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一块说了一会儿话,林凡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善意,所以很快就和这位沈主任有说有笑起来。
“林兄弟,咱们先进去,今天由我来做调解人,那位左老头还有全真一脉的一位道长都在场,有什么话摊开了说,争取一次性解决,不留后患。”
沈主任领着林凡往里面走去,老吴头没有动弹,好像把林凡送到这里就已经完成了任务。
“吴叔,你不跟着一块去看看?”林凡扭过身子,很意外地问道。
老吴头摇了摇脑袋说:“我都退休十多年了,就不跟着你们凑这个热闹了。”
接着他走到林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子,从现在起你不光代表你自己,更代表了你师傅,记住,进去不用客气,当年你师傅可从不与人斗嘴,都是直接上手。”
林凡愣愣地看着老吴头,心里暗想:“这老头,这不是怂恿我进去动手吗?不是说好的谈判吗?”
老吴头说完话以后,就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黑的轿车,由宗委会的人将他送走。
林凡都没来得及和他说声告别的话,等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人家已经上了车。
“呵呵,没事儿,林兄弟要是想念吴老的话,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别看吴老退休了,也经常回单位逛一逛,有个时髦的词叫什么来着,对,返聘。”
沈主任笑着说道,看得出他对吴老的态度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好像是对自己的至亲长辈一般。
两人转身继续朝着里面走去,这一路上林凡心里不断地想着老吴头最后的那句话,看上去这次调和不像原本想的那么简单。
信步走到客厅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愤怒地咆哮着:“什么?让我们左家就这么和他和解?不可能,我儿子,我孙子,都死在他的手里,我要他一命偿一命。”
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语气平和:“左老先生,不要抓住以前不放嘛,这件事归根结底双方都有错,你们左家去找人家的麻烦,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怪得了谁呢?”
话音未落,又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王干事,这话有点不讲理了,左家请我全真一脉的清风道长去找林凡,是为了弄清楚他孙子去世的真相,怎么到了你们宗委会这里,就成了找麻烦了呢?”
林凡站在门口,安静地听着,也不忙着进去,他想先听听左家和全真一脉到底是什么意思。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就不信没有一个讲理的地方,难道我儿子和孙子就白死了,我要求严惩凶手。”
“老先生,我们宗委会这次的目的是给你们做调节,若是老先生不愿意,可以随时走出去。”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现在这事儿是修行界的事情,世俗的机构可不会受理。”
那个王干事显然是在护着林凡,每一句话都站在林凡这一方说,袒护的非常之明显,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王干事,你们口口声声是来调和,却又为什么不能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来讲话,若是这么偏袒的话,让人怎么能心服口服。”
左老爷子那苍老的声音中饱含着激愤,对宗委会明目张胆的谈话,感到非常的愤怒。
“呵呵,偏袒,什么叫偏袒,我们宗委会不管的话,按照修行界的规矩,林凡现在就能把你们左家灭门,你愿意要这种公正,还是觉得你背后的靠山敢对林凡动手。”
“笑话,我宗委会为了维护你们左家的安全,费劲了苦心,才劝服林凡罢手,你竟然还说我们偏袒,实在是令人寒心啊。”
王干事说话别看语气平和,但言语之间特别气人,而且他说话不紧不慢,好像永远都那么的心平气和。
“王干事,你莫在本道长面前唬人,左家的事情暂且不提,单说我全真一脉清风道人的死,林凡是不是该给一个交代?”
洪亮的声音愈发地高亢起来,气势汹汹地进行着逼问。
“交代?苍松道长想要什么交代呢?”王干事还是那副不缓不急的语气,面对着对方咄咄逼人的逼问,很是悠然。
“简单,林凡亲自跟我上三清观,在清风的葬礼下跪磕头,当着同道的面忏悔,如此这般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他这一回。”
苍松道人的口气极大,语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猖狂。
“哈哈哈……”一道响亮之极的笑声在门外响起,林凡迈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沈主任。
“好胆,让我跪下磕头,你全真一脉配吗?有那个胆子受吗?”进来之后,林凡倨傲地扫视了一周,对方猖狂,他更是嚣张。
站在林凡对面的是一名面枣红的道人,看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狭长的眼缝里露着一股凶光,看上去就不像是善类。
“哼,只要你敢磕头,我们就敢接着,配不配?我全真一脉传承近千年,还没有什么是受不起的。”
苍松道人针锋相对,微微眯起的双眼里凶光闪烁,脚下用力,将身体调节到临战状态。
“好大的口气,就让我林某人来掂量掂量你。”说着话,林凡上前跨了一步,直接用出了最强的一招,当头就是一锤。
苍松道人感觉眼前一花,一股绝强的气势逼近身前,他心里稍稍有些慌乱,将双手举起,迎着林凡的拳锤往上一托。
林凡这一拳岂是那么好接的,且不说苍松道人的境界和现在的林凡相比差了一线,单说伤势好转后,林凡领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