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又挨了一拳,被打落武器的塞雷斯亚晕头转向,恼怒的咬紧牙关:这拳头小到我都能一口塞在嘴里。而且就算用血能强化了,似乎还是赶不上我力气的三分之二。
艾亚的致命缺点,终归还是力量……以及身体组织的脆弱。所有依赖速度却被近距离抓住的艾亚几乎都没有不靠魔法和道具挣脱的可能。那这样的话……
抓住对方再次挥拳来的瞬间,疯狗猛地扬起手来,便捏住了她的手腕,猛力一掰。被疼得冒出泪花,她慌忙跳了开来,含泪掰回了错位的骨骼,又捡起长剑,愤怒的猛冲过来。这一次没给她机会,同样捡起武器的疯狗立刻起身原地回旋双剑,震开了对方的剑锋。
出乎意料,娜梅迪亚突然滑步转变了攻击方向,高速擦过了疯狗的身体。与此同时,他突然感到了眼前发黑,侧腰传来湿漉漉的触感:自己的左腰处被艾亚划了一剑。
我……艹……捂着腰部,震惊中的疯狗踉跄喘息着,感到大脑都开始眩晕了起来:他只知道,自己的脏器还没受伤。否则现在早就躺下了。
就在这一刹那,娜梅迪亚再次以快到无法看清的瞬步动作环绕疯狗,接连砍了三剑。这些攻击都被塞雷斯亚强忍剧痛硬生生接下,差点就被击中。甚至于,一向在战斗中和对方玩命的疯狗还大力挺身冲撞,将娜梅迪亚推翻在地。
原本面无表情的艾亚突然兴奋的高声尖笑起来,随后又抱着头发出了凄惨的哀嚎,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但这次她的情绪反复无常已经到了一种境界,泪水还没落地便立马换上了冷淡的脸孔。她飞起身来,便冲疯狗甩出长剑,直冲他的脖颈。
尽管被灼烧般的痛楚弄得两眼发黑,他还是挥舞勾爪,砸开了剑身。然而此时的艾亚满身血光,旋转着俯冲而下,一脚踢在疯狗的脑门上,将其撂倒在地。随后,娜梅迪亚在降落时单手撑地,倒立着拿走了长剑,再度后空翻扇动翅膀升上了高空。
妈的,这种状态我根本没法好好移动啊……估算着时间,疯狗勉强闪身躲过起飞后俯冲下来的娜梅迪亚,差点摔倒在地:出的血越来越多,开始让他意识模糊。
伤口差点就裂开受到二次损伤,塞雷斯亚甚至都感到有什么滚油浇在了上面。从前战场上那昏庸的人类医生,经常就用这种办法消毒:拿滚油浇伤口。这导致很多士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掉了。
一千个人里未必有一个法师,而一千个法师里,未必有一个会治愈系法术的。这跟魔法造诣无关,因为治愈术实在是只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学会。就连天翼教和光影圣教的牧师们,也没多少能成功施展足以救回受重伤之人的治愈神术的,那需要极高的虔诚才能触及门槛。从这一点上来看,炼金术师们的药剂实属相当重要的物品,也成了少部分炼金术师趁人之危漫天要价的凭依。
血液染红了衣服,甚至开始往腰带渗透。这伤口带来的疼痛超乎想象,可他还是硬撑着,没发出哀鸣:在敌人面前示弱无非是自掘坟墓。
深知无法在这种状态下承受敌人的疯狂追击,他哆嗦着,决定先拉开距离为好。
通过用两把飞刀扰乱了敌人的攻击节奏和行动轨迹后,疯狗投掷了一颗烟雾弹,忍痛后翻滚,陷入了隐形。还好早就预科过会有需要负伤时隐形逃跑的情况,他特意准备了这种高浓度的短时烟雾弹。
这下她应该暂时找不到我了……捂着伤口,疯狗心惊肉跳的望着地面:还好,没有能追踪到我的血迹……但难保她闻不到。
妈的,疼疼疼疼疼……抽着冷子,塞雷斯亚恼怒的感到一阵挫败感:
娜梅迪亚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烟雾弹弄得不知所措,捂着嘴咳嗽了好几下。这让疯狗眼前一亮,发现了新的胜机:可以用烟雾弹来让对方陷入慌乱,然后趁机动手。
之前想的轻松,但真正打起来才发现真是很难对付这艾亚。
艾德斯,你知道你那时候单相思的女朋友这么牛逼吗……苦不堪言,疯狗感到深深的悲哀:记得之前猎魔人提出过一种假设,就是娜梅迪亚身上有两把诅咒之刃,其中一把阴差阳错到了露莎手里。也就是说,我还得小心她拿那一把放血刀捅我?
如果她真这么做,我应该反应得过来。要想启用这匕首的魔力,必须得吸主人的血才行。可问题在于就算反应得过来,之后也难保不被匕首刺中。第一次跟艾亚打就碰上个这么牛的,还真是倒了血霉。
呵……露莎以后是不是也会这么厉害?一想到战斗能力已经开始启蒙的妹妹,疯狗就感到相当欣慰:不,肯定会比娜梅迪亚厉害多了。她可是暗月狼王生下来的崽子,一旦被激活与生俱来的狼血,以后肯定比队伍里任何一个人都强大。
……所以老子必须活到那时候亲眼看看才行啊!吐了口血,疯狗厌恶的皱起眉头:都认人家当妹妹了,这么死了来骗人家眼泪得多不负责任?
而且骑士这贱货可就真比我活的时间长了!这哪成?!
现在一想起艾德斯那件事,疯狗不知道是该表示悲哀还是怎么着:艾德斯这个人居然以为娜梅迪亚对她也有点意思,可是从其他人的看法来说,只不过是负责代表永冬城招待她的艾德斯深重的误会了而已。因为娜梅迪亚完全把他当朋友而已,从来没表现出过爱情。
然而艾德斯算是相当悲剧的觉得娜梅迪亚只是羞于表达爱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