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这话一出口,我也愣了一下,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跟我说对不起。
以前我各种骚扰他的时候,他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别说对不起了,笑脸都很少看到一个。
那时候得了他一点好,我就开心的跟得了糖的小孩。
他看我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接着说。
“那天晚上,我真的去了电影院,只是那时候你已经走了。”
我呵呵一笑,的确是已经走了,不过钱包落在里面了,正好碰到你和李甜在打啵。
“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对不起的?大家都这么大的人了,哪能没几段狗血的暧昧,再说我们根本没开始,自由选择嘛。”
宋宇听到我这话,嘴角一扬,露出好看的牙齿。
“我就知道你没有怪我,小宁,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现在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会选我吗?”
呃,这是什么情况?
“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一听这苗头不对,有点向狗血发展的势头,立刻终止了对话,转身就走。
只是没想到,转身的一刹那,正对面高大梧桐树下的阴影之内,一袭宽大的黑色锦袍随风飞舞,在烈日之下格外显眼。
我的心猛的一跳,莫名的生出一股心虚的感觉,连忙跑了过去,拉着他就走了。
直到宋宇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我才松了口气,看着君渊。
“你怎么来了?”
“本尊不来,由着你跟老相好对眼?”
他不咸不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呃,误会误会,偶然碰上的。”
“万事皆有因果,没有什么偶然,只有偶然中的必然。”
本来是句很有逼格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带着点好像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冷意,让我冻的一哆嗦。
我这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的鬼气有些问题,相较于今天早上又稀薄了些,连忙转移话题。
“君渊你没事吧,你的鬼气怎么这么淡?”
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感觉到他似乎斜了我一眼。
“本尊无碍,只是今早被人吸了点鬼气,刚才又受了点阳光而已。”
.......好委屈的样子。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脸色一僵,连忙说了句。
“这事都怪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
君渊好像又瞟了我一眼,继续淡淡道。
“什么办法都可以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
“好。”
说完他的唇就压了下来,一番狂风骤雨般的掠夺之后,我几欲昏厥地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他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来了句。
“本尊需要阳气。”
.......要耍流氓就直说好吗?
等他完全恢复过来,我跟他说了容遇和刘家请人对付我的事情。
容遇在他看来不过是个蛊师,以他昨天下蛊的水平,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如果容遇下次再对我出手,他也就不用客气什么了。
只是当我提到刘家请人对付我的事情,他反而摇了摇头。
“刘家要对付的人不是你。”
“那是谁?”
我又疑惑了,于是君渊就跟我说起了他跟踪大奔到刘家,继而听到的事情。
原来当年刘家人为了挽回他家的败局,做了两手准备。
不光请了我奶奶为他们改风水,后来又请了一名风水先生做局。
本来,我奶奶给他们改的风水足够他们顺风顺水十年,只要十年间,他们积德行善,风水局的福报就会绵延不绝,他刘家的运势就会一直不减。
可他们嫌我奶奶步的风水局见效太慢,时间太短,还要做善事这么麻烦。
于是在风水局平稳运转了五年之后,那时候他家的家底也有些了,又重金聘请了一个风水师布局。
可没想到那个风水师看他家有些钱,就留了一个心眼,步了个局中局。
先在我奶奶的局上步了半个局,等运势全部消耗干净了,再步剩下的半个,等到那时候,价钱自然又能再翻上一番。
可惜这风水师太短命,没过几年就挂了,等到刘家发现的时候,这局已经烂掉了,不但彻底破坏了刘家的运势,还让刘家缠上了脏东西,死了好几个人。
恰巧这时候我拿着欠条上门了,由于刘德玉因病退居幕后,接电话的刘家长子刘玉龙还以为我是那坑爹的风水师徒弟。
见我还有胆子上门要钱,这才对我下杀手。
听完君渊说的话,宝宝心里苦啊,敢情这是一桩乌龙案,要不是有君渊,我得死的多冤?
“既然不是主动下手,那我们就别插手这事了,拿了钱了事。”
君渊沉默了一会儿。
“恐怕不插手不行。”
“为什么?”
“那风水师在动局的时候,动了原局的命局,把因果牵扯到了你奶奶身上。”
因果!
我一听这两字心里顿时一紧,奶奶从小说的最多的就是因果,以前我不信,可现在,我却是不得不信。
“就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吗?奶奶的风水术我也是半瓶水晃荡,要我解局,恐怕添乱。”
君渊顿了顿,淡定说道。
“冥衍有秘术,可强行撕裂因果,不过会遭到因果反噬。”
冥衍?君渊不提,我几乎都快把这家伙忘记了。
“他,算了吧!凭他那把我当肉盾的德性,要他承受因果反噬,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