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诚对云漠的信任,让颜熙更加地痛苦。
“当然,在一份完整的爱情里,需要男女双方的负责。颜熙,听爸爸说,就算有人拿我的事来要胁你,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爸爸有错,你没有错,你爱云漠没有错,你们真心相爱也没有错!”
“颜熙,你妈妈她……她走得早,爸爸心里一直很想她。这份思恋之情一直闷在心中多年,这样单相思的苦,我最能体会,爱一个人又不能在一起的感受,简直比受刑还要苦……我当时没有拆散你和云漠,是我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爸,您别再说了。”
颜熙的手垂下,轻按着金诚的肩,低低地出声。
金诚抬眸,看到她情绪低落,眼神纠结地团在一起,他扬手,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膝盖,一连声地说道,“颜熙,你听着,你也不必痛苦了,你就当没有我这个父亲吧!”
说完,金诚起身就往门外走。
颜熙跟上去,直接从后面抱住了父亲,怎么也不肯放手。
“您是我的父亲,过去是,现在是,以后永远是。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的。”
*
仅管是头等舱,可是周以轩却如坐针毡。
看着窗外飞过的云朵,他烦乱地想从窗户口跳伞下去。
飞机终于停下,周以轩拉着行李箱,匆匆地行走在自己的情绪里。
——“不许再喝,你喝醉了。”
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秦欢然甩甩头,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人,却只是浮动的影像,“嘻嘻,你是谁,是周以轩吗?”
秦欢然用手揉揉鼻头,一直揉出了褶皱来。
要是眼前的人是周以轩,那她就不必担心回不了家了,更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周以轩,你送我回家,好不好?你不要丢下我不管。我醉了,我连车也开不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咦,你怎么长胡子了?”
——“周以轩是谁?”
“周以轩不是你吗?你不是周以轩吗?”
秦欢然的酒劲上来了。
她用力把身边的人推开,自己踉跄着走。
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灰色衬衫,装饰得极为儒雅的男子,第一时间抱住了她。他的怀抱温暖,她用鼻子轻嗅,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再用力嗅嗅,终于放心地说了一声,“周以轩,是你……你来了……”
*
周以轩把秦欢然丢进了自己的车后座,转而拦住了杰克。
两个男人,一个高,一个低,一个年轻,一个年老。
“年轻人,我们应该喝一杯。”杰克咕哝着流利的英语说道。周以轩不为所动。他的下颌骨隐隐浮动,手指按得咯嘣响。终于,在杰克朝着他走近的时候,一拳打了过去。杰克准确地按住了他的手。不,对于周以轩来说,是像钳子一样钳住了他的手。
——“这怎么可能?”
周以轩没想到这小干巴老头儿会这样身手敏捷。
他因此更恨他了。
想到老头儿欺负秦欢然的时候,她未必没有反抗,可是,却因为老头儿带着一身的武艺,结果还是被欺负了!
“年轻人,为什么一见面就打架?你是来接欢然的?”
老头儿的声音温和,在说起欢然的名字时,像是在说自己的亲人,那样的熟悉和亲切,听得周以轩以为是见了鬼。
这个老头儿可真会演戏,一边欺负欢然,一边又在装慈爱,真是可恶!
周以轩身下的双腿,像是长了根,手臂突然用力旋转,老头的手劲稍稍松动。很快,周以轩就占据了主导地位,两人又撕打了一阵儿,根本是难分难解。
啪!
周以轩在持久战中,显示出了年轻人的韧性,他终于一脚把杰克踢倒在地。
但是,杰克却迅速地站了起来,对着他举起了双手,“年轻人,我们切磋武艺,不要再打下去了。”
周以轩想到秦欢然在电话里的哭声,是怎么也不能善罢甘休的。
如果把秦欢然受欺负的事告上法庭,那她一个女孩子的颜面何在?唯一能为她出气的就是把这个老头儿打成残废!
周以轩扬首睥睨地望着老杰克,看到他模样古怪,心里更是厌恶至极。
他带着怒意走近,再走近,手直接打了过去——
咕咚!
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周以轩分了心。他回身看看,绷紧了咬肌。原来是秦欢然从他的车厢里出来,没有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人倒在地上,口里还念念有词,喊着他的名字。见没有人理她,还说自己流血了,要死了……
“秦欢然,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周以轩把地上的人拉起来,却不能将她扶直身子,只好略带嫌弃地抱住了她。
再转身时,已经不见了老杰克的身影。
*
啊切!
周以轩放开水龙头,调成冷水模式,直接冲到了秦欢然身上。秦欢然于睡梦中打了一个畏冷喷嚏。可是,她似乎很困,很累,一下子又昏昏地睡着了。
周以轩恨恨地想,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悔改,已经是因为醉酒被人欺负了,还要再喝醉,难道,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