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
北海望·维科尔家。
靠,老子的钱包!悲痛欲绝的捶打着桌面,雪鸦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这不扯蛋呢吗?
居然被这种低端伎俩顺走钱包,我还哪有脸当个哨兵!他撞我那一下的时候就该反应过来了啊!换成维德尔的话肯定当场识破的。
用头不断“咚咚”的撞着桌面,维科尔越发感觉生活如此艰难。尽管之前得到了100欧金的奖励还没有用所以并不缺钱,可维科尔依旧单纯的感觉心寒。
钱包里一激动就多放了几欧金,我以后出门还是少带钱好了……装逼的代价太高了。
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丢钱还是丢了面子而沮丧,维科尔再次用力锤了下桌面,恼怒的发誓道:再让我看见偷我钱包的那家伙,肯定要好好收拾他!
我已经记住他的脸了!闷闷不乐的陷入沉思,维科尔努力将那人的形象勾画在心中,随后奔回书房找出纸笔,试图给画下来。在草草画了几笔还没完全勾出轮廓时,楼上便突然传出了一阵巨响:听起来是有什么很重的东西摔在地上了。
莫尔斯又摔在地上了吧?听动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维科尔叹了口气:铁匠大叔这人一喝醉就喜欢睡觉,这倒没啥问题。但是他睡着睡着,就容易到处滚然后摔在地上。之后他会再迷迷糊糊的爬到床上,然后重复这个过程。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酗酒,真是作死。说不定哪天脏器就受不了了。
用不着管他,让他自己折腾好了……顺手剪了下过长而导致烛光摇曳的烛芯,雪鸦飞快的勾完了剩余轮廓,便满意的扔在了一边:先不画了,这就差不多了。至于五官什么的都是点缀,很容易就能回想起来(其实已经忘了)。
估计莫尔斯他今晚就这么睡过去了,也不会再吃这么夜宵。就剩我一人儿的话干脆吃点面包得了——本来还想再做点汤给他喝来着。思索着铁匠明早醒后宿醉会多严重,维科尔望着屋外街道上明亮的街灯,突然静下了心来: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平静,为什么呢?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钱包被偷了。这帮外地水手个顶个的都是骗子!
总觉得有些太顺利了……尽力说服自己是多想了,维科尔拾起桌上快要熄灭的烟斗,猛抽了两口将其复燃:真的就这样成功解除封锁了?传说中的海面封锁就这么点实力?
是因为当年还没破冰船所以老祖宗很害怕还是怎么着……这冰层根本没想象中厚实嘛。
虽然当时看得不是特别仔细,但依旧可以看出冰块压根就没多结实。厚度大约也就十厘米吧?可见它的真正威胁仅仅是不能让人靠近,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
那既然海面可以如此解决,是不是部分陆地上的黑冰也能这么解决?不由得陷入沉思,雪鸦开始考虑一件问题:话说到底,我们就连黑冰出现的原因都不知道。原本我还认为黑冰法师只能暂时在北海望创造出黑冰的原因是这里有遗迹保护,但海面也被封锁后这思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然,原本还有另一种传言。那就是生命气息够多的地方黑冰无法侵袭。但怎么想都有漏洞。
或许黑冰是被某种魔法装置创造出来的?它们固定向四周散发魔能,维系着黑冰的存在。也就是说,所有的黑冰都是暂时性的——只要破坏这些生成装置就可以解除大片半径内的黑冰。
会有这种想法,就是因为维科尔观察到海平面尽头的黑冰是呈圆弧形的。
那之所以没蔓延到陆地上来,难道是因为……
那装置是因为藏在海底,所以只能影响相同介质的水面吗?
这猜想或许有必要去下海验证下!虽然海域这么广,但只要大致找到之前被冰封海域的中心位置并潜入海底调查就好。
想象着可能因这猜想而得到的巨大收获,维科尔便突然兴奋了起来。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曾经听过的传言,雪鸦叼着烟斗闭上双眼:据说梅斯大人想要派人试验下烈性燃油能否烧掉地面上的黑冰。
其实要是能根除的话,花再大价钱也得做到。但如果雪鸦的猜测成立,那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毕竟只需要找出散布黑冰的装置再砸了就好。
我这好像全是瞎想啊,不过应该有点道理才对。托着烟斗,维科尔甚至开始考虑起自己能否胜任下海的工作:因为没什么证据让别人支持,所以最好还是在联系欧德思后自己动手。找得到装置更好,找不到也省得闹笑话。
也不知道和冰岩城的外交怎么样了?即使腐化者没什么进攻镇子的可能,但还是快点派些卫兵来保护镇子比较好。
要不然北海望的民众都没什么安全保障,当然会更加想要逃往外地寻求保护。尽管双方兵力都紧缺,可各自出五十人还是应当能做到的。有了这一百人,镇民也会安定许多。
将身子的重心完全压在椅子上,维科尔不断思考着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行动:我该做点什么?梅斯领主一时半会儿不会再下命令了,未来的数天之内都是自由时间,我都得自行利用。
不过这不意味着可以随意松懈了,高度自由意味着高度自律。作为自由哨兵,一定得时刻思索着下一步的调查任务。趁着这些时间,我得做这些事才行……
差不多就是三件吧!a:调查海底有没有散布黑冰的装置。
b:调查下冰岩城附近黑冰蔓延情况。
c:把偷我钱包的那小子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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