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冥婚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再说他在我身上刻字,还把他胸口上的字给我看,我骂他变态,心头却是一惊,我身上确实有一个渊字。
然后他又说在岭南山丧尸手中把我救下,再到我好几次来君家找他,他向我求婚,还给我戴上男士的戒指。
说着他抓起我的手,用拇指搓了搓我手上的戒指,我心慌的把手攥成拳头把戒指藏起来。
他不恼,抓着我的手继续说,说我明明答应了他求婚,却被莫祺占据身体和别人结婚,说我为了他自杀……为他找血蛊法……秦阳市的崖洞内……
点点滴滴他说的很细,我也细细的听着,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我却流泪了,被我自己感动了。
如果我真的爱上一个人,肯定会做到那种地步吧。
他又说起了我在月牙山被抓,他徒手挖坟把我救出来抱进医院,在我病房外痴痴的守了一个星期,一直说到了现在。
“感谢上天让你醒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了。”
他的声音沙哑哽咽,说完之后就将头埋在我背上狠狠呼吸了一口,滚烫的眼泪浸透我衣服,我甚至都能听到他内心难过的声音了。
心一阵阵抽痛起来,我不敢想象在病房内守着我的那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胸腔也是压抑得难受,喉头哽咽十分不舒服,他说的一切我都记得,只是少了关于他的一切。
“对不起,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想起身跑回房里趴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这一次他估计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没有阻拦我。
可没想到刚站起来就脑袋犯晕,直接朝着君渊倒过去,重新倒回了他怀里。
“怎么回事?脑袋又疼了?”
我狠狠甩了甩脑袋,那种晕眩感还在,估计是听着他说我们之前的种种,我的心情也随着情节上下起伏,身体还未完全痊愈的情况下太激动了造成的。
“没多疼,只是有些晕……”
“我送你上去。”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横抱起来。通宵一夜我困的不行,这个姿势靠着他胸膛更想睡觉了,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感觉他抱着我上楼,然后就睡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觉我睡得不是很香,体内的鬼气开始从我脑袋上撤回了,盘踞回我小腹下的太极内。
估计它们已经尽最大的力量修复了。修复得了身体却修复不了我的记忆,已经放弃了还是什么的,它们回去之后开始作用于我全身,等我再睡醒的时候,已经恢复得和之前差不多了。
我睁开眼立即警惕的打量整个房间,发现君渊没在之后才坐起来,用力摁了摁后脑勺已经不疼了,揭开纱布之后发现伤口完全愈合,连个疤都没留下。。
只是光秃秃的一片,我赶紧跑到浴室去背着身子照了照后脑勺。
“我擦,这也太丑了!”
正踌躇该怎么办才好,视线瞥见镜子下面的刮胡刀,这里是君渊的房间,应该是他的东西吧。
拿起刮胡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微眯心头下了个很大的决心。
我要剃光头!
我头发不是很长,没办法梳到后面把地中海遮起来,干脆全部剃了重新长,君渊不是说喜欢我么,我倒想看看他见我变成尼姑之后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