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能静止的。
她的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他的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两个人的瞳孔中,倒映着彼此。
伺候在旁的下人们一致的转过了身。
这就是沈家的家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每个人在入职沈家时,任职守则中唯一的一句话——四个要求!
而违反的惩罚也是相对应的:剐眼,割耳,割舌,剁手!
对比起惩罚,他们更愿意去遵守这四个守则!
不绝于耳的心跳声,一声紧接着一声,一声更响于一声,她没有再蠢得去问他: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
她以为,她会维持着这样一个动作,只到变身化石方休。
“以后不要选择领子这么大的衣服。”直到沈擎云一句压抑到极致的忠告在贯穿耳膜时,小文只到小心脏“砰”的一声巨响,像只一气球爆炸的感觉,连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她低咒了声,忙松开他的手,站直了身体,用手整了整衣服。
转身回自己座位时,忘记了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惯性让她狠狠的摔回,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呃……”
手掌里不小心按到的地方,坚硬而滚烫的触感,让她火速的缩回手,她转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
“我是个正常男人。”沈擎云并不觉得自己有反应是什么丢脸的,或是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松开了她的手,她也快速的跳离了他的腿,一张脸红得跟一块烧红的烙铁般。
头垂得低到只差没埋进胸前F鹄础
她实在没脸再在他面前出现了,感觉答应做他的中文老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她没这么狼狈又尴尬过,一个中午的时间,什么丢脸的事情都给做尽了!
“咳咳……坐下吃饭吧!”沈擎云清了清嗓子,沙哑着声音,略显冷淡地说道。
“嗯。”小文没敢看他,仓促中抓住椅背,手脚僵硬不协调地坐下,却发现怎么也握不起筷子。
“你是成年人了,还会对这种事情这么害羞?”沈擎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她的手指都在抖。
小文紧紧咬着唇,他说得倒是轻巧!
她们中国人的思想观念,跟外国在那方面的思想,本身就是有很大差距的好吗?
更何况,她产自一个传统的家庭!
这手心里传递到的他的温度,感觉一直没有离开过,反而越来越烫,几乎要将她的手心给烫出个洞来了!
什么正常男人?
他压根就是个不知节制的sè_láng!
只是这么看着人家女孩子的胸,就能硬成这样!
变态!
亏他还好意思那么理直气壮的说他是个正常男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好朋友心存邪念吗?
“先生,方厨师来了。”刚才被他派去请厨师的女仆回来,站在餐桌的另一头,她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的东方男人。
戴着白色厨师帽,穿着白色厨师服,双手轻握的放在身前,微低着头。
沈擎云看了小文一眼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往椅背上一靠,说道:“请进,方厨师。”
“先生,您找我?”被称为方厨师的中年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法文,小文觉得,他发音什么的都比她标准多了!
“这种文小姐,跟你来自同一个国家,以后她来的时候,就由你做中餐。她想吃什么,你给她做。”沈擎云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轻轻放在桌面了,修长的手指描摩着碟子边缘,目光冷澈的看着方厨师。
“是,先生。”方厨师点头,恭敬的应了声:“文小姐,如果您方便,可以列一张菜单给我,我可以按着菜单给您做。”
“没事没事,您随便做就行,我不挑食!是……是沈先生待客太客气了!”小文忙摆手,客气地回道。
抹了把汗,她不过就是三不五时的过来教他学中文,又不是长期住在这里,搞得她很重要一样,还特意的把厨师喊过来特别交待!
“那文小姐有没有偏好的口味?”方厨师却严谨得不容她打马虎眼。
“有点辣的就行。”小文叹了口气,只得如实以报。
“微辣就可以了,是吗?”方厨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认真的记录了起来。
“我的天!”小文看着他这夸张的阵仗,一拍额头,整个人差点没从椅子滑到桌子底下去。
这完全是古装剧中,帝皇的待遇啊!
可她不是皇帝啊!
“怎么?”沈擎云淡然问道。
“没……”小文重新坐整好姿势,看着方厨师,一本正经道:“以后我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你就做火锅,每餐都火锅,鸳鸯锅,一边麻辣,一边清汤!材料不限!”她不知道法语的“火锅”和“鸳鸯”怎么说,直接用中文跟方厨师交流。
“每餐?”方厨师按着她说的都记录完了后,才又重复确认了一遍。
“对,每餐!”她用力点头,既然让她点餐,那她还客气啥呢?
在法国,不愁吃不到牛排,不愁吃不到蜗牛或蛋糕、面包、鱼子酱……
可是,却绝对吃不到火锅、麻辣烫!
想当年,这是她和幼熙她们这帮死党的这衷爱啊!
可是来了法国后,她也就只能每次在梦里过过瘾了!
沈擎云虽然没听懂她和方厨师的话,却也很有礼貌的没去打断他们,只是静静的听着。
看着她说中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