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麻烦啊?直接找桶猪血往上一倒就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疯狗感到手心一阵刺痛:“这儿的野猪多得是,弄桶血还不方便?”
“现在都因为黑冰封山了,大家都吃储备起来的食物。哪给你弄猪血去?”无奈的甩下这句话,骑士刚想再说些什么,便被德尔诺等人赶来的脚步声所打断。
“呦,你来的正好。”把视线从不断滴落到脚旁的血滴上挪开,疯狗开门尖山,直接叫道:“快派人给送桶血来,德尔诺!现在就要!”
“啊?什么血?”被说得一愣,副官磕磕巴巴的问道:“要它干吗……”
“用它开门!总之什么血都行,你能弄来就好。”指了指身后的黑门,塞雷斯亚一脸不耐烦:“这东西是幽冥铁做的,而且有吸血才能生效的机关。得在整个把手上同时均匀洒抹血才行。这帮家伙居然想要让几个人割破手掌一起握住它!”
“那不是能行吗?”挠了挠头,德尔诺语无伦次:“但、但或许这么做的出血量不足。”
“哼,还是有明白人。”手掌的灼热痛感刺激着神经,疯狗感到整只手似乎都要烧起来了:“那快去弄血吧——露莎,你想干吗!?”
一把拽回想要用匕首刺破手腕动脉的妹妹,塞雷斯亚咬紧牙关,夺过武器别入腰间的皮带:“用不着你自残,老子想想都疼!你的匕首我先没收了,表现好再还你。”
“呜……”沮丧的垂下头来,露莎胆怯的缩起身子:“放点血而已,对艾亚来说很正常啊?”
“我管你呢?反正对我来说不正常。”摆出严厉的表情,疯狗露出一副不由分说的气场,看了看正被使唤去取血的士兵,突然想到个问题:他们怎么把装血的桶子运到这地下?泉眼口可是直上直下的,爬梯子都得爬一阵所以不能直接扔下来。
这疑问很快便得到了验证。很快便有两名卫兵拎着桶赶来,桶把上还拴着绳子。闻了闻那因寒冷而冻起冰碴、失去了腥味的桶子,疯狗皱起眉头:“这什么血,我咋闻不出来?”
“鹰血啊。”赶忙作出回答,德尔诺兴奋地说道:“正好我叔叔他们今早在郊区打了只鹰。”
“哦,你开饭馆的二叔对吧?老子差点在那儿被毒死,真是印象深刻,”听到鹰肉这个词,疯狗不禁咽了下口水,摆出严肃的表情:“上次老子还没管你们要补偿费呢,我看这次……”
“明白明白。”愣了一下,德尔诺只好苦着脸应对:“那个……待会儿我带你们去吃鹰肉好了。他本来也是要留着鹰肉自家吃的。”
妈的,反应还挺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今晚可得好好尝尝鹰肉……果然上次没敲诈他们就是做对了。
“那怎么好意思?”干咳了一下,塞雷斯亚咧开嘴来不怀好意的笑道:“不过你非要坚持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啊?那要是不想去就别勉强了……”刚想说完这句话,德尔诺便被疯狗的脸色吓得立即改口:“不不不!我、我的意思是请各位务必前去做客!”
大爷的,刚夸过你就退步……哼了一声,疯狗还装作无意的高声说道:“而且我这些天好像得了不喝橙汁就会死的病,好难受啊……”
“啊,我们店里也有鲜橙的。”立马意会,德尔诺赶忙补充道:“想喝多少都行。”
“你这也太恶劣了!”完全已经看不下去了,骑士皱起眉头,怒斥道:“完全就是敲诈啊?”
“那你就不吃。反正老子得去。”咧了咧嘴,疯狗猛地抓过木桶,一股脑将血液泼在了门上。差点被血淋了一身,精灵赶忙向侧方闪去。
鲜血瞬间便浸满了门把,且被徐徐吸入门中。不一会儿,门后便传来了一声脆响,随后安静了下来。等不及让所有血都流干净,疯狗飞脚踹开了大门,将桶子随手丢在一旁。
呈现在几人眼前的空间是一个方形的石质大厅,到处都铺设着厚重的方砖,周遭摆设着许多古老的器皿和深灰色、姿态不一的石像。其中有好几座都被放倒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过。
从地面和物品的堆放都依稀可见有支小部队在这里待过,但是人数不是太多。可这几十人的规模,也完全符合预期了——本来大家的预判里,渗透入永冬城的敌人就是不足一百。
“这帮人早就转移阵地了,果然不傻。”低下头来,疯狗的眼神落在了从脚下便开始蔓延至角落的鲜血:那天逃走的一只怪物被压倒在石像下,已经死亡多时。
“看起来就是它把石像撞到的。”走近那怪物,骑士将火把稍稍拿低:“由于受了伤所以体力不支,最后还被压死在了石像下。”
“看来不是每个腐化者都能复活。”哼了一声,疯狗环视四周,耳边传来了精灵的说话声:“那怪物死在这儿很可能就说明没有其他出口了。”
“当时或许是这样。可敌人的部队撤离时,肯定也有用传送法阵之类的。”深思片刻,骑士望着已经开始分头调查的卫兵,看了看露莎手中的圆盘:“应该还有什么机关通往更深层的。地下遗迹不可能才这么大点。”
这不废话吗?看着四周,疯狗感到十分失望:就这样?仅此而已?搞笑呢吗,我特意赶过来就只是看点破雕像?
那我这一刀岂不是白划了?深感自己吃了亏,疯狗皱起眉头:虽然本来就是白划了。
靠,其实老子很怕疼的!感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