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我高兴”。
“……”
孙锡只得出去熬药去了。
此时的皇后宫里早就炸开了锅,小太子到处找木芙蓉,就连文麒的寝宫和御书房也找遍了,就是找不到。
小太子脾气暴躁,看着小心翼翼跟在身边的宫人宫婢和嬷嬷,心里就更烦躁。
“你们还不快说母后去哪里了?”尖锐的嗓音在皇后宫里回荡着。
“太子,皇后和陛下出宫办事了,是真的”。
“何时回?”
“……”
小太子第一次这么暴跳如雷,小家伙脾气不小呢。
木芙蓉缓缓睁开眼帘,第一眼看到文麒。干涩惨白的唇齿浅笑着,“我没死吗?”他见到她醒来,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了下来,激动紧握着她的手,“阎王才不要你呢”,
“你哭了”。
“对你,我从不吝啬我的泪”,他破涕为笑,两人相视而笑。
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泪,是,他从未吝啬过,由衷的落下。
孙锡也为她流过泪,只是他总是默默的,不曾让任何人看见过。
“蓉儿,我扶你起来”,他小心翼翼。
孙锡推门而入,“蓉儿,你终于醒了,来把这碗汤药喝了”。
木芙蓉憔悴的脸庞一点血色都没有,两个人都暗自心疼不已。
“空腹喝药,会不会伤及胃?”文麒不放心的问道。
“所以我熬的汤药即能滋补也能排毒,绝不伤胃”。
文麒接过汤药,“不用你喂”,孙锡无可奈何,木芙蓉见状,有些难为情,“锡哥哥,多年不见,你依然老样子”,她微笑着。
“不许你对他笑”,文麒嘟囔着,她愕然,“你这人这么小气,我笑一下怎么了?锡哥哥救我呢”,说完咳嗽不已。
孙锡连忙拍她后背,“他向来如此小气,何必跟他明说,还是快喝药吧,蓉儿”!
文麒看着手里端的汤药,心里很不舒服。拍背也是他的事,他看到孙锡碰她,心里很不舒服,怒目相瞪。
文麒小心翼翼的喂着汤药,在孙锡看来是很温馨的画面。
“你还是收拾一下跟我们进宫吧”,文麒放下药碗说道。
孙锡犹豫了一会儿,“宫内不如我这里清净”。
“我的蓉儿绝不会待在这里”。
木芙蓉见到两个人一言一句的,不禁轻叹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唧唧歪歪的”,随后看着文麒,“锡哥哥是医者,你尊重一点,成不?”
“成”,文麒虽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算了,我等会收拾一下,在宫里住几天,等蓉儿痊愈了,我就走”,孙锡说道。
“你开窍了”,文麒淡淡的说道。
“我觉得这里很清净,不如在这里修养唄”,木芙蓉随口一说。
“不行”!
她看了一眼坚决反对的文麒,舔着下唇,“跟你回宫”。
“嗯,很好”。
孙锡自觉的离开了。
木芙蓉无力的依偎在文麒的怀里,“确定是采迪吗?”
“嗯,她逃跑了,正在通缉”。
她黯然神伤。
表姐妹,为何会杀她?
她万般不解。
“她留了一张纸条,放在你枕头下。她说你嫁给我,还是夺走了某人的心”,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情,这种东西是无法去说谁对谁错的,采迪已经不是我们多年前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女孩了”。
“可是她说她进宫是不放心我这个姐姐”。
“傻瓜,你嫁给我,天下人皆知你我情深,都快成一段佳话了。天下人都知,她怎会不知?忧又是从哪里来的?”文麒一想到半夜遇见妖娆妩媚的采迪,他终于明白采迪的目的。
采迪心有不甘,她长大了。
但是心却渐渐变了。
她爱的人不爱她,她终究得不到,她恨。
她的表姐嫁给了一个痴情的陛下,她妒恨。
她正愁无法进宫,正恰巧赶上女侍医考核,她费尽心思。
她还是成功的进宫了,顺理成章的侍奉皇后左右。
她本想着只毒死她的表姐,可是每每见到陛下看她表姐那满满宠溺的眸光,她恨意加深。
她改变了主意,她不仅要毒死她表姐,还要夺走陛下。
她对她表姐下的毒,三天毒发身亡。
她却更心急的去勾引文麒,怎想到文麒满脑海里想的还是她表姐。
她从小学医,算好第一次毒发的时辰。她以为她勾引文麒,能够成功。
因为她至始至终都不相信至高无上的陛下当真如此专情情深。
她以为她的计谋能够得逞,可是当她见文麒疯狂奔跑时,她知道她的死期不远了,立刻逃走了。
“你打算杀了她吗?”
“杀她,岂不便宜她了?她自小学医,却用来害人,关键是害得是你”。
“文麒,饶她一命吧”。
“蓉儿,你变了。过往,只要伤了你的人,你都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可如今你怎么变得如此心软?”
“她是庚家的独苗”。
“你这样替她考虑,她会感谢你吗?”
木芙蓉沉默不语,黯然失色。
孙锡安静的待在采迪房间里,环顾四周。一切都变了,连她的心思都变了,让他琢磨不透。
回忆起数年前的自己与采迪,她是那么的纯真,让人有保护的yù_wàng。
到底是什么让采迪变了?
愁眉不展时,文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