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纠缠林逸之,而是他眼睁睁的看到林逸之手里可有一大包的金子,这样的金主他要是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了,他还不如立时死了算了。
只是,他这般提衣撂袍一通跑,真真与方才仙风道骨的出尘之风判若两人。
终于他竟然就真的追上了林逸之,一拍他的肩膀,本是想要开口说话,却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逸之见状,心中好笑道:“道长可是追的我?有什么事么?”
这老道士闻听此言,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喘了半天气,终于能顺利开口说话道:“你这年轻人,好不晓事,我不是追你还能追谁?再者说,这里除了你我,又没有他人?瞧我累的,要是驾鹤西去了,老道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忽的,觉得自己说这话太有失身份,忙恢复原先的矜持,一稽首,一脸郑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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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声:“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林逸之眼前,刚才还气喘吁吁,一脸狼狈像的老道士,这一会儿竟又是一副出尘之相。
林逸之似乎对他有了些兴趣,呵呵一笑道:“但不知道长唤我何事?”
这老道士闻言,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道:“小兄弟,相逢即是有缘,贫道我看你面善,与我颇有缘分,所以这才将你拦下,想为你卜上一卦。”
林逸之哈哈大笑,心中暗道,果然天下相士皆是如此,我且不妨逗一逗他,遂道:“道长这话却是不妥了,你见我有缘,我见你却未必如此,再说这天下之大,懂得阴阳相术之人比比皆是,为何我要找你,你算的可准?”
那老道士闻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一拍胸脯,一副高深莫测之意道:“小兄弟,你可知贫道身份到底是谁?我若卜得不准,怕是这天下再无准卦了!”
林逸之笑道:“哦,敢问道长高姓大名?”
这老道士闻言,将左手的破布幌子摇了一摇,然后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道:“贫道便是胸怀这天下苍生,算尽这大言命数,道号南宫,南宫一金是也!”
似乎意犹未尽,又好像强调什么似得接着道:“为何叫南宫一金呢,只因为贫道卜卦,不多收,不少收,一卦只收一金。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小兄弟,你要算卦,先拿来一金……”
说罢,将手朝林逸之的近前一伸。双眼微眯,似乎等着林逸之双手奉上一金。
林逸之暗道,这老道士怕真是想钱想疯了。笑着摇摇头道:“你算得准不准与我无关,我也没什么兴趣,告辞!”
说着,抬脚便走。
这唤作南宫一金的老道闻言,原本眯着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一把抓住林逸之的衣服,似乎不相信似得道:“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想我南宫一金,道法深厚,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我卜卦,我都没空,今日道长我看你面善,这才有了悲天悯人,为你指点迷津的想法,你竟然不愿意,不行,今日你卜也得卜,不卜也得卜!”
林逸之觉得这老道颇有意思,似乎与别的相士还真就有些不同,他反正也不急于赶路,想了想道:“南宫道长是吧!……”
南宫一金一点头道:“是了,便是我了!”似乎又向是在纠正些什么,颇为不满道:“不是道长,是仙长!仙长,明白么?”
林逸之强忍住笑,道:“好好好,仙长便仙长,你说你卜卦卜得准,却只是空口无凭,我怎么能信?”
南宫一金闻言,似乎眼前一亮,觉得这事情有门,顿时大喜,但又不得不顾着自己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似乎颇为淡然道:“贫道人品担保,你若不信,先给一金,一算便知。”
林逸之笑道:“这样吧,反正我也跑不了,你那一金虽然不少,但我也是给得起的,自不会赖你,你先给我卜了这一卦,若是准了,莫说一金,三金亦有,如何?”
林逸之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的将神识放了出去,也非他多疑,因为在这竹林中,突然跑出一个老道士,死活要为他卜卦,不卜还不让走,的确是让他起疑。
林逸之神识在他的身上打量了好久,才感觉到这老道士身上似乎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波动,但是连凝气一重都算不上,根本可以忽略,这才放下心去。
看来,这的确是个老骗子,除了骗钱,真的再无任何目的了。
林逸之刚想收回神识,却见这南宫老道忽的淡淡一笑,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一念须髯,轻声道:“收起你那神识罢,贫道还不至于谋财害命……”
说着,那眼神竟多多少少有了些缅怀出尘之意,长身一叹道:“唉,想当年,那个人也曾这样试探与我……如今……呵呵!”
他似有话未说完,随即一摆手,衣袂飘荡,端的天生风骨,出尘卖相。
“这样罢,我只说三句,若说中一句了,你便给我一金,三句都中,便给我三金!若说不中,随你去那里,贫道再不拦你如何?”
说罢,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林逸之闻言,也不由的对这叫做南宫一金的老道的看法有些改变,莫不是他真就有些本事?
倒不如真让他说一说,若说的准了,真就让他卜一卦也不妨事。
再看南宫一金,轻轻掐着中指,双眼微闭,