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坐在酒店二楼的餐厅内,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他举着筷子,鼓动腮颊,大快朵颐。
坐在他对面的是南洋洪门的林长青,他已经将该做的事情做完,剩下的就该林凡实现他的承诺了。
“林先生,我们南洋洪门已经把一家三口都移交过来了,不知道忠义旗您何时归还?”
林长青笑呵呵地问道,不过眼神中还是有一丝紧张,要知道洪门忠义旗被夺,在道上可谓是一件大事,很多组织都已经收到了风声。
林凡夹了一筷子羊肉,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口齿不清地说:“很快,我,我回去,回去就给你。”
“呵呵,林先生,不是我这人性子急,只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是小事,还请林先生能尽快和我一块去趟南洋,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也算是给后人留下了一段佳话。”
林长青不敢得罪林凡,说话都是往好处说,在一旁陪着笑脸,唯恐这位爷不耐烦。
正说话的时候,忽然一名穿着黑中山装的男子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这名黑衣人走路的姿势很稳健,双腿微曲,每走一步都要稍稍顿一下,有一股坚定不移的韧性,下盘很是稳当。
走到林凡面前的时候,林凡连头都没抬,而林长青却有些诧异,因为这个人一看就是不是善类,虽然脸上堆满了笑容,可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剽悍之气。请,谢谢!
“林先生,在下受贺先生委派,给您送请柬一张,往林先生能拨冗一见。”
黑衣人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鎏金请柬,双手一托,非常恭敬地送呈到林凡的面前。
林凡一手用筷子夹着菜,一手将请柬接下,放在桌子上,嘴里满不在乎的笑道:“武的不行,该文请,看来贺先生还真是对我青睐有加啊,回去告诉你主子,林凡准时拜访。”
说完话,他霸气地摆了摆手,像是赶走苍蝇似的让黑衣人先走。
黑衣人目光中浮现一缕怒气,咬着牙说道:“林先生的话,我一定带到,贺府上下,敬待您的大驾光临。”
“说完了,说完了就赶紧走,别影响我的食欲。”林凡冷冷地瞥了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精光。
黑衣人拱手告辞,林凡继续在那里大吃大喝,一旁的林长青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林先生,是不是和贺先生有什么误会?”
林长青试探性地问道,他现在佩服死林凡了,走到那里都能惹到仇人,看刚才那架势,这哪里是邀请,分明是鸿门宴。
“哈哈,或许是,我在他场子里赢了点钱,这家伙找我两趟了。管他误会不误会,待会儿我去一趟,和那位贺先生好好掰扯一下。”
林凡豪爽地大笑了一声,看似根本没有把对方的邀请放在心上,表现出视对手如无物的气概。
“林先生,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林长青眼皮一突,看来这位爷还真是和东方赌神起了龌蹉。
林凡用餐巾擦了擦嘴巴说:“但说无妨。”
“这里是贺先生的地盘,你要知道他就是这里的无冕之王,赌城的土皇帝,手下高手众多,依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南洋洪门和贺先生也算有点交情,若不嫌弃的话,由我代为说和怎样?”
林长青这也是好意,他现在就等着林凡去送忠义旗,要是在这里和贺先生对上,免不得又得耽误工夫。
“土皇帝?哈哈,劳资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别说他只是无冕之王,就算是真皇帝,我也不怵。”
林凡说完,将身前的盘子往里一推,站起身来,翻开鎏金请帖,凝神看去。
只见请帖上写着:“谨定于某年某月某日,贺明正于府中略备薄酒,恭请林凡先生光临寒舍,下面写着,贺明正敬邀。”
……
贺家大院里,几条人影上下翻动,麻九和程川正在和两人对打,那两人一人是黑人大汉,另一人是一个长得像是猴子一样的干瘦老头。
黑人名叫居伊,个头两米多高,身体装的像是人肉坦克,一身的横练功夫,有撕虎裂豹之勇。
那名干瘦老头名叫胡云海,家传的戳脚功夫,出自胡家戳脚门,腿法独特,手劲缠绵,身法灵活,手发如发弓,脚踢似弹簧,一发即收,短促有力。
这两个人都是贺先生高薪聘请的供奉,一般不出面,除非有遇到一些硬点子。
和这两人对打的麻九和程川,沉着应对,虽然年纪轻轻,可一点都不落下风。
麻九脚下灵活,打法以柔和为主,阴柔绵绵,出手似瓢泼大雨,延绵不绝,又好像春风拂面,于无声处暗藏杀机。
程川虽然和他是师兄弟,可打法大相径庭,直来直去,大开大阖,刚猛暴烈,出手间如猛虎下山,带着一股至刚至猛的气势。
站在贺先生身前的还有三人,一名手里拿着齐眉短棍,皮肤黝黑,看五官和肤,应该是东南亚土著,虽然身材不显,可一身的筋骨铁打的一般精壮。
另一人长得肥头大耳,双臂的肌肉如虬龙般鼓起,双手布满了老茧,一身的功夫都在手上。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名光头苦行僧,面如枯槁,皮肤带着一层淡金的光泽,气度非凡。
这名苦行曾的地位和其他四人显然不同,笑眯眯地看着场中四人,与贺先生谈笑风生,并排而站。
老丁目光凝视着这名苦行曾,心里有一股战意在蠢蠢欲动,这个老和尚是一名难得的对手,看到他,老丁就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