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双眼,雪鸦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浑身痛得要命:妈的,老子又没死?
上次被腐化狱卒差点干掉后醒来时也是这个感觉……真不知道我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深重的叹了口气,维科尔感到一阵悲哀:我还真是挫,不过这次输的还不算太丢脸吧?一对二,对方还都是些战斗力变态的法师。
可我为什么没死……谁救了我?不解的望向四周,维科尔才惊诧的发觉一点:这是那栋昨晚发生凶案的房子。自己好好躺在一楼的床上,盖着大棉被。
而身上的伤口居然都结痂了,实属奇异。惊讶于自己这么牛逼,雪鸦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徽记还在……不,按理说肯定不会丢的吧?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恐怕我马上就要走运了……可貌似还有一句话叫“祸不单行,可好事不成双”来着。但雪鸦认为,之所以人们觉得坏事总是成堆发生,那都是因为人们对苦难的感知比对好事的感知要轻松与敏感得多。说白了都是心理作用。
那疯女人居然没再给我补上一刀,就指望我能流血流死呢……按照我看过的小说里的剧情来看,反派不补刀是肯定杀不死主角的!虽然明知自己只是个小角色不是什么主角,但维科尔还是试图精神胜利一下:这回纯粹是自己运气好,但运气绝对有用完的时候。
尽管身子痛得要命,可他还是硬撑着起身,晃晃悠悠的穿上了大衣:已经有人把它烘干后摊在床头柜上了。
“嗷呜!”屋外的门被推开,昨晚那只小狗兴奋地摇着尾巴,奔至了雪鸦身旁,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惊喜的望着它,维科尔的目光在刹那间被偏移到了一那走入屋门的人身上:那是一个白发女孩,正面带微笑的拎着小篮子和手杖。
艾亚?看着这娇小的女孩,雪鸦愣了片刻,一时间没反映过来。而对方则凑近维科尔,抢先开了口:“那个……维科尔先生,你醒的很快啊。卫兵们一会儿就会来处理楼上的尸体,在这之前我们先喝点汤吧——我新采的蘑菇喔。”
“啊……谢谢。”完全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雪鸦不明不白的就答应了下来。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的衬衣,维科尔急切地发问:“昨晚到底……”
“别着急啊,我慢慢跟你说。”忙着生火,女孩简短而清晰的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他们基本为什么要来找维科尔。在雪鸦听得恍然大悟并向女孩连连道谢时,露莎的一句话令他颇为感触:“虽然猎魔人帮你止了血,可也多亏这只小狗救了你。”
“巧了,我之前也救了它。”相应的,雪鸦也把自己之前的经历告诉了露莎,心情被一股奇异的暖流所笼罩:“我突然觉得跟这只小狗产生了激情的友谊……干脆收养它好了!”
“就起名叫……霜风(frosebover)吧!这种狗的寿命很长,它再长半年多,能变成出色的猎犬。”仔细想了一会儿,维科尔自豪无比的为它起了这名字。
“嗷!”小狗叫了一声,兴奋地摇起尾巴。
“霜风?很好听的名字。”煮起汤来,露莎开心的望着小狗:“有什么寓意吗?”
“希望它像风一样迅捷呗,这种狗很擅长狂奔的。”其实维科尔心底想的是这样比较酷炫还有雪地风情,但是没好意思直说。
妈的,身上还真是疼……但更多的是伤口结痂之后的不适感。从昨晚都睡到今早了,他还是感到昏昏欲睡,神智有些不清晰:怎么这么困?莫非是猎魔人那药的副作用吗?
据说猎魔人的炼金药剂副作用都很大,常人不能轻易服用。
“可惜那两个女人还是逃了……希望猎魔人能逮住他就好了。”有些闷闷不乐,维科尔搓着发僵脸,感到有些不对劲:自己手上居然多了个黑戒指。
“啊,这个是免咒戒指。”不好意思的作出解释,露莎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身上有种诅咒,会伤害周围的人……所以得用这个戒指来抵消诅咒。这一阵子我们得相处很久,所以它——”
“哦,我明白了。”点点头,雪鸦制止了为难的女孩继续说下去:“阿姆雷亚之锁——对吧?这个我早知道了。领主是不会把这些事瞒着雪鸦的。”
“哎?你知道了?”看起来很是意外,艾亚有些不知所措:“我之前还有点顾虑来着……”
听说露莎很内向,但今天一见感觉也不是那么回事啊。眼皮发沉,维科尔有些抑制不住睡意:不行,越来越困。
“对了,你不是还有几个同行者吗?”搓了搓头皮,雪鸦试图驱逐困意:“他们在哪?”
“疯狗昨晚去找姐姐后就没回来。但是露西娜来这儿陪我了。”指了指雪鸦根本没注意的沙发,露莎的表情十分无奈:“她就在那儿啊,你没看见吗?”
“这、这么一说还真有个人。”懊恼于自己居然没注意到裹着桌布呼呼大睡的露西娜,雪鸦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就在他把视线再次投向戴着手套的艾亚时,维科尔突然感到有些惊奇:“你手上……怎么还绑着铁链?”
“啊,这个啊。”很开心的看着倚在墙边的手杖,露莎就如同望着传家宝一般:“是之前那猎魔人送我的武器。需要用固定住的铁链来操作。因为那铁链固定在手套上后不是太容易摘,我就让它留在那儿了。”
“嗯,也确实没什么摘的必要。”想起了露莎一直戴着轻薄的雪鹰手套,维科尔稍有惊奇:“他居然肯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