,有些说不通……疯狗感到越来越诡异:屏障旁的那家伙显然处于隐身状态,而自己刚刚见到的腐化者则没有。
他为什么要在这凝视我?塞雷斯亚不断试图理清思路:假设这家伙是昨天那人,那么他应当可以隐身才对。若是单纯的在观察我,就应该尽全力避免被发现才是。然而他没有这么做,所以只能认为敌人是故意被发现的。
那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引我出来……疯狗眯起眼睛,将刺剑平行于咽喉端放:这家伙似乎有些了解我,知道老子绝对会追出来。
躲在哪里伏击吗?疯狗警惕的四处张望,心里犯着嘀咕:可他不应该消得去脚印才是啊?
说道底,一直无法解释没脚印的问题……疯狗发觉自己一直在纠结这件事:隐约之间,他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思维陷阱――为何自己就那么确定,敌人真的有站在墙外?
也许那只是个投影法术,也许只是幻术……能想到的可能性越来越多,疯狗插回刺剑,思维越发混乱:该死的,要是露西娜在这就好办得多……虽然就是个半吊子,但好歹能检验下法力残余。
脑海中浮现出那腐化者的阴冷双眼,感到冷风越发凛冽的疯狗打了个哆嗦。拉紧风衣,他转过身去,翻回了院内。
再度看了一眼墙外,疯狗深吸一口气,走向饭馆大门。因刚刚的经历而有些恍惚,心不在焉的疯狗险些将出门来的客人撞倒。
“疯狗,刚刚怎么了?”搂着团子,露莎焦虑不安的站起身来:“你急冲冲的从厕所跑出去……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一样。”
“的确算是大事。”疯狗叹了口气,摇起一勺燕麦汤喝下。将身子凑近艾亚,他低声说道:“刚刚在厕所时,我看到有个腐化者站在墙外。然后我就追出去了。”
“哎?”露莎刚想说些什么,便被疯狗慌忙捂住了嘴:“小声点,露莎。我还不确定那腐化者究竟在不在。让别人听到容易引起恐慌。”
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被发现,疯狗拉过凳子坐到妹妹身边,向她耳语了刚刚的经历。露莎因此看起来慌张无比:“怎么办?要是真的有腐化者……”
“但也不一定真的有。”疯狗干咳一声,伸出手去抓一只面包:“这帮家伙要是真想藏起来,我们怎么找也是揪不出来的。”
“那个……你的手还没洗。”手腕被露莎拉住,疯狗叹了口气:“也不算很脏啊?就这么着挺好。”
“不行。”露莎坚持着,握住了疯狗的手掌。两秒之后,她便将其松开:“嗯,这下干净了。”
“你们艾亚还真是方便,身上从来沾不脏。”塞雷斯亚无奈的看着被净化的手:这比拿水洗有效多了。
“一点都不方便的。”露莎的语气十分困扰:“皮肤感官太敏感、体重过轻等等……都很麻烦的。”
“什么种族都得有缺陷嘛,很正常。”将一大块面包塞在嘴里,疯狗瞥了露莎一眼:“比如非纯种血族不能晒太阳,狼人惧怕满月……我记得你爸爸就是狼人吧?”
“嗯。”露莎点点头:“他从前是人类,但后来在暮色岭被狼人感染。”
“你妈妈不是艾亚吗?”疯狗舀起一勺炖菜:“用艾亚血,难道不能免除感染?”
“通常来说可以……但爸爸是由阴影狼王伤的,而且被发现时已经过了太久。”露莎摇了摇头:“艾亚血不是万能的。”
“那你也继承了狼王之血咯?”疯狗眯起眼睛,很感兴趣的打量起艾亚:“我记得被狼王感染的家伙,实力都比别的狼人强不少。”
“嗯。”露莎点点头,语气中颇具自豪:“由于妈妈是艾亚,所以我继承的狼人血统已经被极大优化了。即使在圆月时,我也不会太失控――最多是想要吃点生肉。”
“那还真是不错。”塞雷斯亚又抓起一只面包,看着专心喝汤的艾亚:“也就是说……你能像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