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水杯，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喝点水吧，有什么你说。”
小五接过水杯，隔着玻璃杯，他都能够感到这水有多烫，亦如他的内心，滚烫滚烫的。
他想到很久前，那时候乔安还很胖，对顾知衡娶了这么一个胖女人，他们都为顾知衡不满过。
他们的大哥，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对待。
他们问过顾知衡，怕顾知衡生气，问的很委婉，问他为什么娶乔安？
那时，顾知衡回答，她很好。
小五现在才真正明白，乔安到底有多好？难怪大哥现在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嫂子了。
小五垂着头，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嫂吗？”
似是没有想到小五说的是这个，乔安怔住。
爱顾知衡吗？当然爱，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就算她不愿相信，就算他从来没爱过她，就算他上辈子这辈子只爱纪念初，她还是爱他，她的心骗不了自己。
可是，她爱顾知衡得到了什么？他的玩弄，他的嘲笑，他的冷漠无情，她得到是这些。
乔安笑了笑：“你怎么问这个？你看我这样子像爱他吗？要是爱他，至少会难过一段时间吧。”
小五抬头看向她，乔安的精神很好，面色红润，看起来哪像刚离婚的女人。
小五想了很久的话说不出来了，他说了又有什么用？
即使因为善良，她会同情大哥，可是他的大哥那么骄傲，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知道了，嫂子，对不起。”
“去外面呆着，我马上炒好菜了，吃了饭再走。”
小五拒绝：“不了，我先回去了。”
“我都煮了饭了，你总要吃一点。”乔安怕他现在就要走，忙拉着小五的衣服：“快洗个手，帮我把菜端出去。”
小五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
吃过饭后，小五就走了，回到顾家，依旧和以前一样，死气沉沉的氛围，家里笼罩在悲伤之中，都没人大声说话，更别说会有人笑了。
小五进了客厅，他看到宋芸在接电话。
“妈，您在老宅子呆的好好的，您过来干什么？”
那边，老太太都快要气死了，她想看自己的曾孙子，他们就是不准她过来，说是为她的身体着想。
那好，你们带孩子来老宅子给我看看总行了吧，谁知道儿媳妇说没空。
张静气呼呼地道：“乔安呢？你叫她接电话，她今天放假，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老太太知道，宋芸不同意，可是乔安心软啊，她这么大年纪了，在乔安面前哭泣一会儿，乔安肯定让她过来看曾孙了。
不对，乔安肯定带着孩子来看她了。
“妈，乔安没空，她忙着呢，我先挂了。”宋芸直接挂了电话。
这几天，要应付老太太，还有那么多事处理，她早就筋疲力尽，再不复往日的从容和优雅。
宋芸看到站在客厅里的小五，她问道：“乔安和孩子还好吧？”
她真的想去看看他们，可是她的儿子不准，说是他们要去敢去，他就不再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