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初一跟个疯子一样的对着柱子又蹦又跳哈哈大笑个不停,郝幼潇知道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门道,也在旁边跟着一脸喜色。有心想问问他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可是连问几遍这小子都跟没听见似的,只是一味地专注而深情地在冰柱上来来回回摸索个不停,就跟抚摸情人似的,郝大小姐再好的脾气也实在忍不住了,上前猛地拉了他一把。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想知道啊?”李初一笑嘻嘻的问道。
郝幼潇白眼一翻大点其头,这不废话嘛!
谁知道小胖子挤了挤眼睛贱兮兮的一笑,骄傲的小公鸡似的得意洋洋的道:“就不告诉你!”
混蛋!
郝幼潇差点没被气死,她也不说话,直接掏出七八个瓷瓶拿在手上,每条指缝间夹一个,法力一震瓷瓶的盖子崩开,或甜或酸或腥或臭的各种味道顿时混作一团混合成了一种极为古怪的味道,根本不用问,光看空气中那亮晶晶粉绿色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别,你别冲动,我开玩笑的!”小胖子差点没吓死,他也是得意忘形一时间忘了眼前这人是谁了,谁知道自己随口一个玩笑竟然让郝大小姐摆出这么大阵仗。看着她面前的那一缕缕粉绿他冷汗就下来了,根本不用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光是这散发出来的气味估计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快说!”郝幼潇面无表情,小胖子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脾气就得用这法子治他。
李初一哪敢耽搁,赶忙陪着笑脸道:“哎呀,其实很简单,留字那人埋了个哑谜在他那几句破诗里面,他把从这里出去的方法全都留在了那几行字句当中。只是不知道这货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啥文化,他这谜题埋的太深太隐晦了,一般人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也就是碰上了我这么个聪明人,要不然啊那几行破字就是看到死那也够呛能找到出去的法子!”
他这么说有点讽刺郝幼潇是个傻子的嫌疑,只不过郝大小姐被他吊起了胃口也不在意,好奇不已的凑过身来问道:“什么谜题?我怎么没看出来?”
“大...啊,幼潇啊,你看咱是不是先把你的小玩具们给收起来,都挺值钱的,这要是洒出点来怪让人肉疼的不是吗?”小胖子边说边害怕的往后仰了仰身子,生怕那花花绿绿的毒物沾染到自己。
郝幼潇咯咯一笑也不吓唬他了,挥手把几个小胖子收了起来,临了轻轻斜了他一眼嘲笑道:“瞧你那胆儿!”
李初一哪敢回嘴,赶忙赔着笑脸连连点头,一脸的怂相逗的郝幼潇又是一阵花枝乱颤,对李初一的没脸没皮也算是彻底领教了。
生怕这大小姐一个不开心再吓唬自己,李初一赶忙拉着她回到了冰壁之前。往冰壁下面一站,小胖子指着九个“哈”字问道:“这是啥?”
“‘哈’啊!”郝幼潇毫不犹豫的说道。
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李初一说道:“再仔细看看!”
郝幼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想起方才李初一跟个神经病似的“哈哈”个不停,她心中一动仔细看去,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虽然这九个字写的是烂了点,但是确实是“哈”字无疑啊,郝幼潇疑惑的看向李初一,示意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轻轻一笑,李初一点着其中几个“哈”字说道:“除了前两个和第七第九个字你能看出是个‘哈’来,余下的你仔细看看,别看前后联系,只看一个字,你看那是个‘哈’吗?”
“嗯?”被他这么一提示郝幼潇再次看去,如他所说的那样忽略其他的单看其中一个字,这么一瞧她也顿时瞧出了些端倪。只是她虽然看出了这里面有些不对头,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见郝幼潇一脸费解,李初一也不拿捏了直接说道:“这些不是字!”
“不是字?那是...啊!”心头灵光一闪,郝幼潇凝目细看着每个“哈”字,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说它们是...”
“阵纹!”李初一肯定的点点头,“这个王八蛋把阵纹拆成了九份写成了九个‘哈’字,每个都写的似是而非。因为前两个字打头给了我们先入为主的印象,再以很像‘哈’字的第七和第九个阵纹作为收尾,因此看到的人会九成九会直接将这九个阵纹当成一句狂笑,第一印象被误导之后便很难再扭转过来将它们的真面目给挖掘出来了!”
郝幼潇听到频频点头,想了想又疑惑的问道:“那么你又是怎么确认这些阵纹该刻在哪里的呢?你怎么就知道该刻在哪根柱子上呢?这些阵纹又该按什么顺序布置上呢?”
“这个问题也在这几句话里。”
李初一微微一笑,伸手遥遥点了点冰壁上的刻字。
“第二句不是说上下九层嘛,这指的可不是玄冰寒狱,而是这九个字的顺序。其实这九个字不应该是横向排列的,你按顺序把它们数着排下去看看,你会发现它们的头尾都是相接的。至于哪根柱子嘛,其实也很简单,这九层阵纹连下来这么长这么繁复,肯定需要大量的空间去刻画它。你看这九根柱子,其中八根上面纹路满布,根本就没地儿落笔,唯有我之前看的那根还算干净,虽有纹路却断断续续的,仔细看看你会发现它们都是被人为截断的,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九层阵纹补充上去应该恰好能将它们重新连接起来,到时阵纹齐全这里的阵法应该也就会重新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