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会一辈子对乔安好的。”顾知衡郑重地道。
“有你这句话,爸就放心了。”乔天点点头:“我们乔家虽然不是大户人家,可这么多年,安安也是被宠着安安交给你了。”
乔天站起身来,拉乔安的手,又拉过顾知衡的一只手,他把乔安的手放在顾知衡的手心:“要是你以后敢做对不起我闺女的事情,我绝对不放过你。”
“爸,我不会做对不起乔安的事情。”顾知衡向乔天保证。
“那吃菜。”乔天盯着顾知衡看了几秒钟,这几天,顾知衡做的事情,他也是看在眼里,想挑点刺,愣是找不到顾知衡半点错处。
渐渐地,他也就释然了,现在只盼着乔安和顾知衡好。
乔安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一颗一颗的,晶莹剔透。
顾知衡不停地给她擦着眼泪,然而,乔安却是越哭越凶。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王慧递了纸巾过来,搂着乔安:“想家了以后就回来,阿衡要是没空,你就一个人回来。”
“嗯。”乔安用力地点头。
“回来干什么?”乔天给乔安夹着菜:“以后好好和小顾过小日子。”
一顿饭吃完,差不多到九点了。
乔安和母亲去了卧室收拾行李,顾知衡和乔天还坐在餐桌上喝着酒。
一直到乔安和母亲把行李收拾好,两人把箱子拉了出来,放在客厅里。
乔安朝着父亲看过去,就看到父亲的眼里有着泪光闪动,她的嘴唇动动,那句爸,她怎么也叫不出口。
乔天点点头,他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脑袋就栽倒在桌面上。
“爸。”顾知衡紧张地叫了一声,眸中情绪复杂,他虽能够猜到乔天为什么会这样做,却不能够体会乔天的心情。
他并没有为人父,还没有孩子,还不是一个父亲。
“醉了。”王慧这时也过来了,她哽咽着:“既然这样,我也不去送你们了,等下你们自己搭车去机场,下了飞机后就给家里打个电话。”
“妈,那我们走了啊。”乔安又往乔天那里看了一眼。
顾知衡一只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见乔安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乔安走了几步,转身朝后看,见父亲依旧趴在桌子上,看起来似乎睡着了,母亲站在父亲的身边,没有看她。
乔安的鼻子发酸,忙把视线收了回来,脚步似有千斤重,她一步一步地走的很慢,终于,她走到了顾知衡的面前,双脚站在门外。
乔安伸手拉着门板,缓缓地关着门,直到只剩下一条缝隙,她用力一拉,门就被她彻底关上了。
隔着一块朱红色的木板,家里的一切,她什么也看不见。
乔安靠在顾知衡的怀里,两只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裳。
顾知衡低头,只能够看到她娇美的侧脸,半边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他微微弯下腰去,温凉的薄唇吻去乔安脸上的泪珠,他的声音有点暗哑:“要不你再住几天?我放假时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