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又指了指遗旨上的印章:“这个,也是我能模仿的?再者说,如果是我近日模仿的,又如何将此遗旨做旧?我无意于与长孙大人敌对,我只想为皇上顺利产下龙子。至于我入宫后是什么身份,我并不计较。我也可以像陈王李忠的生母刘氏、许王李孝的生母郑氏、杞王李上金的生母杨氏那样,不要什么名份,做个宫女就行。”
此时的武媚,当直是这样想的。她不想去争什么,只要能离李治近一些,能时常的看到李治,为他排忧解难,为他生儿育女,心中便知足了。这是她想要寻求的爱情,那种好像生来就注定的爱情。一种无法抗拒的爱,不管这份爱在世人的眼中有多么的不合礼仪。
长孙无忌没有再阻止的理由,只好在心中预计着,将来要如何防范武媚,甚至于,想着如何在武媚产下孩子的时候要了其姓名。
他并不相信“女主武氏”的谣言,但他害怕将来会有人利用这样一个谣言来做一些对朝廷不利的事情。只有谣言的重要人物死了,才可以避免一些因为子虚乌有的谣言而制造的不必要的麻烦。
李治欣喜的将武媚从地上搀扶起来:“媚儿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朕?”
皇后行了一个礼:“陛下,是臣妾让武媚隐瞒下来的。很多的事情,还是回宫再说吧!”
李治当然明白,如果不是长孙无忌发现了武媚,这武媚怀孕之事,还会隐瞒着,只因为深宫中的争斗太残忍,残忍到容下不一个女人怀孕的事情。若无绝对的能力,是很难保住腹中的孩子顺利生产的。
正当武媚要随着皇上离去时,长孙无忌又出幺蛾子了:“等等,武媚确实已经怀孕?还是请随行太医诊过脉之后再确定是否要让武媚入宫。”
皇后看了看刘御医,刘御医上前,为武媚诊过脉以后回话:“确实是喜脉。”
长孙无忌看到了皇后递给刘御医的眼神,他不相信刘御医的诊断结果,看了看王御医。
王御医上前,再一次给武媚诊脉,过了许久,王御医回话:“确实是喜脉。”
长孙无忌没什么理由阻拦了,眼看着武媚跟着皇上离去。
武媚没有回到皇后的銮驾上,而是直接坐到了皇上的銮驾里。
李治一路上牵着武媚的手,从心里笑到了脸上,还恍如在梦中,不曾醒来:“媚儿,我是不是又做梦了?我天天都能梦到你,让我多摸摸你,梦醒了,你就不在了。”
武媚将头依偎在李治的肩膀上:“这不是梦,不是梦,我就在你的身边。雉奴,我在感业寺里想你的时候写了一首诗,你看看。”她将一张纸拿了出来。
李治一边看一边念:“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李治吻着武媚的额头:“媚儿,你的心中有我,一直都是有我的,对吗?”
武媚流下了泪,点了点头,她盼这一天,盼了太久太久:“这首诗还没有名字,你给取个名吧!”
李治又看了看那首诗:“你的愿意实现了,你如意了,我也如意了,因为你就是我的如意新娘,就取名叫如意娘,可好?”
武媚依然是点了点头,因为盼了太久,激动得哭泣,说不出话来。
回到宫中,武媚住到了皇后的清宁宫。
皇后命人专门收拾出了一间房间,单独给武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