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来不及开枪,路熙然就被季黎阻止了。
“让她铐着。”
季四爷高冷的说完这话之后,转身就朝着会所大门口走去。
“……”这是不打算救她了吗?
沈初扭头看着路熙然:“路少校,帮个忙呗?”
看了沈初一眼,路熙然表示无能为力:“毕竟是季四爷的意思,我这要帮你把手铐打开了,季四爷不得找我算账啊?”
“在想着季黎找你算账之前,应该先和你算账的人,难道不是我吗?”沈初抬眸看着路熙然。
这才想起来兴师问罪:“不是说好了帮我保守秘密?不是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绝对不要让季黎陷入险境?结果你倒好,这前脚才刚刚答应我,后脚扭头就去找季黎了。你这才是出尔反尔的典型代表吧?”
路熙然唇角轻轻地勾起,无所谓沈初说她是叛徒,反而气死人不偿命的看着沈初的手铐,说:“我这要是不带季四爷过来,你这现在是带手铐,一会儿见了沈谦,是不是还得配合他挥舞一下小皮鞭啊?”
说完,路熙然面带微笑的朝着门外走去。
“路熙然,你思想能不能单纯点?”沈初一边跟在路熙然的身后,一边没好气的开口。
路熙然突然之间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沈初:“你思想单纯,单纯得差点没成为沈谦的下饭菜。初初姑娘,做人不能这么单纯。人是会变的,如今你所认识的那个沈谦,已经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沈谦了,不可同日而语。”
“但……”
“没什么好但是的。初初姑娘有一点你说得没错,那就是,我的确是站在季四爷一头的,所以这件事我才会告诉季四爷。我是答应了艾米会和他站在一起,我也知道你如今对季四爷而言意味着什么。相信我,沈初,我知道失去挚爱的时候是怎样的感受,所以我也不希望季黎再感受一遍我的感受。”
沈初从来没见路熙然如此认真的说过他自己的想法,每当路熙然提起艾米的时候,沈初都觉得,路熙然的灵魂好像都带着一股忧伤。
这是路熙然会说出口的话,沈初到底还是有些惊讶。
她忽然就想起了奚瑶,那个曾近让路熙然和季城反目为仇的女人。
虽然知道或许路熙然并不会回答她有关奚瑶的问题,但这个时候,沈初还是忍不住开口多管闲事的问了一句:“你和奚瑶,真的像是季城所说的那样吗?奚瑶是为了你而死的?”
和路熙然相处的时间越多,沈初就越觉得路熙然是个好人,是一个让她都觉得有几分敬畏的痴情之人。
他既然愿意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而十几年如一日的兑现承诺,内心这么柔软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为了他去死呢?
是因为路熙然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柔情似水,对不喜欢的人弃如敝履?还是因为,这整件事情根本就是另有隐情?
听到沈初的这个问题,顿住脚步的不仅是路熙然,还有站在路熙然前面,刚刚走出会所的季黎。
他正将电话放在耳边,静静地道了一句:“喂?”
显然路熙然也没想到沈初会突然之间问这个问题,所以当沈初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沉默了。
正因为路熙然的沉默,才让沈初断定了路熙然不是如此薄凉之人。
“所以整件事情是另有隐情的对吗?”眼看路熙然要走,沈初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了路熙然面前。然后直接堵住了大门口。
路熙然沉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初,薄凉的唇溢出不冷不热的两个字:“让开!”
“不让呢?”
“那就滚!”路熙然伸手就要推开沈初。
沈初倒是没忘了自己还怀有身孕,所以没等路熙然的手伸过来,她就打算后退了。
然而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的季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面无表情的单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静静地扫了路熙然一眼:“我的女人,别乱碰。”
“卧槽!你也知道这是你的女人?”路熙然单手靠在门框上,看着季黎:“你的女人现在对别的男人很好奇,你管不管?”
“我对别的男人也很好奇。”季黎说。
路熙然:“……”
三人之间僵持了一下,路熙然才开口:“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走吧。”沈初忽然之间看着路熙然,然后侧身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路熙然有些讶异,毕竟刚刚要死要活的追着他,说另有隐情的人是她,现在主动让他走的人也是她。
路熙然看着季黎问:“你的女人向来如此善变吗?”
“善变的女人像永远读不完的书,路少校暂时不会懂得。”季黎语气平静的说。
路熙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里吃狗粮,所以直接走了。
沈初突然之间转身,看着路熙然的背影说:“路少校如果有秘密,又不想透露出来的话,就千万要藏严实点。毕竟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路熙然,每一个秘密就是一个重大的责任,如果背负的秘密太多,迟早会把自己压垮的。”
走了两步的路熙然,步子戛然而止。
他回头,有些挫败的看着季黎:“你女人真的很多管闲事。”
“那你到底说是不说?”季黎对季城奚瑶以及路熙然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他听说那天是奚瑶的生日,路熙然原本是受邀去参加奚瑶生日的,可是不知道路熙然和奚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