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不死的以前就怕无聊,现在都断了腿了,还这么耍着我玩!苗老汉几乎气得连牙都咬不住了,嘴不住的哆嗦道:我去找他算帐!大黑,咱们走!
嘶!黑蛇朝前游了一截,忙又将蛇尾一甩,将我一缠又甩到头上,这才飞快的跟着苗老汉朝前跑去。女广找圾。
苗老汉估计也被气疯了,一路边跑边骂,时不时的汉苗双语同时出口,搞得我是半点都听不懂。
老不死的,这个活该断子绝孙残了双腿的!活该你苗老汉越骂越起劲,可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他在前面骂了两句之后,嘴里的舌头就跟打了结一样,光打着卷不能音了。
阿公!魏燕在后面欢快的朝前快跑几步,乐呵呵的道:阿公,那些小阿哥小阿妹都投了不错的人家哟!
我忙从苗老汉的嘴里慢慢的扭过头,顺着魏燕的声音朝后看。
一个穿着一件洗得黄的白褂子的老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旁边一个纸人拿着一把蒲扇扇着风,另一个纸人体贴的在给他捶着肩,还有一个纸人在泡茶。
而在这老头的对面,是一块看上去只有两张桌子大小的菜地,里面种的全是葱,两个纸人一个装模作样的浇水,一个翘着兰花指在拔草!
这生活惬意得让人都牙痒啊?
在我的想象中,师公一个人呆在这蛊林里,无聊到教苗家小阿哥小阿妹汉语的地步了,肯定是胡子邋遢一大把,然后苦逼得跟わ神雕侠侣ゎ里面的裘千尺有得一拼,最好是还能练就一门吐枣核的功夫。
可现在,这完全就是一个老地主的生活啊!
是你这个小鬼差啊!老地主抬头呵呵的笑了笑,指着一边的藤椅道:你坐,阿二上茶!
我瞄着那个叫阿二的泡茶小纸人,这模样跟长生带着的那两个还真有得一拼,其他的纸人也各有风味,这还是一个老色鬼啊!
嗯!嗯苗老汉还在努力的掏舌头,脸都激动得通红。
我瞄了瞄苗老汉,又瞄了瞄魏燕,实在是不能确定一个这么恶劣的人就是我师公?
如果说他是师叔的师父我可以想象,可我师父的师父不是应该跟师父一样不苟言笑的吗?
你就是阳阳吧?来一块坐啊?那个鬼差大人也坐吧!老地主眼都不瞟苗老汉一眼,朝菜地里拔草浇水的纸人喝道:还不快去家里搬两把椅子过来!
那两纸人一个十分欢快的将手里的竹瓢一扔,另一个十分用力的甩了甩手上那几根比葱叶更细的草,一溜烟就跑了!
给阳阳带点自家晒的红薯干啊!老地主抿了一口茶,又朝那两纸人大声道。
这场景一跟我想象中的差异太大,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长生出事了?终于老地主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开口道。
被袁威抓了!我沉沉的开口道。
你该叫我师公吧!这老地主竟然前言不搭后语,抬头直愣愣的看着我,脸上还十分的激动!
可我看着他红光满面的脸,还有手上雕着花的竹杯,实在是叫不出口啊!
怪不得师叔总是叫他老不死的,他这个样子,真是分分钟让人有掐死他的冲动啊!
我愣愣的看着这老地主半天,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得认命的叹气道:师公!长生被袁威抓走了,我也是最近几天才被师叔给挖出来的!
嗯!嗯!苗老汉嘴还不能说话。这会张牙舞爪急得跟什么一样,双眼大得跟我的招魂铃一样,死死的瞪着师公。
着!王婉柔看着苗老汉都急得快断气了,慌忙拿着折扇对着苗老汉头顶用力一敲。
咳!咳!苗老汉急红了眼对着师公重重的咳了几声,猛的伸手一指喝道:大黑,给我吞了这老不死的!
嘶!大黑只是弱弱的朝苗老汉嘶了嘶蛇信,慢悠悠的爬到师公的脚下盘了起来。
大黑!师公伸出手摸了摸黑蛇,脸上十分得意的瞄着苗老汉道:怎么?不服气?
长生那年就是直接进了蛊林,你还骗我说你没看到他!让我留着命等他回来!老不死的!你骗人够厉害啊!苗老汉气得七窍生烟,左看右看,伸手捞了一根掉下来的干柴就朝师公扑过去道:看我今天打不断你的腿!
我都没有腿了你打断什么?师公脸上竟然毫不变色,朝苗老汉荡了荡空空的裤脚道:你以为你那金蚕蛊真是因为你寿命将尽,所以先你一步而去啊!这可是被长生那伢子蛊性作给吞了哟!
不可能!苗老汉脸色一白。赤里白脸的看着师公道:长生那伢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金蚕蛊可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长生怎么可能吞了我的本命蛊!
你看!师公朝王婉柔指了指苗老汉。脸上无可奈何地道:我说真话他不信,说假信他倒了信了!所以只能骗他!
我努力回想着长生所说的蛊性,那天师父重伤,他跟我坐在田埂上时就说过,他对于我一直有渴望,却从未提及过对其他的蛊虫,现在想来金吞蛊是苗老汉的本命蛊,威力本就不小,对长生的吸引力肯定也不小了。
这时那两个纸人飞快的跑了回来,一个一手拎着两个小小的竹编的方竹凳往地方一放。
就听到师公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忙朝我和王婉柔道:请坐!
请用点心!另一个马上就学乖了,双手捧着一捧红薯干递到我和王婉柔面前道。
吃!这可是阿三亲手做的!师公拿起一根红薯干扔进嘴里,指了指一边给他捶腿的纸人道。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