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田骏的脑袋都要炸了,看着被一具具从山里捡回来的尸体,均是脑袋被砍掉,只剩下了一个身子。
饭田贞固更是觉得整个人都崩溃了,他从早到晚都被多田骏骂的狗血淋头,甚至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到底有没有问题。
“这是多少批了?”多田骏阴沉着声音,像是送葬时的孝子在送别即将火化的老爹时的语气。
参谋长河边正三小心的说道:“第七批进山的部队了,这次是一个中队,还是和以前一样,全军覆没。并且,他们的脑袋都不见了,应该是被独立军给砍走了。”
“以后不要把他们的尸体给运回来了,你们没看到士兵们的神色吗?整个部队都恐慌了,我已经听到有士兵在私下议论,说独立军就是专门喝血吃人肉的魔鬼部队。”多田骏冷酷的看来四周的军官:“要是部队没了士气,以后还怎么打仗?”
“可是,司令官阁下,任由我们皇军将士的遗体在荒野之中!恐怕..”饭田贞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多田骏的冷眼给瞪了回来,连忙小心翼翼的闭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自从那天晚上被独立军炮火袭击后,最近的三天,要么是白天要么是夜晚,独立军都会不定时的对日军驻守在华山出口的部队进行定向轰炸。
而且每次轰炸的时间都不超过十五分钟,炸死个两三百人他们就立刻撤退。
多田骏已经派了七批部队进山去追踪那些炮兵,誓要将那些偷袭他们的炮兵全部摧毁。
可无一例外的是,每次派进山的鬼子全部死光光,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从一个大队到一个中队,只要他能送多少人进山,独立军就能杀多少人。
华山的出口如今在鬼子们的眼里已经成了死亡的大门,只要进入就再也别想出来。
甚至这道入口比鬼门关还要可怕,因为进去的鬼子几乎全都被砍掉了脑袋。脑袋不翼而飞,只剩下躯壳躺在地上发臭。
包围在华山外的鬼子们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谁进山谁死,千万不要去山里招惹独立军。
多田骏气的不行,可他又拿独立军没办法。他们使用的流氓打法每次都吸引他一小部分兵力进山围歼,等他派大部队去的时候人家早就跑光光了。
他不想打也不行,独立军每天都会不按时的用炮火向他的阵地问安,似乎怕鬼子们忘了他们似的,简直无比的勤快。
“立即将封锁山口的阵地向后撤八百米,重新挖掘战壕!”多田骏气的浑身直哆嗦。
“哈伊!”饭田贞固如遇大赦,急忙跑了出去。
鬼子和独立军就这么耗了下去,一方守卫在山口不让另一方出来,而被困在山里的独立军却像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出来的意思,和鬼子们玩的是不亦乐乎。动不动就朝鬼子的阵地轰上几炮,打完就走,绝不留下任何可以和鬼子近距离握手说笑的机会。
一次两次鬼子还能忍受,可次数多了,任是哪个鬼子都受不了了。
总是被独立军的炮火暴打一顿,可是又无处发泄火气,困住华山的鬼子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只需要一丁点小火星就可以引燃藏在他们胸中的暴怒炸弹。
多田骏没有办法,只得下令部队将阵地不断的后撤。从最初的八百米一直撤到了三公里以外,确定到了这里以后独立军的炮火无法轰击到他们,这才罢休。
可他想错了,他是按照正常火炮的炮火射程来猜想的。但他忘记了,独立军内可是还有155毫米超远射程的榴弹炮。
所以尽管他的阵地撤到了三公里以外,可独立军仍然可以不用出手就将他们的阵地打的落花流水,士兵死伤无数。
而且155毫米榴弹炮的威力更大,可以说一发炮弹抵得上过去十发炮弹的威力。只要独立军轰炸上五分钟,鬼子的一片阵地就要彻底玩完。
半个月下来,一场仗都没打,可鬼子硬生生是被独立军这种轰一炮就跑的战术打死打伤了超过一万兵力。
恐慌弥漫在鬼子大军之中,他们的人数从当初的十三万已经锐减到了九万多。再也没有任何一个鬼子愿意去封锁华山的阵地执勤,因为去那里就相当于是等着独立军的炮弹落到他们头上。
“八格牙路!”整整二十天的对峙后,多田骏再也忍耐不住了。每天都有士兵阵亡,每天的死亡数字都在上升。
照这样下去,再过上一个月,他的部队就要被独立军给炸没了。
到时候就不是他率大军来围困独立军了,而是反被士气正旺的独立军给全歼。
“司令官阁下,我们必须将现有的阵地撤走。独立军已经将华山变成了一座堡垒,我们没有空中支援,火炮轰击大部分都会被山体所阻挡,根本没有什么效果。派兵去,也只是给独立军当点心。现在,我们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
河边正三建议道:“不如我们立即向后撤退,吸引独立军来追击。在平原之上和他们展开决战,到时候双方都没有了可以依赖的隐蔽物。而我们的兵力可是独立军的三倍啊,就算是混战,我们也有取胜的把握!”
“是啊,司令官阁下。继续待在这里,我们只会被独立军的蚕食战术一点点消耗掉有生力量。现在下面部队的军心已经开始出现了动荡,我们必须换一个局面,重新让士兵们恢复旺盛的士气,否则的话,很容易发生兵变啊。”
饭田贞固立即补充,他最害怕的就是发生兵变了,如果真发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