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宏伟自然不会泄露了方峻楠两口子的行踪,闻言轻轻一笑,一脸的恍然大悟状。
“哦,柳明秀是你嫂子啊?这我还真头一次听说啊!让我想想,诶,柳疯狗,柳明秀不是你姐姐吗?”
柳明清眼神阴沉似水的看着他,闻言冷哼一声算是应了。
郝宏伟脸色更好奇了,摩挲着下巴笑道:“你姐姐柳明秀被许给了言家,却又跟方峻楠私奔了,啊不,是被方峻楠拐跑了。你们三家的关系可够乱的啊,啧啧~!”
“郝兄,我言家与你郝家是友非敌,关系向来都是不错的。生意上的来往自然不必说了,长辈之间私下里也是颇有来往的。如今我好言相询,希望郝兄能如实回答,不要因为一个方家的叛徒贼子而坏了咱们之间的情分,免得咱们长辈们难看!”
言乐的脸也沉了下来,一句话直接掐死了郝宏伟东拉西扯的心思。
看着他的脸色,郝宏伟嗤笑一声道:“笑话,你是太高看我了呢还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呢?就因为我说我不知道方峻楠的行踪,你言家就要跟我郝家翻脸不成?言乐,你还不是言家的家主,我也不是郝家的族长,咱俩就是俩后生小辈,说话说得太大太硬小心折了自己的舌头。”
郝宏伟暗讽他不够格言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脾气再好的人被这么一怼那也得上火。言乐的脸这次是彻底的沉下来了,灼灼的目光盯住了大胖子的眼睛。
“郝兄,我一直以礼相待,郝兄为何字字如针?莫不是你里有鬼,知道方峻楠的下落想要替他隐瞒不成?”
郝宏伟闻言哈哈大笑,随后脸色一凝眼珠子瞪得滚圆,丝毫不让的回瞪着言乐。
“言家的小子,你出去打听打听,你家四爷生来就是这么个脾气!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呸,你算老几!”
“欲盖弥彰,郝兄如此焦急,看来是真的知道点什么了!”言乐阴翳的说道,一只手若有若我的虚按向腰间长剑。
花姐见状吓了一跳,生怕这几位爷真的打起来,刚忙拦在了中间陪着笑脸。
“呦呦呦,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消消火,几位爷都消消火!这样吧,奴家给你们开个房间,咱们坐下慢慢...”
“滚!”
言乐一伸手将花姐推到了一边,眼睛看都不看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郝宏伟。
花姐修士是高,但她一个开青楼的老鸨,对方又是言家的少爷,她哪里敢反抗?被言乐一推根本不敢用力,顺势就跌向了一边,被眼疾手快的杜淼淼一把给扶住了。
眼见这几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越说越僵,花姐心中暗暗叫苦。担心他们等下真的会打起来,她借着被杜淼淼扶住调稳身形的功夫,眼睛迅速的瞥了走廊另一头一眼,一道神念同时传出。
那边厢,一个大茶壶和几个打手一直守候在拐角处暗暗观望,站在最前的大茶壶忽然心中一动,脑海中响起了花姐的传音。
“快去三开洞报信,就说咱们烟雨楼有人闹事,快要动手打起来了!”
大茶壶也不管花姐看得见看不见,闻言狠狠的点了点头,转身便向楼下急速离去。
三开洞是止戈林的执法部门,直接隶属于镇守府统领,是镇守府的一个分支。它因为本部所在是一个开了三个洞口的灵树洞府而得名,其门下高手无数,令无数在止戈林惹是生非的修士闻风丧胆。
有传言说,被埋在灵树下面当肥料的那些修士中,只有不到一成是那位神秘的镇守所为,余下的全都是三开洞的杰作。
三开洞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更是采用了一种类似于连坐的制度。若是有人在止戈林中动手闹事,除了当事人会被他们严惩不贷外,围观的人若是离得太近也会被他们一并追究责任,而且缉拿过程中不管你是不是围观的无辜群众,凡是靠近者一律作为同党论处,换句话说就是谁靠近谁倒霉,想看热闹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代价。
若是闹事的地方在如烟雨楼这种店铺内,铺子的老板如果不第一时间进行报告、或是还想帮动手者蓄意隐瞒的话,也会一并处理。最后就算能保得住性命,这店也够呛能开得下去了。
无数人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三开洞执法的严酷与认真,花姐自然不想当这个典型案例,眼见劝不动他们几个哪还敢拖延,先派人去报了案再说。反正止戈林的规矩白纸黑字的在那写着,这事儿由三开洞来处理,真出了什么事儿这三家就绝对找不到自己头上。
止戈林中,天大地大镇守最大,你凶他凶三开洞最凶。任你在外龙腾四海,进了止戈林也得盘着,不信邪的可以试试,有能耐的就去找三开洞说理去。
感应到大茶壶离开的身影,花姐略略放下心来。
只要别被三开洞给惦记上,那这几位少爷打的再凶也没事,就算把这儿拆了大不了再重修呗。
带着淼淼和婉儿,花姐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却说郝宏伟见言乐又骂又动手的推了花姐一把,眉毛顿时一拧。
花姐可是个风韵犹存的大尤物,保养得极好的脸蛋儿上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很难看出岁月的痕迹。这大美妞刚才挂在自己胳膊上蹭了半天蹭的郝宏伟很是舒服,心里早就惦记着啥时候再来逛几次交流一下的他眼见佳人被人动粗哪里能忍,盯着言乐的眼睛里满是寒意。
“言家小子,你他吗还是不是个男人,动手打女人?我呸!”
说着一口浓痰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