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指的儿时身份相似,便是孤儿。
这为何能被称为不是少数?便是因为当年战乱年代,孤儿实在太多了。
回想一下,能在父母陪伴下长大的人真的最多也就只有四分之一那么多。
自然,现在很多地区还是处于不断地战争中。而战争,又再次催生出更多的孤儿。
无人照顾……要么是像萨兰德一样好歹有个孤儿院养大。
要么是像贝芙莉一样在贫民窟里偷鸡摸狗,干着所有肮脏的勾当求生。
……无论哪样都很畸形。没人疼爱的长大,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尤其是在残酷肮脏的贫民窟里。原本女人能更轻松活下来的,但是贝芙莉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如此轻易出卖,她想证明自己不是普通的女人而已。
为此而选择的道路,可就一点都不轻松了。其实选择何种活法明明都是无可指责的,毕竟都是干着道德制高点的人所不齿的勾当,活在阴影中成长、最后变得害怕阳光。
当然,心里不服输的贝芙莉还是走出去了。她在十六岁成功的脱离了贫民窟,本以为已经可以金盘洗手了。然而实施根本不如她所愿:自己这种从阴沟里出来的老鼠,总是受到歧视。最终,还是只能选择去做肮脏的勾当。
自然,这些脏活开始慢慢的沾血。然而和塞雷斯亚不同,贝芙莉对于杀人的兴趣完全没那么高。甚至于很快便厌烦了。
她对偷东西更感兴趣。
在遇上奈拉沃斯之前,贝芙莉就是这样一个人。童年和青涩时期一直干着不光彩的事情,而那是她自己选的——在被迫的情况下。
当时的情况真是很简单,没什么店铺要贝芙莉这种女孩当学徒——毕竟孤儿太多了,谁都懒得管。被盗贼工会抓起来前还好,可在那之后不去学着做这种事,那就只会去做小娼妇。贝芙莉不愿意接受这种命运,便自行选择了或许更为人不齿的另一种命运。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的选择哪里有错,也从不认为自己的选择就对。
只要让任何自诩道德的人去看看贫民窟的惨状,保证会让他闭上嘴来。在这种没有任何正义和法律约束的地方,任何人的道德感都会变得灰暗,呐喊也会变得无力而苍白,如同沉入大海的石子一般听不到一缕回音。
每个城市都有隐藏的阴暗面,但是所有城市的贫民窟却都是丝毫不需要隐藏的黑暗之地。在那儿光明才是被隐藏的。
爬得出贫民窟的人只是很少一部分,就算出的去,也容易面对歧视。贝芙莉从不掩盖自己的出生地,自然也习惯了那些“高贵”人士的不屑表情。但毕竟身份是奈拉沃斯大人的私人小女仆,贝芙莉从来也没被谁看得起过。
也正因上面的原因,贝芙莉很厌恶战争。她觉得这样只会丢下许多没人关爱的孩子,让他们像自己一样没童年的长大。
所以……
贝芙莉觉得,暗杀这种不光彩的政治手段才是对孩子们最好的。
不会有许多士兵与平民死亡,不会有太多小孩失去父母。
…………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只是众多歪理中的一种,但她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错。
所以至今为止,贝芙莉已经在奈拉沃斯手下,干了许多终结战争的这种勾当。
很不光彩,相当阴险……而就是这种卑鄙的做法,让贝芙莉默默的感到一丝欣慰:我在保护许多孩子的童年。黑暗的童年可能会毁了某个人的一生。
在许多人眼里,这都是很不值得提倡的扭曲思想。事实上,的确有一定程度是这样。
贝芙莉也隐约觉得自己的做法或许只是很不负责任的自我满足,但她觉得无所谓。因为她不是想要谁的感谢和称赞,只是想在阴影处看到孩子们在正常的家庭中成长,而不是无依无靠。
然而她心里一直有所愧疚的,便是被自己杀掉的人了。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
为了其他孩子的幸福,拆散这一个家庭……即便数字上看起来的比例再怎么大,也毫无正当理由这样做。幸福与生命,是不是用大小号直接做对比的。
“对了,贝芙莉小姐你……总是笑呢。”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萨兰德红着脸说道。
“很奇怪吗?”贝芙莉依旧笑眯眯的。
“不,那个……小姐你笑起来很好看。让人看着非常舒心……就好像身子都平静了一样。虽然有些时候很可怕就是了。”
“我刚刚听到了很没礼貌的话喔?”贝芙莉咯咯笑着,不知为何看起来果然有些可怕:就好像下一秒想要捅死你一样。
“哎?不、不是那个意思……”艾亚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你是怎样能一直带着微笑的呢?”
“因为我答应某个人要这样。”贝芙莉的笑容突然充满了回忆:“没感觉带着笑容能让看的人心情舒畅吗?这可不只有自我暗示的功能喔。”
“确实是这样。”萨兰德看得似乎有些发呆,又在片刻后不好意思起来:“小姐你还没说自己小时候的事呢。而且你答应的某个人是谁啊?”
“你想听吗?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贝芙莉想了想,觉得其实没太多内容好在现在谈:“现在谈这些似乎不怎么应景啊。”
“告诉我也没什么啊。”萨兰德似乎无比失望。
“我们可以在睡觉前再讨论这个问题。”贝芙莉笑眯眯的伸出手来,再次摸了摸萨兰德的头:“我答应的某个人是谁吗……这个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