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次撞向那扇该死的屋门,烦躁至极的艾德斯感到身体被撞得生疼。
然而房门连一点打开的意思都没有,它依旧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抽出长剑,艾德斯奋力将其砍向门锁。然而这样做只迎来了一个结果:长剑被弹开,手臂震得发麻。
妈的,好结实的门!艾德斯在心里咒骂道:这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吧?怎么试了多少次都打不开这屋门!不久前的那次撞门中,我明明听到了门轴断裂的声音才是啊?
若是奎尔在这,说不定砸得掉这该死的门锁……想起那力大无穷的奎尔死去的场景,迟迟打不开房门的艾德斯不禁怒从中来。
为了泄愤,艾德斯用拳头猛然砸向铁门,随即立刻抱着拳头大叫:那灼烧般的痛感差点让他觉得自己的指骨折断了。
揉着右拳,艾德斯突然有种悲悯的感悟: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是滑稽极了。
想到这里,艾德斯不禁自嘲道:是啊,想想看!一个因为打不开房门而暴怒不已的家伙给门来上了那么一拳!就好像他觉得自己的拳头比钢铁硬一般!
该死的,自嘲完后为什么自己也觉得这行为傻帽无比……放弃了瞎折腾,艾德斯筋疲力尽得靠在房间内唯一一扇门旁,哀叹着:而且一点光亮都没有……若是有根蜡烛就太好了。
说不定那腐化者打算把我扔在这等死。艾德斯沮丧的心想:该死的,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指望谁会来救我,简直是不可能的――寒雪堡的所有房间他都再熟悉不过了,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这个地方。因此,那个该死的腐化者很可能是用法术把我转移出了寒雪堡。
但这或许只是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房间而已?艾德斯不由得想起了那龙神雕像下的通道:就连梅斯领主都不清楚有那种地道……那么自己或许还留在寒雪堡,只是没人知道这个房间在哪。
结果还不是一样……想到这里,艾德斯觉得心情越发沮丧:真到了挺不住的时候,我起码还可以选择用长剑结束生命。
想到这个,艾德斯突然感到一阵讽刺:自己是不是还得感谢腐化者没拿走长剑?这好歹算是留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只不过,选项都是不同的死法罢了。再怎么选,死法也不会比奎尔残。
德尔诺不知怎么样了……他越发担心那个小个子士兵:他的体质似乎不是很强,因为他不一会儿就被冻晕过去了。艾德斯越想越觉得他凶多吉少:腐化者即使不亲自动手,那股寒气也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那个腐化者如果去攻击其他人,那些卫士该如何抵抗?艾德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家伙甚至没有转身,便在一瞬间冻结了奎尔。其后他只是捏了捏左手的冰焰,奎尔便炸裂开来――就如同捏死一只虫子一般结果了奎尔的性命。
越想越乱,艾德斯完全不明白那腐化者究竟为何没杀他:自己绝对不是被别人给救了下来,而是被腐化者扔在了这里――就像从寒气中现形一般,他应当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带走了自己。
敌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使用猎龙大弓的腐化者,并将一支会炸裂的猎龙箭射入了房间。如果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伴随寒气进入房间,那他接下来的目的何在?
不知为何,艾德斯总觉得那个腐化者似乎并没有争斗的打算。梅斯等人应当不会受到进攻。况且,只要奎尔当时没主动做出攻击,也许就不至于丧命――然而这么一想,就更奇怪了。若是他并没打算杀掉所有人,那么进入城堡的举动就尤为可疑且丝毫没有意义。
难道他是冲着我来的?艾德斯胡乱的思考着:说起来,他就是在我面前出现的……他盯着我看了得有十几秒,就好像在确认目标一样。莫非这就是他本来的目的:将我抓到这个房间来?
如果这个房间内的装饰平淡无奇的话,艾德斯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也不会冒出这样疯狂的想法:他觉得腐化者既然没有杀他,肯定是有所目的。而这目的很有可能跟那个显眼无比的祭坛有关――上面刻着那么多诡异的符文,不可能只是个毫无作用的摆设。它很可能具有重要意义。
那么腐化者干嘛要特意让我发现这个祭坛?艾德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么一来,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想让我将这个密室与祭坛的存在公之于众。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应当被困死在这里――起码不会太久。
难得好好的分析思考一下阴谋诡计,然而头疼却使得艾德斯不得不制止了思考――战场上的事情他能做到漂亮得应付,可是在这方面动脑子他实在是不擅长。艾德斯只觉得越想越乱,越思考越搞不明白那个腐化者的意图。
这样一看,梅斯领主、奎尔、德尔诺能发现的问题我都发现不了……艾德斯苦笑着,在心里自嘲:我就一直这么先知后觉。娜梅迪亚那件事也是――我若是反应快些,脑子再稍微灵光些的话,娜梅迪亚也不会死的尸骨无存。
叹了口气,艾德斯犯了愁:这都要怪奎尔那个混蛋提起她。如今周边这么黑暗静谧,自己根本无法不去回忆娜梅迪亚的身姿。
为了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艾德斯弓着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的尘土,他走近祭坛仔细观察。
虽然瞪着眼睛看了好久,但是艾德斯还是一点门道都没看出来。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艾德斯再次走回门前。
不抱希望的拧动门把手,如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