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疯狗近乎同时动手,阿努斯恩拔出长剑猛然砍向转过身来、还未举起短刀的强盗。
长剑深深地在其胸口划出一道伤口,鲜血喷洒而出。敌人跌倒于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为了尽快解脱他的痛苦,骑士微低身子快速的挥下长剑,给予了敌人最后一击。
将盾牌卸下握在左手,骑士抬起身来瞥向右方:疯狗正将左脚搭在那强盗的后腰上,随即用力一踢。借着这股动能,那深深刺穿咽喉的血染长剑便顺势而出。
那表情痛苦无比的强盗松开手中的长剑跪倒于地,捂着咽喉的双手紧紧抠着那急速喷涌出血柱的血洞。不到两秒,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那四位蹲在金袋子旁的强盗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纷纷勃然大怒的端起武器。那头目恼怒至极,吼叫道:“妈的,给你们活路不走,非要来送死!既然杀了我两个小弟就别想逃!一起上,弄死他们!”
将盾牌顶在身前、长剑直挺挺的抬到与肩膀平行;阿努斯恩略微压低身子,做好了应对攻击的准备。
“谁他妈要逃了?!”塞雷斯亚嚷道:“来啊,你们这帮怂货,爷爷来教教你怎么砍人!”
“两个人对付一个,上!“头目冲地上吐了口口水,率先拎起大斧冲向二人。
“别手下留情,骑士――但是,记住把那个拿匕首的留下来!老子要把箭塞到他pì_yǎn里再弄死他!”疯狗甩动长剑,剑刃的鲜血飘洒于地。
“这我可不敢保证。”阿努斯恩皱了皱眉头,挺盾挡住两步之外刺来的长矛,又侧身躲过劈来的大斧。
他们两个都是双手、长距离攻击武器……骑士后退几步,警惕地盯着两位对付自己的敌人:武器分别是长矛和双手大斧……这样的话只需与敌人拉近距离,便可以使他们武器的弊端暴露无遗。
抓住与敌方短暂对峙的时机,阿努斯恩朝疯狗的方向瞥了几眼:塞雷斯亚正不断的闪避双手大剑的挥砍,而手持匕首的那位强盗则一直试图绕到疯狗背后进行偷袭。显然注意到了这点,疯狗快速的行动完全让其找不到机会。
看来不用担心会失手杀死拿匕首的那人了,我只需要记得阻止塞雷斯亚真的将箭插到他屁股里……这样想着,阿努斯恩在心里暗暗叹气:待会儿这些强盗要是有想要逃跑的,他会拦着疯狗不让他追击――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会追杀每一个人。
将暂时偏移的注意力移回眼前,前方的两位敌人在片刻之后便分别于两侧发起进攻。
左侧的敌人用长矛连续进行了两次戳击,全部被紧密防护身躯的金属盾牌格挡。就在此时,右侧的重斧以极大的弧度劈来。弹开再度刺击的长矛,骑士侧转身子猛力挥舞盾牌,砸向重斧。
伴随着左臂因牵引而造成的疼痛,沉闷而剧烈的金属撞击声骤然而生。由于双方在这一击上使出的力量都十分巨大,所以两人明显都因反作用力而被稍稍震退。
趁着强盗头目尚未站稳,阿努斯恩猛然轮转盾牌,砸断了突刺而来的长矛。由于武器被折断,那强盗面色苍白的后退两步。见骑士无意杀他,便随即大叫着落荒而逃,冲向灌木丛。
“他妈的,给我回来!”头目退后一步,愤怒的朝逃走的强盗大喊。
“你也想逃走的话,我不会阻拦。”侧眼看了看被不断闪避的疯狗累得气喘吁吁的两名强盗,阿努斯恩挺起盾牌,在原地立定。
那头目没有回复,转而恼怒的再次抡起大斧。叹了口气,骑士只得挺起长剑,准备迎接冲击。
九十度弯曲左臂,将盾牌贴近胸口;骑士正面抗住了横向抡来的重斧。随即,他又抬起手臂,抗住了另一记重劈。
用力弹开砍在盾牌上的重斧,骑士猛然挺盾撞向头目。这近距离的快速冲撞使得刚刚挥出武器的敌人来不及调整腰部平衡,踉跄的后退。
见敌方露出破绽,骑士便开始了猛烈的进攻。阿努斯恩挺起盾牌,用其连续三次猛击敌人的胸口,压制住了其行动。在最终收尾之时,骑士快速而小幅度的猛然挥向敌人的头颅。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昏厥的强盗头子直挺挺的瘫倒于地,手中的大斧掉落于旁。
松了口气,阿努斯恩将长剑插回腰间转身,转身望向疯狗。
“这一会儿没往你那看……你这边也解决了啊?”阿努斯恩惊愕的看着疯狗脚边一动不动的两具尸体:“等等,你把他俩都杀了?”
“没有没有。”塞雷斯亚得意的摆摆手:“就捅死了一个而已……我不是说了嘛?要把箭塞到那一个的屁股里。怎么能不先留他活口?”
“你还是算了吧。”阿努斯恩皱了皱眉头:“我看你也好好教训了他一下,这次就这样好了。”
“你居然说就这么算了?”疯狗哼了一声:“呵,不过也好……既然没伤到老子,我也不至于杀你――听到了没有,快给老子滚!少在爷爷面前装死!”
塞雷斯亚狠狠地踢了那具“尸体”一脚,“尸体”带着惊恐的表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便要逃跑。然而却被疯狗抓住衣襟,拎回自己面前。
“呦,这么急着跑啊?”疯狗的表情突然变的恶毒无比,令那强盗打了个寒颤:“老子放你条生路,外加你还射死了我那匹从十六世界进口的纯血种托梅卡平原马――你该怎么赔偿我啊?”
“哎?可可可……可是我没有――”那人发着抖,似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