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真不知道。”贝芙莉稍微有些惊讶:“在远处的空中居然会看不见学院吗……这样设计结界的目的是什么?”
“据说是从前魔潮时为了防止敌人从很远的地方进行空中观测。”萨兰德想了想,说道:“后来这个结界干脆就留下来了。”
“好吧,还真是好随便的学院……”贝芙莉听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了,你的武器就是……”
“嗯,我是个用双剑的。”萨兰德摸了摸腰间的两把双剑,表情有些遗憾:“其实我感觉双剑背在背后才会更帅,但作为艾亚,背后是一定要露出来才行的。”
“跨在腰间拔剑时可比背在背后方便多了。”贝芙莉眯起了眼睛,开始直捣黄龙:“那,你到那儿是要?”
“嗯……在这儿说这个好像不太方便。”萨兰德似乎十分犹豫。
“没问题,这样别人就听不见了。”释放好小型静音结界后,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餐盘,贝芙莉稍微将其拿起,反光了一下:视野里没有兜帽人。
但这不意味着他已经走了。
“这是静音结界吗?”看了看周围,萨兰德安心了下来:“其实,我应该是要给学院送东西的,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之前运货的人死在了半路,我虽然从袭击者手里救下了他,但还是没能保住他的性命——男艾亚的血治疗不了别人,你也知道。”
“等等,有点乱。”贝芙莉挥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似乎头脑有些晕乎:“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是先给人送东西,然后才遇到的那个人还是怎么回事……”
“不,我是先遇到的那个人……”似乎也觉得有些乱,萨兰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镇定了下情绪,整理着思路说道:“干脆我从头给你讲吧。吟游诗人要多久才到?”
“怎么也得再过两小时吧。”看了下钟,贝芙莉催促其快点说:“来吧,我们继续谈。”
“嗯,好。”萨兰德捏着团子,再次想了一会儿:“记得当时是……”
四天前。
一条平原小道上。
萨兰德静静的慢步走在道路上,赏心悦目的望着四周的花朵。
“你没有个坐骑吗?”贝芙莉稍微打断了一下,很是好奇的问道:“常年游荡在外,没个坐骑很不方便的吧。”
“呜……没有。”萨兰德摇了摇头:“我更喜欢用脚走路,或者用飞的。”
“那跟我一样。”贝芙莉再次把手凑了过去,摸着那头手感很好的白发笑眯眯的说道:“姐姐和你可有共同爱好呢。”
“都说了不要摸了啊。”不情不愿的将贝芙莉的手推开,萨兰德的表情就好像被施展了校园暴力一样:“我继续说了。”
当时,萨兰德站在那片平原上,四处都是从不远的森林随风飘来的枫叶。秋季的寒风不断钻入丝衣,让不怕冷的艾亚也感到了一丝舒畅的凉意。那种当地特有的寒菊依旧旺盛的生长着,不时还有狐狸和兔子跑过田野。
那片平原似乎只有萨兰德一人,弄得艾亚身心舒畅,简直想要振翅高飞起来。
走着走着,他的心情也明朗起来,天空万里无云,只能偶尔看到有那数米长的巨鹰和狮鹫飞过天际——
“你等等。”贝芙莉再次笑眯眯的打断了萨兰德的描述:“当时你为什么没飞呢?”
“因为我想在地上走走啊。”萨兰德的表情就好像被问了相当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样。
“哦,好吧。继续。”贝芙莉将身子靠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
“…………”萨兰德再次想了想自己上次讲到哪了,才继续开起口来。
贝芙莉破坏气氛太厉害了。
萨兰德边欣赏美景边走,身子都轻快了不少。这平原仿佛一望无际,只有稀稀落落的树林在不远处伫立。然而很快,他便迎来了平原上除他之外的第一位访客。马蹄和马车轮子的轰响开始嘎吱嘎吱的响起,引起了萨兰德的注意。
他回头望去,发现那并不是第一位访客——而是一群。随着马蹄声越发嘈杂,视野内也出现了那几人的身影:有几人骑着马匹,正在追赶另一位坐着马车快马疾奔的人。几人都是快马加鞭,明显正在进行一场肮脏刺激的追赶,颇有生死在此一刻的感觉。
那几匹马追前面的马车追的非常紧,而马匹上的那几个人则都身带武器,甚至还有人手持法杖。因为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本能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萨兰德便赶忙退出了大道,想给他们让地方。
这是要追杀前面的那个家伙吗……萨兰德稍微有些不安,连原本美好的心情都变得不愉快了起来:在这么偏僻而美丽的野外爆发流血事件,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萨兰德在搞不懂情况的时候,是不会出手帮忙的。因为说不定就会阴差阳错的帮助了不该帮的人。人们总容易把被追杀的人下意识认定为好人而去妄图营救,但这有时候会适得其反。
萨兰德就曾经见过一个愣头青拔剑帮助被追杀的人,结果被当作人质劫持了。要不是萨兰德帮忙,他就被撕票了。
然而就在萨兰德心情复杂的决定当个事外人时,那些骑马追赶的人向马车发射出的黑魔法弹却让他警觉了起来:魔法弹的样子,是燃烧的魔眼徽记——那是隆卡尔的徽记。
黑教会隆卡尔(杀了阿努斯恩全家的),也是一个邪教组织,却一点都不低调。他们经常插手许多肮脏的勾当,却也总是会干出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